日月当空·卷一 精彩片段:
序
从一个个新的起点出发,我一直在寻找创作上某一种的可能性。无论如何忽略或压抑,寻找和超越永远是人类追求的梦想。
从《寻秦记》的秦始皇、《边荒传说》南北朝开国之君刘裕和拓跋珪、《大唐双龙传》的唐太宗,到今天《日月当空》的武则天,“依循”和“超越”就像轴和轮的关系,嵌合推进,让历史和武侠产生移花接木的奇效。
过去的五年,我一直没有动笔写新的作品,但绝不是放弃,那是个思考和沉淀的过程,另一场创作风暴前的慵懒。
期间反复阅读自己的作品,仿佛从一段段迂回古远的深沉记忆里,搜索能触动自己的神秘符咒。
摒弃和前瞻,烘焙和穷究,力图将武侠小说扩展至新的极限。
这个自省和超越的过程,至此仍是自说自话,读者勿要见怪。最后的结果,便是《日月当空》的面世,也如武则天所说的“己之功过,留待后人评说”。
《日月当空》另一特色,是在某一程度上与《大唐双龙传》再续前缘,便如在大唐一书丰沃的土壤上,孕育出另一个小说的异时空,爱不忍释下大发思古之幽情。
《大唐双龙传》终卷的可爱小女孩明空,六十年后昂首阔步地神气登场,在儒家礼教男权至上的国度称孤道寡,重臣猛将尽拜在她裙下俯首称臣,飞龙在天,睥睨天下,本身已充满武侠小说荒诞不经的传奇色彩。
故事正是环绕着她诡谲的出身,所走过残忍血腥的登基之路,纵情声色下的孤独寂寞,当权力帝座也习以为常时,对不朽的渴望和追求而展开。
坦白说,我实在不敢直写武曌。
写小说和读小说可以是一种享受。人性的阴暗面,于我来说,只是光辉一面的陪衬。武侠小说从来不是写实的,它独特的体裁可任由创作者进行天马行空的深思和驰骋,营造出使人沉醉的动人天地。
以武曌的角度去开展小说的世界,势要触及人性令人不忍卒睹的黑暗角落,只好敬而远之。
牵动情节发展的是主角龙鹰。
君不知可晓得一种叫“醉酒芙蓉”的花树,叶作多角形,开的花有巴掌般大,最奇异是此花夜为纯白,日转粉红,几疑为两种不同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