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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巴菲特的公共电车

从预言中你可以得知许多预言家的信息,但对未来却一无所获。

——沃伦。巴菲特,伯克希尔。哈撒韦1980年度报告巴菲特在90年代初活动不多,介绍起来很容易。苏联解体后,人们盲目乐观地相信和平已经到来,国防业的股价很便宜。巴菲特以每股11美元捞了14%的通用动力公司。没过多久,前南斯拉夫爆发了内战,乌托邦的梦幻破灭了,通用动力公司涨到了43 12 .巴菲特增加了在韦尔斯法戈的赌注。当房地产业的衰退结束后,银行缓过气来了。它的利润突飞猛进,巴菲特曾被广为嘲笑的投资,平均买进价为每股62美元,现在飞到了145美元的高度。

巴菲特还在两个熟悉的公司上下了大赌——酿造约翰尼。瓦尔克和其他牌子的酒的吉尼斯公司和最近购买的报界王国甘尼特公司。

最后巴菲特又花了6亿美元买下了新英格兰的三家制鞋厂,知道这一投资的人很少,但它为伯克希尔和证券组合增色不少。H.H.布朗恩和德克斯特鞋业这两个更大的公司坚持罗丝。布朗金的工作方式,开发出一些特别畅销的产品,如工作鞋和户外运动鞋,用这些方法,它们已经抵制了进口货的冲击。这两家公司经营得都很好,而且都是巴菲特中意的家族公司。

B夫人主动与孙子们和好了。她公开承认自己犯了错,而且把她的新商场以500万美元卖给了伯克希尔,重新回到了集体之中。99高龄的她仍坚持工作在岗位上,负责她的地毯生意,一周7天,从不休息。“我很高兴B夫人又回到我们中间,”巴菲特高兴地在报告中写道,“她的沧海经历无人能比。”

巴菲特的其他股票中,吉列涨到74 7 8 ,可口可乐是5112 ,在5年时间里,这两种股票一个翻了3倍,一个翻了近5倍。1986年以来股票分割价17 14 买入的大都会公司现在坐火箭到了80 14 .而巴菲特下14在GEICO的4600万的赌注现在翻本到了17亿美元。

美国捷运解雇了吉米。罗宾逊。到1994年底,这个“错误”给巴菲特每年带来了两位数的回报率。

美国航空在巴菲特投资后的损失达到30亿美元。到1994年,它推迟了给伯克希尔的优先分红,因为它处在了严重的破产边缘。

但这些股票的变化都不如伯克希尔自己那样戏剧化。1992年6月,巴菲特离开所罗门时,它是9100美元;到11月它突破了万元大关。年底巴菲特赎回了伯克希尔的零息债券,这表明他仍认为股价太低了。1993年好像有上帝之手在进行交易,到情人节时伯克希尔卖到了12400美元。从春到夏,它就像跑向奥林匹斯山的送信员,达到了17800美元的顶峰,最后又稍稍回落一点,以16325元收盘。

《福布斯》说这个曾在理发店里安弹子球机的小伙子现在成了全美最富的人。1994年,巴菲特把王冠交给了年轻的比尔。盖茨,但他并没有完全衰落。伯克希尔上扬了25%,而同一年内道。琼斯指数只上扬了2%。巴菲特开始买进时,伯克希尔的精确价格是7美元60美分,当他离开时,股价为20400美元这一惊心数目。从这个价来看,巴菲特的身价为97亿美元。

30年来,他的股票平均每年增值26.77%,同期道。琼斯工业股票指数(包括红利)的增长为9.51%,标准普尔的500种股票为9.9%。换句话说,如果1965年有人在伯克希尔,S&P500和原油中各投入1万美元,那么到1994年底伯克希尔可给他1130万美元,S&P股票组合为16万3000美元,原油为65000美元。

如果有人翻翻巴菲特的伙伴纪录,他会发现40年来巴菲特没用过财务杠杆,没有投机,没冒无谓的风险,而且没有哪年亏损。尽管持反对意见的人总是说他的某项新投资“这次”会失败,但同时期没有人的纪录可与巴菲特相媲美。严格地说,甚至没人能够接近他。

在历史上伟大的投资家中,巴菲特以他敏锐的业务评估技术引人注目。

石油大王约翰。D.洛克菲勒、钢铁大王安德鲁。卡内基、零售商山姆。沃尔顿和软件大王比尔。盖茨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即他们的财富都来自一种产品或发明。巴菲特却是个纯粹的投资商:他的钱来自对各种行业和股票的选择。

当他1965年接手伯克希尔的时候,这个大纱厂正在衰退。他把资金重新分配到保险业、糖果业、商场(错误决定)、银行和新闻媒体;然后是烟草、软饮料、剃须刀、民航 (又一个错误决定)和许多从百科全书到鞋子的各行业。现在他的整个工业王国已从一个濒临倒闭的纺织厂寒碜的小钱发展到230亿美元,不久他就把纺织厂零卖了。尽管伯克希尔仍由原来的12人管理,但它的市场价值已排在美国第24家大公司的行列,比一些家喻户晓的公司如美国捷运、花旗银行公司、道化学公司、伊斯曼。柯达公司、通用面粉公司、西尔斯—罗巴克公司、德士古石油公司和施乐复印机公司更值钱。

希望巴菲特呆在自己轨道上的投资者,没有忘记他经常说的对过大规模的担心。至今为止,巴菲特还不用为此操心。在过去的10年里,伯克希尔的股票昂首阔步,年增长率达32%。但令人担忧的是,资金分配要比资产增长难多了。

而且他最成功的行业——顾客优选的产品,报纸、电视等——也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回扣、假商标交易等畸形潮流对老牌子是一个极大的挑战。1994年,巴菲特发现吉尼斯著名的酒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有竞争力,于是他突然抛出股票,估计遭受了15~20%的损失。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可以想象,巴菲特拥有更多投资的可口可乐和吉列也会面临边际利润的严重威胁。

同样,如果未来幻想家没有全错的话,报纸和网络在提供新闻和娱乐方面的竞争会有大的变化。如果那样的话,大都会公司和《华盛顿邮报》的“收费桥梁”就岌岌可危了。但这两家报纸的经营都不错,没有理由可以抛弃它们。

只要巴菲特还没金盆洗手,他就必须接受新事物。他最近发出的这种信号越来越明显了。几年来,伯克希尔一直在写特别的再保险政策——所谓的“大猫”,巴菲特对巨灾保险的称呼。

保险公司买巨灾保险来保护100万美元的灾难,这些灾难会索取一大堆保险单的。伯克希尔是在1989年紧接而来的两次灾难哈里肯雨果飓风和旧金山震动世界的地震后进入此行业的。随着保险公司纷纷倒闭和赔偿金疯狂上升的同时,巴菲特觉得这种风险与机会同在的行业更有吸引力了。

从那以后,伯克希尔的巨灾承保业迅速扩大,在多数年头,它给公司带来了巨额利润。但在不正常的坏年头,一系列的灾难或者像安德鲁飓风那样的一次打击,就会使伯克希尔大亏血本,可能会达到6亿美元。 (很少有人

承保巨灾,因为赌注太大了。)

巴菲特和阿济特。加因这位生于印度,受教育于哈佛的伯克希尔巨灾业的明星(他在康涅狄格州工作)经常讨论新西兰发生地震、中西部洪水或气候长期转坏的几年。但巨灾发生率很难精确计算,因此巴菲特和加因只能依靠个人判断以及阅读大量的历史资料。

巴菲特最近写道,谁会想到美国最严重的地震会发生在密苏里的新马德里呢?但1812年就有一次里氏8.7级的地震。“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天气频道就眼疼了吧!”

非常感谢巨灾保险,伯克希尔的保险业在短短10年内就连翻10番,到1993年达到了23亿美元。这些钱可以看作是低息贷款,在索赔前由巴菲特随便玩。近些年,巴菲特非常有效地利用了这笔数目巨大的资本,它比长期政府债券的利率更低。巴菲特从中获益非浅。

通常巴菲特不愿盲目乐观地估计未来,但对他的保险业有一个玫瑰色的预测。他说,他和基格希望“这是未来几十年内他们主要的收入来源”,并暗示他认为它的价值无以伦比。但他坦白承认,在几十年的损失未被总算之前很难评价他赌巨灾的输赢如何。

巴菲特的股东对要考虑如何长时期很不舒服。他们最担心某种巨灾的发生——有位股东兼老朋友冲动地说:“我们对巴菲特的健康极为关心。”

讨论“巴菲特效益”——即巴菲特的存在带来的高于股票实际的价值——是股东们永远的话题。人们担心一旦他去世会引起卖出的恐慌,尽管巴菲特一再毫不犹豫地说他的去世不会影响伯克希尔的可乐和其他资产的价值。

巴菲特自己并未评价伯克希尔的价值,最多只是暗示而已。他的方式是公开该公开的公司信息,让交易自由进行。

但对自己的长寿问题,巴菲特比谁都关心。这有几个原因,他反复俏皮地说他死后几年里还会显灵来管理伯克希尔的。 (即使那时他也不会与伯克希尔说再见。)

当姐姐多丽丝研究家谱时,沃伦说他只想知道先人们都活了多久。还有一次他向一位朋友发表高论道,尽管科学家还没发现年龄与财富之间的关系,他想他们肯定没研究过年龄与巨大财富的关系。还有一次,当某位股东问他成为全国最富的人还有什么打算时,他脱口而出:“做最长寿的人。”

就连私生活中,他也与一个只想帮助人们反抗死亡的女人结了婚。

对死亡的恐惧更增加了巴菲特谋取财富的动力。这也合情合理。他是个非常冷静的不可知论者,从不麻痹自己。他有种要证明自我存在价值的激情,他喜欢的不是单纯的赚钱。他迷恋他的朋友、房子、喜欢的食物、各种股票和股市。值得一提的是,他喜欢的不是经营,而是拥有。在朋友巴巴拉。莫罗眼里,他离开奥马哈去华盛顿念书那段时间正是性格定型的时期,他是被迫离开的。他一直积累财富却从不出售或移情。他在最近的一封信中说:“我们喜欢买,卖出则另说了。”他的整个职业生涯都是持有——拒绝说再见。

伯克希尔年度会议召开前一天的那个春日早晨,有人在奥马哈看到了他。他坐着一辆代用的电车——与他儿时乘的相差无几——穿行于各大旅馆之间接他的客人。他坐在前排,热情地欢迎来访者——来自沃顿的一位老朋友的寡妻、本。格雷厄姆的学生、他下属各公司的总裁。当你翻看相册时会发现他们在不同时期进入了他的生活。穿着随便的巴菲特妙语连珠,把一百多位虔诚的教徒、朋友和仰慕者带到了他的乡村俱乐部。

下午的聚会(现已对所有股东开放)仍在波塞家举行。桌上满是鱼子酱、鹬驼山苗饼、奶酪蛋糕和烤得红红的牛排,边上陈放着珠宝和精美的瓷器。

一支四人乐队伴奏,穿着礼服的侍者托着衬有天鹅绒的钻石盒子和瓶瓶香槟穿行其中。

巴菲特呆在后面的一个房间里与几个老伙计打桥牌。当宴会渐入高潮时,巴菲特悠闲地走了进去,站在了一群钻石耳环对面。股东们鼓起勇气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巴菲特对他们负有责任,不是因为他的事业,而是他觉得他们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在波塞家中的多数面孔是巴菲特所熟悉的。他说他认得出伯克希尔7500名股东中90%的人。他向秃顶的天文学教授詹姆斯。阿尔打招呼,骄傲地回忆起1957年与阿尔的父亲一起投资时的情景。

巴菲特说他记得伯克希尔100多万股股票中每一股的经历,难以想象还有哪个公共公司的总裁如此熟悉业务,他们甚至连望洋兴叹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只有巴菲特记得。每当某股伯克希尔转手时,他就在脑子里记上一笔,就像有人上下他的电车一样。

这也是巴菲特对崇拜者有如此吸引力的原因。与他不可思议的成功相比,他的忠诚更是罕见。他一生中对老朋友和老习惯忠贞不二。请看一下约翰。钱在他的畅销书《财富之王》中是怎么说的吧:

所有的一切都有自己的季节,它不会永远不变。世界的热点在变;投资者的热点也应改变。

华尔街上无人表示异议,甚至连些许怀疑都不会。过去热衷于债券的克里韦斯和贝罗曼等人早已对财务杠杆失去了兴趣,在90年代卖起了股票。

但巴菲特一生中基本上只有一个热点。他从未改变投资模式,不论是60年代的迅速转手股票、80年代的高杠杆投资还是90年代的金融衍生工具。

他寻找的一直是他老师称作“内在价值”的不会减少的果核。

巴菲特的形变经历过从本。格雷厄姆的“有价”股票到“增长”的公司。

华尔街对这种分类情有独钟,就像艺术评论家善于区分白描和立体派艺术一样。但这种界限与艺术家毫无关系。对巴菲特来说,增长和价值的区别是虚幻的。他认为某行业的增长潜力就是它的价值,因为它的资产是它的有机组成部分。在某个价格上,可口可乐的潜力代表着它的好价值;如果价格过高,情况就不一样了。

问题是巴菲特把所有的投资(包括他试过的)都看着“价值投资”,其他的都不配此名。他在所罗门插手一年后写道:

如果投资连与投资额相当的回报都得不到,那算什么投资?故意以高于股票计算价值的价格买入,希望能很快就以更高的价格脱手,那只能叫投机……

可惜世界看不到这一区别。加州奥兰治县的财务主管毫不考虑地就大举借债,以神秘的利率导数投机于公立学校、道路和供水系统基金,结果该公司更近破产了。事实上这种对恒定价值的认识太理想化了。在一个基本水准和“热点”迅速变化的世界上,价值不是不变的,而且是短暂的;只有人们评论时,油画才有人欣赏,美的标准在欣赏者的眼中。对奥兰治县来说,美

就是它的财务主管。美林和他的经纪人说的那样, (他们都不清楚,但都愿投机。)而从另一面看,这种缺乏说服力的认识只是一种普遍的懦夫行为。

如果说人们失去了具有爱默生那种内在自信,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用过去的那些榜样来引导他们。现代社会的相互关系使我们都变成了胆小的专家,只能从标有“增长”和“衍生”的分类栏中去发掘。同样,缺乏内在价值系统也使教育者的说教和评判显得无说服力。他们只能回到模棱两可的复杂的理论,只以粗声大气来掩饰内心的恐惧。当缺乏有力的理论时,上千种观点就会出现,这是必要的来源。但我们的领导们忽视了它,不仅华尔街如此,就连工业界、教育界、政府和公众也是一样。

但巴菲特不同,他十分看重自己的独立性。他说是“我不与我不喜欢的人共事”。但有同感的人、总裁和政府官员却为数不多。

他独自一个呆在书房里,没有顾问也没有仆人。他坐在裱着的发黄的报纸和他父亲的照片前,静静地享受着爱默生的甜蜜的孤独。几个小时静静地过去了,连电话都很少响起。他以自己的技术追求实际价值而不是看屏幕上的图表,他要的是经受过时间考验的商人,鞋业公司、霍拉肖。阿尔杰—罗斯。布朗金、本。罗斯纳零售商、世界百科、新贝德福德的肯。察思、严谨的汤姆。默菲和无所不在的可口可乐。他也不是根据“季节”来选择的,而根据他祖父、父亲和本。格雷厄姆认同的原则和格言。巴菲特并不总是像英雄一样地活着,他也是人,当然也会犯错误。但他已很像他自己的偶像,这也唤醒了人们对那个更单纯、更稳定的时代的记忆。

当巴菲特逝世时,他的遗赠很可能会使卡内基、福特和洛克菲勒等前人的传奇相形见绌。巴菲特基金可能会成为全国最大的捐赠,(现在最大的是福特基金,资产达70亿美元。)但他的业绩不会只是他留下的钱,而是他对伯克希尔做出的贡献。他心中有着一个惊人的设想,一旦他进了坟墓,伯克希尔也将一如既往地继续进行。事实上他强忍悲痛地向投资者保证,不论他和妻子谁先死,“要收的税和遗赠都不会引起股票的大量抛售。”

如果巴菲特和芒格同时被车撞了,或者巴菲特来不及培养一位接班人,至少目前公司已有一位巴菲特选中的“第三人”来经营。这是个严守的秘密,就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公司还将落入巴菲特精心挑选的董事会手中。最近他指定妻子和儿子豪伊为公司的董事,以此来保证公司绝不会忘记它的使命。 (其他董事有巴菲特、前董事长的儿子马尔科姆。G.察思第三、芒格和奥马哈的商人,小沃尔特。斯科特。)他的家庭成员将成立基金的控制者。“归根结底,”

巴菲特最近写道,“我们已做好了‘被车撞’的准备。”

尽管他没像其他职业者那样精心节食,64岁的巴菲特仍非常健康。早上他常端着一碗花生和一瓶可乐向人问好。参加汤姆。默菲安排的观看超级杯的周末,他为第二天早餐点了香草冰淇淋和巧克力调味汁。当朋友们就他的健康开玩笑时,他不自然地回答:“当人们经过我的棺材时,我希望他们说‘天哪,他老吗?’”

他对工作仍然全心全意,但对成功的兴趣却稍稍减少了。儿子们说他比往年过得轻松多了;彼得也看不到他父亲再像脑子里装着嘀嗒作响的闹钟一样忙忙碌碌了。

这得部分归功于阿斯其德,巴菲特因她而过得非常舒服。他也认为自己帮她建立了尊严,无疑这是种互助互利的关系。当他们一起出去时,比方说

去格罗茨,他们就像奥马哈的一对普通夫妇,有时巴菲特还搂着她。阿斯其德对自己的角色很有幽默感,有一次她对巴菲特的某亲戚说与巴菲特一起生活“是她最好的工作”。巴菲特几十年的老朋友乔。罗森菲尔德说:“阿斯其德正是他现在所需要的。她不介意他离开,真是个很有自由精神的姑娘。

了不起。“

尽管如此,巴菲特仍是苏茜的,他们几乎每月都相聚 (比如说去巴黎参加可口可乐的董事会)。沃伦对这种安排也很有幽默感;他对朋友说,他不能与苏茜离婚,因为她太有钱了。

近来,巴菲特稍稍放松了自己的钱包。他用自己的125万美元买下了奥马哈一支小棒球队 25%的股权——相当于为本城这支球队能够维持生计的募捐。1993年当B夫人百年大寿时,他像往常一样献上了鲜花和喜诗糖果,并给了一张100万美元的支票,资助B夫人正把废弃的罗丝。布朗金表演艺术中心变成儿童剧院的工作。他个人花钱也大方了一点,比如用于旅游和服装,尽管他的壁橱里好些衣服都要发皱了。但相对来说,他的花销和善举仍是九牛一毛。

工作是他的生命,而食物和住所只是小事一桩。他仍然自己开他的蓝色林肯。他也没有富丽堂皇的小轿车和房子,即使有他也不会感兴趣。最近在拉古纳海边的房子度假两周时,他只离家三次——两次去看电影,一次去吃饭 (女儿付钱)。他仍打桥牌,通常在他不愿用于工作的计算机上玩,另外的几个玩友则在数千英里以外。

他在奥马哈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经过法南街时,人们的车开得很慢,都到快停下的地步了,他们好奇地注视着那座朴实无华的房子。巴菲特可从厨房看到他们。他在那儿享用冰淇淋、可乐或拿着报纸和年度报告自得其乐。

房子里只有他和阿斯其德两人,身边没有仆人,也不用请人做家务,他们只有一个女仆,每两周来一次。阿斯其德仍在买便宜货,当有可乐卖时也常满满装一小车回来。

当亿万富翁的确让巴菲特很开心,他以不寻常的方式享受着。就像他说的,钱改变不了你的健康状况或让别人爱你,但“它会使你的环境更有利”。

他现在与比尔。盖茨的关系非常亲密,后者是他金融上的对手,比他小 26岁。有意在俄罗斯推行资本主义的世界象棋冠军加利。卡斯帕罗夫也曾来奥马哈拜访过他。1994年夏天快结束时,他与总统比尔。克林顿一起在马撒葡萄园打高尔夫球,之后,他们一起去凯。格雷厄姆家吃了顿平静的晚餐。

现在他发现在推行他的沃伦。巴菲特教时有了许多观众。他经常四处奔走,大学,公司,甚至去一些小的非正式团体,举行他的仪式,重述他的故事,争取让尽可能多的人登上他的电车。

人们对他,对他的生活不知道的事情仍然很多。正如布法罗一位法官对他可能有的垄断目的评价的那样,也许他的秘密深深埋在他的“不可知的内心”里。

但他的社会活动的一面是显而易见的。巴菲特对历史不平凡的见解使他成为美国生活中的一个独特形象,他不仅是位伟大的资本家,而且是位伟大的解释美国资本主义的人。他教导了一代人该如何考虑业务,证明股票与垄断不同,投资也不是只凭运气的游戏。它也是一种合理的可感觉得到的事业,与它代表的具体业务是一样的。他揭开了华尔街神秘的面纱,说它与美国没什么两样——也许是个不可捉摸的地方,但也是普通美国人可以理解的地

方。只是巴菲特还不为华尔街所熟悉。

对于人们熟悉的华尔街黑暗的一面,巴菲特是人们很少见到的。他是为数不多的不伤害别人而获得巨富的资本家之一。 (他在布法罗的对手是个例外)。用芒格的话说,他努力争取的不是做一个“痛苦的积累者”,他把投资人和被投资人都当作伙伴,而且从不侥幸,也不“准备退路”。

现在巴菲特开始要超越金融界,获取更大意义上的成功。他说他最喜欢的持有时间是“永远”,这也让华尔街内外的人大为吃惊。现代人的耳朵还受不了“永远”这个词,通常它只是小说或传说中的字眼。

而巴菲特就是这样承诺的,对他的糖果业和报业,对汤姆。默菲、凯。格雷厄姆和许多其他人。在这个忠诚不会长久的时代,他把投资变成了相互关系,而且几乎都成了社会合约。1969年他提到伯克希尔。哈撒韦时,给伙伴写道:我当然不会只为一个诱人的价格,就把某个由我喜欢和敬佩的人经营的有良好控制的行业卖掉。

这样多情的话华尔街上是听不到的,就连美国都很少。它与校园里传授的太不一致了。

而且到了今天,这类话更让人吃惊了,因为它更少见了;它与易变的信托基金格格不入,甚至连许多社会上可以看得到的现象都显得不和谐。今天,华尔街和布罗德街上的疯狂交易成了迅速变化的代名词,而过去社会对职业、社区、家庭和社会关系的紧密联系现在也脱胶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快。

如果安迪。瓦荷给我们每个人都预测名誉的话,那么15分钟之后至少有一半人会使他失望的。在这个动荡的时代,15分钟就消失的不仅只有我们的名誉,而且过去曾有过的持久的关系现在也是如此。各种职业上的伙伴关系四分五裂,英雄的运动员离开了自己的队伍,老板不停地解雇雇员,就连被认为最该保持传统的大学也急着要重新发明已使用了近千年的加农炮。在日常生活的各行各业中,“电车”上的人一夜之间就会换了新面孔。投资者在寻找退路,但这么做的不只是投资者。从这点看,华尔街疯狂洗牌只是曾经持久的承诺,也是可以出钱买走的一个最明显的例子。这就是巴菲特为什么要填补空白的原因。而最重要的,他获得巨大成功不是因为做出交易承诺,而是因为他坚守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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