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神秘的枪声
4、神秘的枪声
从一架坠毁的飞机上，警方发现了众多疑团，飞机不是因为机器故障坠毁的，而是因为驾驶员身体内的子弹，种种迹象表明，射杀飞行员的就是飞机上的入，那他会是谁呢？是副驾驶？还是驾驶员的情妇？
疑惑重重
1996年10月，一架单引擎轻型飞机从一个私人机场起飞，前往希尔德斯海姆市。机上有两对夫妇，飞行员和乘客在登机前都拍了照。飞行一路顺利，2小时后，飞行员告诉塔台飞机即将降落。随即无线电通信中断，不久，警察就接到了飞机坠毁的消息。
救援小组立即赶到事发现场，他们看到了悲惨的一幕：飞机彻底坠毁，机上成员全部遇难。事故发生后，一些目击者曾在周围地区展开了仔细地调查。然而，对于此次坠机事件，不同的目击者提供了不同的证词。有人说，当时飞机的引擎突然起火，随即发生了爆炸。也有人说在飞机坠毁之前，曾看到有人在附近地区跳伞，估计与本次坠机事故有某种关联。
尽管众说纷纭，但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飞机坠毁出自人为，一切似乎只是技术故障导致的灾难。
法医指证
事故发生后，联邦飞行管理局派来了调查人员。他们认为，飞机的款式虽老，但性能良好。飞行员经验丰富，并且那天的天气非常有利于飞行。因此，事故的发生不大可能是由于技术问题或天气影响。他们的结论是机械故障导致了悲剧的发生。为了排除其他的可能性，调查人员最后决定对死者进行尸检。
尸体被送往汉诺威的病理学院。
几乎是在看到尸体的第一眼，专家就觉察出尸体曾受到过冲击。法医收到了调查小组送来的四具尸体后，立刻就发现他们无—例外地遭受过巨大的损伤。很显然，飞机坠毁时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这种冲击力和飞机残骸的压力对尸体组专家就觉察出尸体曾受到过冲击织造成了大面积的破坏。死者身体上有大面积的外伤，并且非常严重。
尸体解剖立即开始。最初人们认为所有的乘客都死于飞机坠毁时产生的冲击力，但法医对飞行员进行尸检时的惊人发现，使这一看法被彻底改变了。
法医对尸体进行了仔细检查，在飞行员的右肩，他们发现了一处圆形的伤痕，上面有一些残留物，它不像是撞伤留下的痕迹，这令人非常疑惑。为了澄清疑虑，法医提取这些残留物进行化验，意外地发现这些残留物质竟是火药。显然，这是一处枪伤。除了右肩上的这处伤痕，在飞行员颈部法医还发现了一个伤口。因此，法医认定，飞行员曾经遭到过枪击，并且至少中了两枪。
警察和地方法官很快获知了这一消息，调查人员再次搜索了飞机的残骸。果然，在飞机的残骸里他们发现了一把沃尔特ppk式全自动手枪。
在尸检过程中，法医发现，在另—名男性乘客左手上也有有东西穿过了他的左手手掌，看上去就像是子弹射穿了他的手掌，从掌背一直穿过掌心，非常典型的穿透性创伤，这让调查人员非常惊讶。
检查结果显示，在乘客位置上有人开枪击中了驾驶员，并导致飞机坠毁。警方立即着手检查这把枪，它到底是不是凶器？如果是，凶手是谁？作案的动机又是什么呢？永远的谜团从外观看，飞机坠毁时，这把枪受到了严重地破坏。枪管完全被砸弯，后膛被锁在了敞开的位置，弹夹仍在手柄内，但已经没有子弹了。所有这些都说明有人用过这把枪，而目打光了所有子弹。因为最后一颗子弹射出去后，枪膛总是敞开的，当受到飞机坠落时的巨大压力时，枪管会严重扭曲。很显然，这把枪已被彻底毁坏。
不同型号的枪射出的子弹上会留下不同的凹凸和擦痕。专家从飞行员体内取出了子弹，并作了比较分析，最后确定它们是从同一把手枪里射出来的，也就是说，都是来自飞机残骸里的那把沃尔特ppk手枪。
可是，到底谁是凶手呢？调查人员向研究射击残留物的专家请教，试图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通过分析射击残留物，调查人员能判断射击的距离有多远，枪口和射击目标之间的距离是多少。在特定的条件下，他们还能判断，某人是否是出于一种本能的保护性反应而被打中。如果法医组工作进展顺利，他们甚至能断定是谁开的枪。
警方对死者身上的创伤和衣物上的残留物质作了检测分析。飞行员毛衣上残留的痕迹证明，他是被近距离击中的。
通过分析可以看出，凶手在距飞行员背部右侧很近的地方开了第一枪，第二枪击中了飞行员的颈部，但不是直接击中的，也就是说子弹飞过来时首先穿透了另一个物体，也许就是副驾驶员的手掌。这样，调查人员就断定了子弹的射击路线。法医专家通过对飞行员体内的枪伤路径的检查，大致判断出子弹射出的具体角度。他们在飞行员的右肩发现了一处半圆形的伤口，子弹就是从这处伤口取出来的。他们估计子弹是沿着这个方向射人的。另一处枪伤在他的后颈，此外，在他的前颈还找到了金属碎片，因此，这颗子弹应该是从这个方向射过来的。
在同一型号的飞机上，犯罪学家试图重现当时的情景。坐在飞行员旁边的人左手上有—二处枪伤，很明显是一种保护性反应，不可能是他开的枪。因为子弹横穿了飞行员的身体，所以坐在他身后左侧的人也不可能是凶手。
致命的射击极有可能来自右边后排座位上的乘客，也许是与飞行员同居的女人。但地方法官停止了调查。本来，将案件调查到底，并获取足够的证据，决定谁可以被起诉，并将凶手绳之以法是警方应尽的职责，但在这起案件中已经完全不可能了，因为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已经死于飞机坠毁了。即使警方已经掌握了有足够说服力的证据，也已经没有人可以被起诉了，而且警方所作的分析也仅仅是一种假设，无论是法医还是警察都没有办法百分之百确定他们的调查结果是正确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他们的判断。所以，没有人有理由作出某种猜测性的结论。
没有人知道，那天早晨，在这架私人飞机上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一幕。乘客把一切都带进了他们的坟墓。
传言
虽然因为飞机上的人都丧命了，其间的真相无从知晓，但是还是有种种传言。其中，流传最多的是说调查人员找到的黑匣子显示的记录是换班的副驾驶员约翰逊朝机长开的枪，而且在其个人日记里面也找到的相关的证据。
那天，飞行的距离比较远，所以有换班的任务，而约翰逊就是要执行换班任务的人之一。按理说，轮班的飞行员应该在飞行的后半段进行换班。不过，对此也没有严格的规定。所以，在飞机起飞不久，怪事就发生了。换班时间还没有到，吃饱喝足的约翰逊就来到驾驶舱要求和当班的副驾驶换班。约翰逊对副驾驶说道：“我先来替你2小时，你去休息一会儿再来。”
副驾驶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说道：“不用，我已经休息得很好了。”
“你去吧，一会儿来换我。”约翰逊不耐烦地重复道。
当班的副驾驶有些生气但又有点无奈地说：“你应该提前通知我。长，你也应该早点告诉我，约翰逊提前来换班……”没等机长开口，约翰逊就抢着说道：“之前我一直没有遇到你，现在不是来和你商量了吗？”
当班副驾驶坚持说：“你先去休息，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来。”
约翰逊不容置疑地说：“现在，就是现在。”
当班副驾驶求助地望着机长说：“机长，你看……”
“该死的家伙，你想让飞机降落的时候我再来吗？”没等当班的副驾驶说完，约翰逊就粗暴地打断了他。
“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当班副驾驶急忙辩解道。因为被抢白，他的脸都涨得通红。
见当班副驾驶着急成这样，约翰逊立刻用缓和的语气说道：“那好，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来，你吃了再去休息。”
约翰逊走后，当班副驾驶对机长抱怨道：“你看，这个坏脾气的家伙就是这么霸道。”
机长心事重重地说：“这家伙今天怪怪的，你最好别和他换，或者一会儿再和他换。”有了机长的支持，当班副驾驶最终没有和约翰逊换班。说好的事情又反悔了，约翰逊恼羞成怒地离开了驾驶舱。当他走到乘务舱的时候，猛地转身拿出枪瞄准了机长。约翰逊就像一头发疯的猛兽—样，疯狂地射击着……
就在他举枪的时候，有乘客看见了，于是起身挡住了他。乘客是因为阻止约翰逊而被击中的，而当班的副驾驶是因为替机长挡抢而被击中的。虽然乘客和当班副驾驶发现了约翰逊的企图，并设法阻止，可是最终还是机毁人亡，没有任何人能逃离死神的魔爪。
约翰逊为什么坚持要求换班，为什么在要求没有得到准许的时候失去理智，发了疯一样地向乘客和机长开枪？
原来，约翰逊即将被限制飞行，所以他失去理智采取了如此疯狂的行动。
约翰逊是德国国家航空公司的一员，他曾经因为一直是副驾驶而耿耿于怀，可是就在他即将被提升前出事了。有人向德国国家航空公司投诉，说约翰逊行为不检，经常四处骚扰女人和空姐。
经过调查，警方发现了一些约翰逊并不为外人所知的阴暗面。于是，他们把目光锁定在了机组人员经常落脚的宾馆。这个宾馆是欧式风格的建筑，不仅外观好看，而且里面的居住条件也非常舒适，德国国家航空公司包下了其中的一层供机组人员休息。毫无疑问，这里成了约翰逊经常留宿的地点，也为他寻花问柳提供了便利条件。
经过调查，警方掌握了大量的一手材料。他们发现，约翰逊的行为不检点是事实。他除了骚扰空姐和酒店女职员外，还时常骚扰酒店的女住客。有一次，约翰逊看见两位夫人住在他房间的对面，他从窗子向外看去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于是，他就给她们打电话，还不怀好意地让她们透过窗户往对面下方看。当两位疑惑不解的夫人拉开窗帘向下张望时，竟看笑。看到这样的情景，两位女士吓得花容失色，还恼怒地叫着“流氓”。
看到两位夫人的反应，约翰逊开心极了。他甚至在电话里淫荡地说：“来吧，一起来。我让你们叫个够。”两位夫人被吓坏了，立即挂了电话并向酒店保安报告此事。虽然酒店相关人员来处理了此事，但是约翰逊依然故我，而且还变本加厉。数名酒店女服务员都反应说，约翰逊曾经对她们进行骚扰。他经常在自己的房门前探头探脑，每当看到酒店女服务员经过的时候，他就上前去搂抱、抚摸她们，没有力气的女服务员还经常被他拉进房里。
只要见到女人，约翰逊就有占有的冲动，时尚女郎当然更是逃不过他的追踪。只要有空的时候，约翰逊就到处寻找猎物。一旦见到心仪的女子，他就会千方百计地将其骗到手。每当下了飞机之后，约翰逊就在人多的公共场所逗留。一旦发现有姿色不错的女人出现，他就会神魂颠倒地尾随其后试图寻找机会搭讪。通常他的奸计都会得逞，很多女人都被他骗回宾馆满足他的肉欲。虽然约翰逊有妻儿，但是他在外面依然胡作非为。除了经常骚扰空姐、酒店女住客和女服务员外，他甚至还经常带些身份不明的妖艳女郎进出酒店。
飞机失事后，就在德国警方紧锣密鼓地进行调查的时候，他们从约翰逊的同事兼好友詹姆斯那里证实了所有信息。
“约翰逊是经常骚扰妇女吗？”见到詹姆斯后，警方调查人员直截了当地问道。
詹姆斯说：“是的。他经常骚扰空姐、酒店女服务员和住客，还跟踪妇女。航空公司已容忍了他一段时间了，还为此警告过他几次。最后，他还将因此被停飞。”
就在飞机失事的前几天，詹姆斯在酒店和约翰逊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他告诉约翰逊其所作所为已经无法再隐瞒了，航空公司将在这个月月底停止他的飞行任务。约翰逊将被剥夺飞行权，詹姆斯的话无疑是个晴天霹雳。听完他的话，约翰逊当时就僵住了。眼看就要升职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他心里有股无名的怒火在升腾，愤怒和仇视不可遏制地疯长着。
于是，恼羞成怒的约翰逊说：“如果这是我的最后一次，如果我失去一切，我要让你们这帮浑蛋好看。等着瞧吧！”虽然詹姆斯觉得约翰逊的所作所为不对，可是作为好朋友，他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然而，当听到约翰逊说这样的狠话的时候，他还是非常担心、焦虑的，怕约翰逊真的做傻事。于是，他一再劝慰约翰逊，让他想开一些。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不知悔改的约翰逊把报复施加在了无辜的乘客和同事身上。
人已经死了，这些传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警方也无从查询那天在飞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无法找一个死人来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