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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作品自我解说

《放学后》 一九八五年九月 讲谈社/二零零九年三月 脸谱

乱步奖得奖作品。前一年作品曾入围,这次很想得奖。当时的妻子为女子高中约聘老师,故取材很轻松。作品里出现两种密室诡计,但构思起来并不怎么吃力。青春毕竟无敌。

《毕业──雪月花杀人游戏》 一九八六年五月 讲谈社/二零零九年十月 独步文化

若《放学后》没得乱步奖,原本打算以这部作品继续投稿。不过,有人认为诡计太复杂,可能没希望。的确,现下重读,连自己都头昏了。加贺恭一郎在这部作品登场,但没想过让他成为系列人物。

《白马山庄杀人事件》 一九八六年八月 光文社/二零一一年一月 皇冠

这时新本格派作家们还没出现,我想写的是古典的推理小说。在河童 novels 系列出版是我的梦想。书名本来是《鹅妈妈旅舍命案》,却被主编打了回票。原本和白马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学城命案》 一九八七年六月 讲谈社

这部作品里提到撞球,但写作之际完全不流行这种娱乐活动。然而,作品发表后,受到汤姆·克鲁斯主演的《金钱本色》(The Color of Money)影响,撞球一时蔚为风潮。在某文学奖的评审会议中,被误以为是赶流行之作,有点不甘心。

《十一字杀人》 一九八七年十二月 光文社/二零零八年六月 皇冠

和《白马山庄杀人事件》一样被改了书名,原本叫作《来自于无人岛的满满杀意》。这书名虽不怎么出色,但也不必用字数取名为《十一字杀人》吧。在电话里听到时,我傻眼得说不出话。

《魔球》 一九八八年七月 讲谈社/二零一二年三月 皇冠

《放学后》得到乱步奖前一年的入围的作品。二十五岁能写出这部作品,让我萌生些许自信。

《香子之梦──派对接待员杀人事件》 一九八八年十月 祥传社/二零一二年二月 时报

这是我的第一部连载作品,原名《以眨眼乾杯》。是以电影《第凡内早餐》(Breakfast at Tiffany’s)为蓝本写成。改编成电视剧时,许多场景刻意模仿该片,非常有趣。当时,出版界普遍认为,只要以女性上班族为主角,书就会大卖。推出文库版时,书名改回《以眨眼乾杯》(台版沿用此名)。

《浪花少年侦探团》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 讲谈社

因短篇小说《阿忍老师的推理》获得好评而成为系列作品。由于二姊是小学老师,取材不费功夫。这是我首度以大阪为背景写小说,没想到把大阪腔文字化如此困难。此外,一使用大阪腔,明明没那个意思,却自然而然走向搞笑路线。

《十字屋数的小丑》 一九八九年一月 讲谈社

继《白马山庄杀人事件》后,这部作品同样只是想写古典推理小说而已,与新本格毫无关联。才刚交稿,绫辻行人先生就推出《杀人十角馆》,因此刻意晚一年出版,最后还是被误会为跟新本格的风。

《沉睡的森林》 一九八九年五月 讲谈社/二零一零年八月 独步文化

下定决心挑战不擅长的领域,于是选择完全不了解的芭蕾题材。一年内看了不下二十次的芭蕾舞表演,看出更宽广的休闲生活。不过执笔时,很难安排照顾过我的芭蕾舞团团员去做坏事,因而写得相当吃力。搬出《毕业》里的加贺,是小小的恶作剧。

《鸟人计划》 一九八九年五月 新潮社/二零一二年一月 皇冠

刚开始只有“由犯人来推理”的发想,原想与我热爱的跳台滑雪结合,但多次取材后,主题反而转向运动科学。当时也采访了现今在世界杯表现亮眼的葛西纪明选手,那时他才高一。最后完成一部有图有表的奇特作品。

《杀人现场在云端》 一九八九年八月 实业之日本社

这部作品也是出自“以女性上班族为主角”的单纯想法,由于大姊当过空姐,主题就此定下。不过,我还是访问了现任空姐。我认为剧情满有趣的,但如今深自反省,当时把主角的昵称取为A子、B子,实在是太随便了。

《布鲁特斯的心脏》 一九八九年十月 光文社/二零一零年一月 皇冠

当时,正为是否该区别十九X十三公分精装书与 novels 系列书籍的写法而大伤脑筋,最后决定即使是 novels 系列写法也不变,于是写了这部小说。执笔之际回想起担任技术人员的年代,构思出许多桥段,但最难的是得顾虑到会不会造成前公司的困扰。

《侦探俱乐部》 一九九零年五月 祥传社/二零一一年九月 皇冠

甫出版时书名为《委托人的女儿》,文库本才改回原名《侦探俱乐部》。写这本小说时,我试着完全不设解谜的侦探角色,而是让握有案件关键线索的人物当主角。书中有很多复杂的诡计,如今再次读来,连自己要理解都费了不少功夫。最初便想以《侦探俱乐部》为书名,不知为何遭出版社反对。

《宿命》 一九九零年六月 讲谈社/二零零五年十一月 独步文化

这时为了敲定之后推出的《变身》故事内容,对脑做了一番研究。在大量阅读脑部相关文献时,发现一份十分有趣的资料,便成为本书的核心。只不过,支撑作品人气的,却是“永远的劲敌”这经典的关键字。

《没有凶手的杀人夜》 一九九零年七月 光文社

书里收录的主题和主角都没有共通点,是集结散落各处的短篇而成,风评却较之前推出的任何一本作品集好。同名短篇曾刊载于《EQ》杂志,这部作品是先想到标题,才构思故事的。

《面具山庄杀人事件》 一九九零年十二月 德间书店

在隔离的空间发生杀人案是本格推理小说的经典模式,关键在于如何封闭空间。我思索着能否不用大雪或暴风雨强行隔绝别墅,于是想到这个方法。虽自认为是好点子,却没任何人称赞,书的销量也奇差。

《变身》 一九九一年一月 讲谈社/二零一二年三月 独步文化

搭公车时,灵感突然涌现,竟在下车前的十几分钟内就想好剧情。大概是这样,即使必须查证的地方不少,也没留下甚么大费周章的印象。用弗隆的画当封面是我的梦想,很高兴能美梦成真(此指日文版)。

《回廊亭杀人事件》 一九九一年七月 光文社/二零零九年二月 皇冠

因《面具山庄杀人事件》卖座不佳,想以另一种方式再次挑战本格推理。只不过,这次的主角是女性,非常难写。我甚至考虑往后干脆别以女性为主角。

《交通警察之夜》 一九九二年一月 实业之日本社/二零一零年五月 皇冠

由于曾在汽车相关企业工作,我对交通事故格外关心,毕竟员工若发生车祸,在公司可是大事一件。这本书中的〈天使之耳〉与〈镜中〉都入围了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的短篇部门,集结成一册出版后,又以作品集入围,获得连续三年落选的勋章。文库本时出版才将书名改为《天使之耳》(台版沿用此名)。

《雪地杀机》 一九九二年三月 讲谈社

《面具山庄杀人事件》和《回廊亭杀人事件》都卖不好,基于事无三不成的道理,便写了这部作品。灵感在我迷上舞台剧和音乐剧之初闪现,以为这诡计一定会让众人大吃一惊,但成效不彰。此外,《交通警察之夜》入围协会奖时,这部也入围长篇作品。最后毫无意外地落选,累积下来是三年内落选四次。

《美丽的凶器》 一九九二年十月 光文社/二零零九年十二月 皇冠

这部作品连载于杂志《小说 COTTON》,出版社“天山”目前已不复存在,标题原为《狼蛛》。小说中的运动选手通常等于好人,我想颠覆这一点。主角是女子七项全能的选手,以美国运动员贾姬·乔伊娜克希(Jackie Joyner─Kersee)为范本。

《同学》 一九九三年二月 祥传社

自《放学后》就没写过本格校园推理小说,便想再写一部。然而,要一个三十四岁的大叔描写高中生实在为难。为避免落于俗套,我动用所有想像力,但倒是没打算在诡计上作文章,而以写实为目标。坦白讲,我视这部作品为自己最大的转捩点。

《分身》 一九九三年九月 集英社/二零零九年五月 独步文化

自信满满的《变身》完全没获得好评,为一雪前耻,先定下本书书名,再延伸出内容。作品推出时,那些对生命科学一无所知的人批评“反正还不是痴人说梦”,实在令人生气。但出版不久,某国便实验成功,如今全世界都认为那是可能实现的技术。不明白我所言为何的读者,请买书来看。

《浪花少年侦探团2》 一九九三年十二月 讲谈社

说实话,我不怎么想再碰这个系列,后记中也坦承当初写得很辛苦。即使如此,出版社仍表示“如果是这本的续集可以让你写”,只好继续。没想到,七年后改编为电视剧,由山田玛莉亚小姐主演,现下我十分庆幸当初写了这部作品。推出文库版时,改名为《小忍老师再见》。

《怪人们》 一九九四年二月 光文社

这本书集结一连串奇异的故事,当中好几则是真有其事。〈哥斯大黎加的雨好冷〉则是参考友人的经验,他真的差点招致杀身之祸。

《以前我死去的家》 一九九四年五月 双叶社

这是我的自信之作,却依旧没获得好评,此后,我不禁以怀疑的目光看待书评家。假如是销量较佳的作家推出的,一定会有不同待遇。对作家而言,书就像孩子,记得我还曾抱着“父母不争气,拖累孩子得不到肯定”的心情向这本书道歉。

《操控彩虹的少年》 一九九四年八月 实业之日本社

这是在《周刊小说》连载的作品,花了两年才集结成书。感想是,在推理小说中融入科幻元素好难。老实说,愈写愈不晓得作品到底有不有趣,但推出后意外获得好评,因而高兴万分。我自己挺喜欢光乐家这个点子。

《平行世界恋爱故事》 一九九五年二月 中央公论社

爱情与友情该如何取舍?大概每个人都思考过此一问题吧。想要鱼与熊掌兼得也是人之常情,这时候麻烦的就是“记忆”。要拿它怎么办?二十多岁的我脑中浮现故事的核心灵感。当时,虚拟实境技术没现在发达,如何创造一个平行世界是最重要的课题。由于不想单单利用丧失记忆或南柯一梦的手法,本作等于拜电脑技术发达与脑科学进步之赐。我打算加入与人有关的最先进技术,便参考科学杂志和论文,专业书籍则不列入参考。所谓的专业书籍,出版需要一段时间,等上市时,资讯往往已落伍。有些谈及科学的小说在参考文献中特别挑专业书籍大肆炫耀,我内心都有点不屑。

《当时我们是一群蠢蛋》 一九九五年三月 集英社

我怀疑出版此书才叫蠢。这原是三篇名为〈怪兽少年的逆袭〉的连载散文,因反应不错,便想接着写五篇超级放牛国中的故事,于是就这么连载下去了。没想到出书后会卖,读者多得令人吃惊,教我大惑不解。许多人强烈要求写续集,而上班时代的同事则阻止我“千万别写”。目前以他们的期望为优先。母亲则是看过书后,才知道儿子有多蠢。我大姊有个儿子,某天母亲告诉她:“男孩子啊,你以为管教得再严都没用,根本不晓得他们背着父母搞甚么花样。我读了《当时我们是一群蠢蛋》,总算明白。”

《怪笑小说》 一九九五年十月 集英社/二零一零年七月 独步文化

在戏剧的世界里,有“让观众笑比哭更难”的说法,其实小说也一样。但在文学的世界里,这件事真的相当不受重视。读者不也以为写搞笑小说很轻松吗?老实讲,写短篇推理小说轻松多了。本作中,个人很喜欢〈献给某位爷爷的线香〉和〈动物家庭〉。

《天空之蜂》 一九九五年十一月 讲谈社

假如问我至今的作品中,对哪一部的感情最深,我多半会回答这一部。灵感萌发后,资料蒐集了三年,执笔创作一年。核能电厂相关人士、反核派、直升机技术人员、自卫队、警察──我真的去过不少地方,也受到各界人士的照顾。在取材中最辛苦的,便是要接触许多无法公诸于世的部份,几乎没有“带着编辑堂而皇之地登门拜访”之类轻松愉快的情形。好比参观文殊快中子增殖反应炉后几天,又以反对派的身分出席反对文殊的讨论会。在此得说明,书中登场的大型直升机BIG-B,实际上并不存在,是我费了一番功夫创造出的。另外,从无人驾驶的直升机上救出孩子的方法,则是自卫队航空救难团的成员帮忙想的。拜这本书之赐,我每年都受邀参加核能发电和能源问题相关的研讨会。每次我都不着痕迹地宣传,书却还是卖不好,到底怎么回事呢?

《名侦探的守则》 一九九六年二月 讲谈社/二零一零年四月 独步文化

为逗趣而写的小故事〈配角的忧郁〉反应出奇地好,于是变本加厉写出〈密室宣言〉,没想到回响更热烈。尤其,在派对会场受到有栖川有栖先生和北村薰先生的夸奖,让我变得异常有自信,便接连写了下去。然而,写到第三篇时,原本刊载的小说杂志不再邀稿,便换成在《小说现代》、《别册小说现代》(现为《Mephisto》),及《IN-POCKET》刊载。销售成绩虽是继《放学后》难得一见的好,内心却是五味杂陈。

《谁杀了她》 一九九六年六月 讲谈社/独步文化预定出版

猜凶手的小说只要有两个可疑的人即可成立──这部作品的灵感便是由此一观点产生,同时,也考虑到由读者来推理才是推理小说。但我在《名侦探的守则》中也谈过,若依照平常的写法,读者是不会主动进行推理的。经过多方考量,我想到这个手法。与其说想到,不如说决定较正确。直到作品付梓,作者和编辑都提心吊胆的。这谜题究竟是难还是简单?最先读文稿的编辑并没有找到正确答案。

《毒笑小说》 一九九六年七月 集英社/二零一零年十二月 独步文化

概念和《怪笑小说》相同。收录的〈诱拐天国〉,曾考虑写成长篇小说,临时以短篇发表,是无法着手进行某个合着短篇的企划,又不能让杂志开天窗的关系。至于那个合着短篇企划,则在一年后启动。

《恶意》 一九九六年六月 双叶社/二零零四年二月 独步文化

从某个时期起,推理小说界开始重视动机,于是作家们纷纷绞尽脑汁,试图想出令人意外的动机。这种情形至今仍无太大变化。但是,只要有动机就会杀人吗?一旦发生命案,一定存在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动机吗?思索这些问题时,我想到了这部作品。让加贺刑警出场是基于直觉,不过就结果而言,应该是成功的。

《名侦探的咒缚》 一九九六年十月 讲谈社文库/独步文化预定出版

这是为讲谈社文库二十五周年企划创作的作品。由于年初推出的《名侦探的守则》获得好评,便打算写一部长篇。原要和《名侦探的守则》一样走搞笑讽刺路线,无奈没有好点子,想着想着,心境产生变化。似乎不少人看过本书后,怀疑“东野已经远离本格了吗”,没这回事,只不过渐渐写不出来倒是事实。计划会写第三部《名侦探的使命》,目前时程未定。

《侦探伽俐略》 一九九八年五月 文艺春秋/二零零五年三月 独步文化

我一直想发挥自己的理科知识写小说,而付诸实行的成果便是这部作品。书中的科学知识都是现有的,不过一般人多半会感到陌生吧。理论上是可能的,但是否可行并未经过验证。这是当然的,要验证就得杀人了。对文科的人来说,里面大概有很多地方不知所云,就算是理科的人,或许也不太了解非专业的领域。即使如此,我想应该还是能从故事中获得乐趣。

《秘密》 一九九八年九月 文艺春秋/二零零零年四月 台湾东贩

基本的梗概是上班时代想到的。机缘是偶然看到书里写着:发生大灾难死伤很多人时,有些年幼的孩子会承接在身边去世的人的记忆。我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疑问是,当情人的灵魂寄宿在小女孩的肉体上时,做爱这件事该怎么办?我保留此一灵感,并以短篇发表,但认为灵感还是没得到充分发挥,便向几家出版社投石问路,表示想写成长篇,最后有所回应的是文艺春秋。完稿时,虽暗暗抱着销售应该会有点起色的期待,却做梦也没想到会那么畅销,改编成电影更是意外之喜。我不禁想,莫非这是上天对我孜孜不怠认真写作的奖赏?

《我杀了他》 一九九九年二月 讲谈社/独步文化预定出版

不用说,这是《谁杀了她》模式的第二弹,只不过这次的嫌犯增为三人,却有三种第一人称的观点。当初是在《Mephisto》杂志连载,为了不让看连载与看单行本的读者产生差异,下了不少功夫。先请几个人试读,听过感想再加以修改。当初在网路上似乎演变成推理大战,身为作者,对此实在感到非常欣慰。但是,目前尚未出现写这类小说的人。原本希望能够成为一种类型,毕竟不容易。第三弹已有灵感,书名也决定为《你杀了人》,可是还在犹豫要不要以同一种形式撰写。

《白夜行》 一九九九年八月 集英社/二零零七年十月 独步文化

我想藉着描写某个人物的成长过程,让其自然形成一部犯罪小说。并且,只从主角身边的人叙写,主角的内心交由读者自行想像。采用的结构是,登场人物不晓得发生甚么事,唯有读者知道真相。说在《小说 SUBARU》连载不太正确,这部作品其实是以短篇串连的方式发表的。第一回刊登的是书中的第二章。当时必须先决定还没动笔的第一章内容,而前提是要让之后的所有创作连系起来成为一部长篇。仔细想想,真是件大工程。姑且不论成品如何,我对本作感情很深。还有,全文完全没出现“心灵创伤”一词。我认为这部作品不能轻易一语带过,武断的评论之多实在令人无言。

《又一个谎言》 二零零零四月 讲谈社/独步文化预定出版

这是“加贺恭一郎系列”的第一本短篇集。以罪犯或心怀秘密的人的角度来描写,而加贺通常是他们的敌人。但是,我不想像神探可伦坡或古畑任三郎那样,让读者打一开始便知道真相。话说回来,写《毕业》时,我做梦都没料到加贺会一再派上用场。他目前任职于练马警署,我正考虑是不是该让他调动了。

《预知梦》 二零零零年六月 文艺春秋/二零零七年五月 独步文化

这是《侦探伽俐略》第二弹。第一弹里出现许多专业用具,想必很多读者感到排斥,此次便彻底聚焦于“揭露超自然现象”的部份。这么一来,主角发挥理科知识的场面固然变少,效果好坏却不得而知。至于第一弹和本书发表前后,碰巧都遇上连续剧《圈套》火红,我也只能苦笑。我不认为遭到抄袭,毕竟物理学者戳破超自然现象的骗局是常有的事。

《单恋》 二零零一年三月 文艺春秋/二零零六年十二月 独步文化

《秘密》是母亲的灵魂进入女儿的肉体,外表与内在的不同令丈夫不知所措。而从现实面切入这个问题,便遇到性别认同障碍的主题。我认为不能以半吊子的心情创作,于是针对男性与女性深入思考,并前往日本首次进行变性手术的埼玉医大探访。执笔时建立起的观念至今未变,所以,每次看到电视上那些艺人未经思索就随口发表无知的错误意见,心头便一阵火。只是,光自个儿生闷气也无可奈何。对了,几次采访中我都提过,这部作品的氛围是拜借了SMAP的歌曲〈夜空的另一端〉。

《超·杀人事件》 二零零一年六月 新潮社/二零零六年四月 独步文化

最先写的是〈超理科杀人事件〉。起因是看到有作家把一些理科深奥的学问按资料照抄,忍不住写篇故事消遣。由于反应还不错,便陆续发展出〈超税金对策杀人事件〉和〈超高龄化社会杀人事件〉等。虽然以“杀人事件”为标题,但老实讲根本不是推理小说。可是,某次对谈中,却听见书评家发出“就算要开文坛的玩笑,也不必硬写成推理小说”之类的批判。我一听就晓得对方没看书,这种人务必要买一台自动书评撰写机。

《湖边凶杀案》 二零零二年三月 实业之日本社/二零零四年九月 独步文化

这部作品未经连载就直接出版,但其实有前身。原本是以《不再踏入杀人森林》为名的连载失败作,我暗忖实在没办法出书,便重新写过,坦白说并不是值得骄傲的事。不过内容我挺喜欢的,相信自己写出了划时代的结局。

《时生》 二零零二年七月 讲谈社/二零一一年十二月 独步文化

我想写蠢男的故事。本书的主角宫本拓实真的是个蠢蛋,写蠢蛋真愉快,多半是解放了内心种种封印的关系吧。书里也触及穿越时空的话题,很久之前我就针对时间悖论(Time Paradox)做过种种思考,打算创作一部以时空旅人身边的人为主角,而不是时空旅人本人的小说。我觉得应该很成功。

《绑架游戏》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 光文社/二零零四年六月 独步文化

这是我第一部以绑架为主轴的作品。同类名着虽然已经很多,但几乎都是以犯人与警察对峙的方式布局,于是我不禁思索,若单就犯人的观点描写会是甚么样子?本作的灵感便来自于此。作品的形象是“一个故作优雅的男子在摩天大楼喝着啤酒,仅靠着手机就夺得赎金”,二零零三年改编成电影《g@me.》,片中藤木直人先生做作的模样真是入木三分。那部电影东野也悄悄入镜,但发觉的人意外地少,毕竟只出现几秒。另外,在杂志《Gainer》上连载时,标题是《青春的死亡面具》。虽然也喜欢这个标题,但作者认为点明内容比较好,便改名了。

《信》 二零零三年三月 每日新闻社/二零零七年八月 独步文化

当初是个非常理所当然的发想:家里要是出了罪犯可伤脑筋。由于是在报纸的周日版连载,最好避免残酷的场景和复杂的推理布局,所以,我决定彻底描写孤伶伶的弟弟,收到服刑中的哥哥寄来的信会有何想法,进而选择如何生存。成果虽然不是推理小说,但或许这样比较好。我试图破坏表面上的善意、形式上的道德之类的东西。不能因别人家里有罪犯就加以歧视──这种事既不可能,也不符合现实。要是女儿的男友是罪犯的弟弟,我想必会反对他们结婚。

《我是代课老师》 二零零三年五月 集英社文库

儿童杂志来邀稿,我当是修行的一环接下。其实我的兴趣不大,因为该设计怎样的桥段、故事能复杂到甚么程度,分寸的拿捏我毫无把握。我不认为这年头的孩子会主动看小说,便做好受冷落的心理准备,但第二年杂志依然向我邀稿,令我大吃一惊,或许得归功于主角旁观者清的设定。而书中的一篇〈来自幽灵的电话〉,未经我同意就被收录至另一家出版社的合辑,我只是嫌麻烦才没去告他们而已。

《杀人之门》 二零零三年八月 角川书店/二零零五年九月 独步文化

杀人,是甚么感觉?大多数的人可能都想像过吧。从孩提时代我就对此相当感兴趣,便想写写无法脱离这种思绪的人。《白夜行》是以客观的叙述来描绘主角,但本作则藉由第一人称刻画主角扭曲而偏执的世界。若能让读者忍不住对主角大叫“搞甚么,快动手啊”,身为作者的我就心满意足。

《幻夜》 二零零四年一月 集英社/二零零八年十二月 独步文化

这是一部很难评论的作品。每个人都会问这部作品与《白夜行》的关联,但此刻我无法置答。书一开头便写到阪神大地震,我十分担心会不会伤害灾民。而上班族时代的经验和父亲的工作等,在构思剧情上派上用场,陶艺教室也总算没白去。

《挑战?》 二零零四年五月 实业之日本社

由于实在太过热中滑雪板,不反映在工作上实在可惜,便决定连载散文。然而仍无法避免话题用尽的命运,所以书中有不少与之无关的文章。

《旁徨之刃》 二零零四年十二月 朝日新闻社/二零零八年一月 皇冠

报仇是违法的,但世上有些案件,让人不禁想认同报仇之举。警官得设法逮捕执着于报仇的人,但他们内心的想法又是如何?此一想法成为写就本作的契机。书中谈的虽是少年法,但我真的认为现行法律大多是保护犯罪者,不只是少年法而已。

《黑笑小说》 二零零五年四月 集英社/二零一一年二月 独步文化

这是继《怪笑小说》和《毒笑小说》后的第三部搞笑小说集,我自认是目前写得最好的一部。内容谈及文坛的地方很多,责任编辑还曾要我适可而止。说到编辑,本书单行本封面上拍的,其实就是笔者和编辑。地点是在东京都内某家烤鸡店,老板大概万万没想到店里的照片会被拿来这么用。真对不起,完全没有广告的效果。

《嫌疑犯X的献身》 二零零五年八月 文艺春秋/二零零六年九月 独步文化

本作获得许多勋章,似乎亦成为本格之争的题材,但现下我把这也当做是一种勋章。就我个人来说,是不是本格推理小说,要由读者自行决定。不少人认为,我是为了让诡计成立而创造人物,实际上刚好相反。我是决定主角的性格特质后,才思索适合的诡计,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有灵感。

《科学?》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 角川文库

光谈科学要写散文很难。历经一番痛苦挣扎后,加入大量职棒、恋爱、少子化对策等与科学没甚么关系的话题。书名加上问号,和《挑战?》一样,都是没有自信的表现。

《追梦杜林》 二零零六年五月 光文社

我喜欢冬季运动,所以一直很想亲眼瞧瞧冬季奥运。尽管日程安排十分紧凑,我仍看到相当多的项目。但是,单记述比赛观后感就没意思了,我烦恼着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决定写成奇幻小说。不明白我在讲甚么的,请翻翻书。

《红色手指》 二零零六年七月 讲谈社/二零一一年三月 独步文化

到了这个年纪,与朋友之间谈论的话题和年轻时便会有所不同。如何照顾年老的双亲,大概是中年人共同的烦恼吧。写这部小说不需要取材,只要听身边的人怎么说就足够。不,用不着听,也感受得到他们的苦恼。我大姊看完书后,哭着打电话给我。

《使命与心的极限》 二零零六年十二月 新潮社/二零零八年二月 独步文化

我母亲是带着大动脉瘤和癌症去世的。对于无法将其中任何一个除去的医师们,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心中只有感恩,谢谢医师两年来为母亲诊疗。本书提及我当时得到的知识,只不过,我对那些专业的东西束手无策,写不出医学推理小说,所以想传达对医疗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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