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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猎扒”进行时

偏锋奇正

大标题:“猎扒”在行动。

小标题:我市公安部门打击街(路)面犯罪系列追踪报道之四。

一个报道,占了半个版面,作为国庆前后最抢眼的一则报道就是这一则了,这回连许平秋也后知后觉了,还是经常注意报纸对公安负面报道的同伴不经意间发现告诉他的。当看到报道单位时,他吓了一跳,看到内容时,过节当天怔得足足一下午没出门,尔后,他在电话里知悉了详情,足足笑了一个小时。

这是市局针对街(路)面犯罪率增长而开展的一项活动,无意中那个自从滨海归来,疑似废了的废材又成了灵魂人物。国庆不过休息了几日,内网上关于打击街(路)面犯罪的警务信息已经有上百条之多了,而其中最惹眼的就是来自坞城路的数项战果,24小时猎扒记录最高72人,结案率92%,之后是坞城路一带案发率狂降,国庆数日,报案率几乎降到了冰点,这是多么和谐的事迹啊,一时间被市局推向了宣传的峰顶。

许平秋仔细研究过内网爆出的反扒队手法,很有创意,不选在人赃俱获的一刹那,而选在销证的时间段抓人,而且把重点放在盯守容易成为销赃点的地点,很大程度提高了警力的利用率。他研究过,在执勤中反扒队改变了原有的小组区域作业,成为团队式、流程式、轮番式清扫作业,这个办法对于短期迅速提高治安综防水平相当有效。更让他意外的是,反扒队还倡导成立了一个反扒联盟,吸收了不少外围的志愿者加入,这很契合全局群防群治的办法,连省厅的宣传部门也注意到苗头了。

“小段,开到禁毒局,到那儿找个人,一会儿再回省厅。”

车里许平秋示意了句,合上了几日积下的报纸,不禁叹了口气,一时间又仿佛回到了在滨海时的复杂心态。这个人依然让他很头疼,按理说过了特勤那种心理的适应期,应该不会畏首畏尾,心理障碍不会再是什么大问题,可这个人不知道是过不去,还是根本不想过去,就是拒绝进禁毒局,也拒绝接受特勤入籍,不过却不拒绝当警察,只愿意当个不名一文的小片警。

后勤装备中心厮混了两三个月,不是消极怠工就是旷工请假,许平秋甚至对他已经绝望了,在听到他抓贼反被贼伤的事后,他甚至都想撂下不管了,就让他老死在那个刑警不算刑警、治安不算治安的边缘队伍。

只不过又像以前一样,在你对他绝望的时候,他却是那样的出彩,又堂而皇之地回到了你面前。

许平秋现在就是这种心态——那种取之不得、舍之可惜的心态。滨海的一幕幕回放在他的脑海里,记忆最清的不是侦破贩毒大案、抓到毒枭的惊喜,而是那个特勤和嫌疑人见面的午后,其实那时候他在想,像余罪这种感情丰富的人,应该不怎么适合当一名把任务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特勤。尔后不幸言中,却又让他如此的失落。

“到了,许处。”司机提醒着发怔的许平秋。

他“嗯”了声,下车时已经在禁毒局大院了,禁毒这一警务单列出刑事侦查后,他很少到此地了,新修的楼宇,楼前排着两层锃亮的警车,大院的绿化尚好,他踱着步在传达室的窗口问了句话,亮着证件,直接上楼去了。

楼上,闻讯往下奔的林宇婧、高远、马鹏、李方远趿趿踏踏下来了,在楼道里就把许平秋堵住了,个个一脸高兴,向许平秋敬了个礼。不是正式场合,许平秋一般没那么大架子,礼也没还,直道:“回来就拽上了啊,也没人去看看我,还得我主动来看你们。”

“老队长,我们进不了省厅大院呀。”高远笑着道。

“就是啊,您给签份通行证,我们天天去看您。”马鹏笑着道,这位归籍的特勤让许平秋多看了两眼,数年暗战生涯,面貌沧桑了不少。他拍拍小伙的肩膀问着:“怎么样?穿制服,还习惯吗?”

“心理舒坦多了,就是不自由。”马鹏笑道,惹得同事一阵好笑。几步之外,李方远领着要到外勤组瞅瞅,他奔着去叫杜立才了。许平秋客随主便了,又回头看着林宇婧,笑着问:“宇婧,肩上加了一颗星星啊,俊多了,再过十年,有望成为禁毒局首例女领导。”

“许处,您又笑话我。”林宇婧不好意思地道。这时候,闻讯的杜立才也奔出来了,兴奋地上前,又是握手又是寒暄,各警种之间的差异颇多,除了任务,其实平时的联络并不算多,好不容易一见面,亲切得不得了。还没到外勤组看看,许平秋转眼被杜立才拉着去见廖局长了。

“哎哎,马鹏,许处来了,不会有任务吧?”李方远追着进了组里,小声问道。

“不会,要有任务,就不会是这种脸色了。”马鹏道。

“那好好的来干什么?”李方远又问。

“老队长很念旧的,估计是顺路来看看我们。”高远得意地道。

“看你们两个,还是我们全部?”林宇婧眨着眼,挑刺了,那两位是许处的嫡系,两人嘿嘿一笑,不作解答了,不过样子嘚瑟得紧。

等待的时间感觉很长,一会儿才从廖局的办公室出来,杜立才陪同着又到外勤看了眼,这些经历过滨海一战的外勤队员已经分出去三个组,高远、马鹏都开始独立当外勤组长,兴许是看到新一代成长起来了,让许平秋有一种壮志渐老的欣慰。许平秋和小伙子们聊了聊,要走时,却把几张报纸塞给马鹏和林宇婧,让他们俩看看。自己却是和杜立才、廖局长说说笑笑下楼去了。

“‘猎扒’在行动……什么意思?”

马鹏一下子没看明白,林宇婧却是讶异地看着许处特意留下的报纸,想起什么来了,翻着内网,指着向马鹏道:“我说这个挺眼熟,国庆期间反扒队的可出尽风头了,特别是坞城路路面犯罪侦查大队,一周清案赶上以往半年了,其他队不少都派人去交流学习经验了。”

“可这什么意思?让咱们学学去?”高远拿着那几张报纸。

“打电话问问呗。”林宇婧看着马鹏,特勤出身的,和老队长走得最近。马鹏看着许处的车走了才拨了电话,不知道电话里听到了什么,放下电话时像被电击一般,满脸愕然,半晌说不上话来。别人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了,他才几乎不可置信地道了句:“‘包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许处扔到反扒队抓贼去了。”

“谁呀,就是那位?”高远一惊,想起了在滨海的惊心动魄,不相信地问,那样的队员他一直以为会被派到某个秘密部门。

“那许处也太不够意思。”李方远评价道,颇有功臣遭冷遇的意思。

“他主动要求的,现在快成全市猎扒第一人了。嘿哟,这家伙真可以啊,那几天大狱真没白蹲,学了一身本事出来了。”马鹏惊讶地道。

林宇婧要说话,却不知想起什么来了,噗的一声笑了,然后一干队员,都忍俊不禁地笑了,往事如潮涌来,那个让杜组长、许处哭笑不得的特勤原来给大家的记忆是如此深刻。

“看看余二去?”

马鹏眼亮亮地道,许处也是这个意思,让他找机会和余罪接触接触。这想法不谋而合了,反正禁毒局不遇大案不封队,这一行借着外出查某案证据的借口,假公济私去了……

“他们像暗夜中孤独的行者,静静地守候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不行,这句容易有歧义……他们像暗夜中行走的猎者,静静守候着猎物的出现……那是一种为了人民财产安全的隐忍,为了社会安宁和谐的守候……”

“也不对,怎么这么别扭……”

自言自语的来文写着草稿,一句话琢磨了若干遍,猎扒报道反响很好,毕竟市民深受扒手之害,她后来有点庆幸那天被扒手偷了钱包,否则的话,恐怕不会碰巧遇到那样的机会,现在已经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让她兴奋的工作中了。

“美女,盒饭。”鼠标伸手递过盒饭来了。

“美女,矿泉水。”李二冬递着水瓶来了。

来文笑了笑,这几日已经习惯两位反扒队员的殷勤了,本来觉得有点受不了,后来才发现,这哥俩属于奸诈中带着憨厚,没什么歪心眼,几日处下来,倒是关系更近了几分。接过水和盒饭,她小口抿着,二冬和鼠标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哎哟,来文发现不对了,给自己的矿泉水,两货拎的却是啤酒,“嘭”地一碰,对瓶吹呢。

“工作时间可以喝酒啊?”来文不客气地质问着。

“不喝没精神。”李二冬道。

“这个在报道中可以省略啊。”鼠标咧着下嘴唇道。

来文笑了,这个当然得省略,其实报道省略的东西很多,比如这群货怎么盯梢的、怎么抓人的、怎么审问的。不过此时,她似乎也融入了这个氛围,再怎么说,重拳打击路面犯罪,惠及的还是广大市民。

“二冬,怎么光你们俩吃喝,余罪呢?”来文关切地问着。

“还蹲那儿呢。”李二冬随手指了个方向,不以为然地道,“这家伙魔怔了,逮着贼就问那个女贼下落。”

来文笑了,鼠标的漏嘴藏不住余罪和女贼的糗事,她笑着道:“其实这是一种执着,就像高手阴沟里翻船一样,很难咽下这口气而已,并不是非找到这个女贼。”

“对,他确实挺执着,谁要骂他一句,他得还回十句来。”鼠标道,又和李二冬喝一大口。李二冬撇着嘴巴道:“这叫小人报仇,从早到晚。上学时候他就和牲口打架,就他那体格,牲口愣是干不过他……甭看牲口现在一线刑警,碰上余儿,他照样得吃亏。”

来文又笑了,在这里听不到相互尊敬的语言,都是绰号,而这帮子人,几乎是清一色的糙爷们,一句话不对骂娘,两句话不入耳便拔拳相向,好起来亲如兄弟,喝多了又哭又闹,不得不承认,这些大小光棍的世界,是她没有见到过的精彩。

“4号,注意……宏达手机超市门口,花衬衫,背后藏着液压钳。”

步话响了。鼠标和李二冬一扔酒瓶,往左侧看,监视车停在路牙后不起眼的地方,能看到百余米外商场外的景象,但隔着这么远,看不真切。

“真他妈邪门了,余儿简直和贼是一家。”李二冬抄着武器,奔出去了。鼠标在背后跟着,顺手拎着铐子,这几日练得愈发出奇了,余罪如有神助一般,只要是贼,只要经过他的视线范围,像有心灵感应一般,立时会被报出来。

来文悄悄地架起了摄像机,在镜头的范围内,有十一二个队员,坞城路整个一条街,连续多日反扒队的高压态势,几乎快被荡涤一清了,有时候顺便抓起这些过路贼了。

她调试着镜头,慢慢清晰了,她看到一位花格子衬衫的小年青,左顾右盼着,估计是寻思着可下手了。一转眼,从腰里抽出来液压钳子,迅速地剪断电单车的锁具,一接线,一飞跨,呜的一声跑了。

这贼呀,利索得很,顶多三五秒钟。

不过今天跑不了了,就在偷走的一刹那,路左路右,几个方向奔着反扒队员,叫嚣着冲上来了。路上的行车嘎嘎刹车,那贼慌不择路,扔下车就跑,差点被汽车撞了,从自行车跑过盲人道,在冬青丛里奔着,直跑出几十米,来文几乎看到余罪在远处像个闲人一样,不时地调整着方向。

近了,更近了,像个路人一样慢踱着的余罪蓦地发力,腾空而起,一腿甩在逃跑的贼身上,那贼像截木桩,骨碌碌滚在地上了,被按着反铐,拎起来了。

“这是个老手,偷的不止一辆了,否则手不会这么快……有前科,突审一下,问问销赃地。”余罪道。几位队员押着人,分开围观的群众走了,这些日子,周边不少商户已经习惯看到这个场面,纷纷鼓掌,还有恨贼入骨三分的,跟在后面踹,边踹边骂:“老子在这条街上就丢了四辆车……肯定是你这帮狗日的干的。”

人群簇拥着,看着偷车贼被带上警车,又是纷纷议论,这时候才有人想起,这条貌似平静的路面,其实不知道潜伏了多少便衣,可一转眼的工夫,又全部消失不见了。

看着人群散开,余罪已经在车上猫着了,蹲点是轮换的,以防面熟,抓到一个贼,他开始马上调整部署,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几个组换防了位置。鼠标驾着车,向前行驶了两公里,余罪又指着一个凹形楼的地方让停那儿。

“余儿,我看明白了,这停的地方有说道,要视线开阔,而且要自身隐蔽对不对?”李二冬问。余罪一笑回着:“哟,你终于开窍了。这还是跟禁毒队那些外勤学的……要说起来了,滨海咱们可没白去,学的东西真不少。”

“呵呵,我没学啥,就学了点贴小广告。”李二冬不好意思地道。来文听着奇了,问着余罪道:“你还干过禁毒?”

“接触过,没干过,怎么?你有兴趣?”余罪笑道。来文白了他一眼,就不喜欢他这不阴不阳的劲道。停到了地点,鼠标和李二冬自动各盯守一个方向。余罪却是闭目养神,来文细细看着周边的环境,果真是个好地方,从停车点可以对街道两头一览无余,而且凹形有个好处,能看清街道两旁的所有建筑和行人。她又出声问道:“余组长,在盯守地点的选择上,是不是也有什么诀窍。”

“当然有,就是你方便看到他们,而他们一眼却发现不了你……比如这辆破面包,你要孤零零地放在商场门口,就很容易引起注意。可要放到这老式楼前,就没人注意了……假如刚才咱们停车的地方离偷车的地方不远,很可能把贼惊走,这些人的感觉也是天生的,特别是贼,贼胆包天这话不对,他们有时候很胆小,感觉不对,大多数时候选择放弃……”余罪眯着眼道。

“那你怎么能预见出他是个贼?”来文好奇地问。

“这个不是学问,是眼力,注意一下他的步态,很闲,但不是悠闲、无所事事闲逛那种。都市里大多数人都是急步匆匆,贼和他们截然不同;再看他们的眼神,左顾右盼,那是在寻找下手的地方和目标,假如他的眼光落在易受害人群身上时,基本就可以判断他是贼了。当然,还是衣服的穿着,扒手绝对不会穿宽袖口的衣服,否则不方便扒窍;也绝对不会穿清凉的凉鞋、拖鞋、大宽裤子之类,那是方便逃跑。还有很多……反正你感觉到的越多,就能剔掉越多的人。其实这条街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普通人剔掉很容易的……”余罪道,脑海里闪过见过的那些人渣形象,对他来说太容易了。他也很奇怪地发现,自己虽然对警务依然很生疏,但对于这些蟊贼,熟得很快,就像上辈子一伙的一样……

睁开眼时,不经意发现来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笑笑问:“你对这个兴趣这么大?”

“嗯,我上学的时候还真想当个警察。”来文不无惋惜地道。

“呵呵,千万别当,我最后悔的就是当了警察。”余罪复杂地道。来文不解了,讶异地问着:“不觉得呀,再说现在选择机会多了。”

“机会不是属于普通人的……哪有那么容易找份工作啊,让你现在把工作扔了,你舍得呀?”余罪反问着,来文给了耸肩无奈的姿势,确实也是,有很多工作,还不就那么硬着头皮干下来了。

“一组一组……家里找你有事,听到回话。”

步话响起来了,余罪和来文同时警醒,不经意间两人相互盯着看了良久,在工作无奈上或许有同感吧,余罪拿着步话回道:“我是一组,听到……重复,我是一组。”

“归队,有重要案情,其他人守着,你一个人回来……”

步话里,是刘星星队长的声音,余罪把步话交给了鼠标,下了车,随手拦了辆出租,直向队里回来了。

“怎么队里半路叫他回去?”来文不解地问。

“肯定又是别的队来挖墙脚,想学点经验呗。”李二冬道。

“嘿嘿……咱们这经验,他们是学不来的。”鼠标得意地道。和李二冬相视奸笑,对嘛,就哥俩常使的整蛊审讯办法,一般人他就没那天赋,想学都学不来。

“哟……你看你看,九点钟方向,鼠标,那妞怎么这么面熟?她在找谁?怎么瞄上咱们了?”李二冬指着一个地方,鼠标一看,吧唧给了李二冬一巴掌:“傻逼,那是余儿在滨海泡的妞……”

“胡说吧,一级警司?”来文在镜头里看到那女警肩上的星星,惊讶地道。

“这算什么,当年我们在滨海,就警监也是高兴了答句话,不高兴了骂两声,这些人,围着我们屁股后转悠着呢,不信啊……你看我的召唤大法啊……”鼠标做了个鬼脸,吓唬了李二冬和来文一通,然后摇下玻璃,手一撮喊了句:“大胸姐……这儿!”

还有这样叫人的?吓了李二冬和来文一跳。不过那女警听到后就上了车,二话不说,车直驶蹲守点,下来几位高阶的警官,看得李二冬直吸凉气。而且来文也被其中一位高大威猛的男警电得有点眩晕,有点花痴了。走在最前的大胸姐刷地一拉车门,意外地笑了,拧着耳朵把鼠标揪出来了,笑着问:“揍得你轻了啊,还没点长进。”

“鼠标,你成名鼠了啊。”高远逗着道。

“又胖了,肯定偷懒不少……哟,还一嘴酒气?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李方远发现问题了。

“在反扒队混得不赖呀?这是现场追踪报道?”马鹏笑着问。

有人揪耳朵,有人捏他的腮帮子,有人端他的下巴,鼠标被这干老队友的热情搞得受不了,哀求着道:“哥哎,姐哎,别这样好不好?我没有可爱到这种程度吧?你们男的女的都对我动手动脚。”

众人一笑,各来一抱,鼠标却是促狭地要抱林宇婧,被林宇婧搓了把脸蛋,搞得好不懊丧。一群人意外相逢,鼠标向几个人介绍了李二冬,李二冬这才想起,这是滨海归队时候那个女警,只是有点疑惑,不知道后来她和余罪、鼠标有了什么交情。

没问几句,言归正传了,马鹏问着:“你们头儿呢?”

“被队长召回去了,估计又有大案子了。”李二冬巴结道。

“你们就抓个贼,能有什么大案子。”高远不以为然道。

“小看我们,知道我们一天抓多少吗?现在这道街,已经没贼可抓了。”鼠标得意地道。马鹏笑着问:“没贼抓,你窝这儿干吗?”

“呵呵,偶尔抓个过路贼。”李二冬道。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好笑。

林宇婧却是问着余罪的电话,这家伙参加工作后就改了号码,之后忙得没有联系上。鼠标说了号码,她拨着电话,嘟嘟响着,半晌才稍有不悦地对队友们道:“没接。”

“直接去队里,肯定开会着呢。这两天白天抓贼,晚上开会,瞅空还得当老师培训,实在是忙。”鼠标嘚瑟了句,惹得一干禁毒局来人都是一笑,干脆告辞上车,直驶向反扒队来了。

人一走,李二冬惊讶了,拽着鼠标凛然问着:“到底怎么回事,我靠,你们那次在滨海,是不是参加什么大案了?”

“你可以猜测,但我不能告诉你……警务秘密,保密条例你又不是不知道。”鼠标反驳道,这一说,李二冬倒真闭嘴了,从事这一职业不是一天了,他知道忌讳。他一闭嘴,来文可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拽着鼠标奇怪地问着:“喂,鼠标,那你说说,余罪和这个女警……这好像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是太大了点,身着警服的女人除了明艳还多了一分飒爽,实在和余罪、鼠标一群贼头贼脑的站不到一起,鼠标回头笑着问:“你的意思是指……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来文一笑,有点尴尬,不好直说了,笑着点点头。

“哎呀,太对了,英雄我和美女你所见略同。当时这朵花天天跟我待在一块,我只敢悄悄偷窥流口水,没想到余儿这家伙胆肥哪,居然敢动手动脚,有一天他借着工作之便,把这朵鲜花强行摁在墙上……啧,然后牛粪和鲜花就不清不白了。”鼠标做着亲嘴动作,好不羡慕地道。

“这妞儿没揍他?”李二冬好不仇恨地道。

“最他妈郁闷的就在这儿,余罪摸那妞儿了,回头这妞儿揍我,不让我说出去。”鼠标火冒三丈地道。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鼠标哥,这角色倒过来,你先摸,然后那妞儿岂不是揍余罪,不让他说出去……”李二冬替鼠标惋惜着,见鼠标不信了,他又补充说明着,“其实她们的内心和咱们也是一样的饥渴,余罪那模样她都能接受,标哥您这派儿,更应该没问题了不是?”

“就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儿呢,咱们仨放一块,应该数我最帅了吧?”鼠标好不懊悔道。冷不丁发现来文不见了,往后一瞅,只见来文弯着腰,笑得趴在座位上浑身直颤,半天喘不过这口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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