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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解明

01

“我没想到的是,求盗大人竟然动员了军队这件事。虽然听说过您喜欢小孩子,但是会做到这一步真是。我只是希望求盗大人能将虎头的正体曝光而已。

其他也有几点计算失误的地方。“

叔孙通以抱歉的表情环视希仁等人

“是沈的行动吧?”无心插入叔孙通的话中。叔孙通大大的点点头。

叔孙通像是重回那天般咬住了嘴唇

“我与清小姐在河滩再次碰头的时候,沈拿着铁锅与菜刀出现在了那里。”

那完全是叔孙通意料之外的情况。他没有将沈列入复仇的对象,他的目标只是虎头。

清在给儿子进行治疗的那段时间尽量不与人见面,所以沈没有注意到她吧。

“沈看见我和清,然后想起来了。想起了她就是从自己身边抢走虎头的女人。以清的立场来说,她并不是故意的,但是以沈看来她就是抢走自己男人的可恨女人。”

看见二人的沈勃然大怒。这个女人不止夺走了自己虎头身边女人的位置,如今还要来夺走自己的丈夫,这怎么能忍,于是她扔开铁锅拿着菜刀向清冲了过来。

“那是事故。清为了保护自己与沈扭打起来。我想阻止他们,但是已经晚了。沈的菜刀误刺中了自己的胸口,不一会就去了。”

叔孙通悲伤的摇头

“我看着沈的尸体,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我很快换了心情。沈为我感到嫉妒了。而不打倒虎头,无论是春还是沈的的回忆都无法完全成为我的东西。继续实行计划吧。我的脑中浮现出了利用她的尸体这么一个不敬的想法。她若是被断定为他杀,那么便会调查她的身份,那样一样司直可能就会查到虎头的头上。我在心中双手合十,不顾一切的把沈吊在了大树的树枝上。这样十分醒目,而且尸体也不会被野兽吃掉。然后为了把事情闹得更大,我把独木桥撤进了水中冲走了,然后催促着清离开了那里。”

“然后那具尸体就被桃姬发现了吗”

“是的。我觉得一切发展正如我所想。可是”

叔孙通向希仁看了一眼。

“我等会错了意,开始向着错误的方向调查了吗”

希仁向叔孙通问道。

“所以才接着进行了下一个计划啊。那么把妻子送入棺材的也是你咯?为何要刺那个女孩?说起来,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杀了李仲的,杀了那个只剩手的男人的也是你吗?”

对希仁的问题,叔孙通干脆的摇摇头“不是”

“我想的下一步是去拜托笠远老师。听说笠远老师关于风水博士的性格大变在官府发了一通脾气,所以如果好好说的话,或许搜查能让搜查波及到虎头也说不定。可是,其他的事件我并不知晓。不是我做的。”

“那么,叫笠远老师出去的也是你咯?”

“不是,那也不是我。在我去见老师之前他就被捕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说谎。”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刺中那女孩,杀了李仲和只有手的男人的到底是谁?叫出笠远老师的又是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无心。若是他的话,定能回答这些问题吧。

02

无心从篝火中取出一根柴,静静走到大树边上。

“这棵古树应该就是神木吧,这枝条的伸展方式实在是充满神秘。”

说着向枝条举起柴火,对桃打了个信号。桃“哎”一声跳上古树,双手抓着树枝将自己吊在树下。

“我在白天的时候试过从河对岸眺望这个姿势的桃。这正像是要倾诉什么的样子。叔孙通兄是想让求盗发现,但是在那之前,认识沈夫人的人发现了这具尸体。”

“啊,是那家伙吧”

希仁叫道

“正是。就是与她见过数次的虎牙。那一天,他寻找着不在塾中的沈夫人,与桃错身而过发现了她。然后将她从树枝上放了下来。”

桃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为何要做那种事?直接向官府报告不就好了?”

希仁很疑惑。

“因为不能那样做。虎牙并不知道沈夫人与清之间的事故。但是,他认为有个人就是杀害沈夫人的人。他想,若是虎头的话可能就会做下这种残忍的事。而且将她向示众一般挂在树枝上就是对自己的警告。”

“警告是什么意思?”

“因为沈夫人与虎牙在敲诈虎头。他们二人似乎自从他出人头地以后一直在这么干。虎牙想他可能终于不堪忍受,于是从咸阳到遥远的琅琊来,要收拾掉自己和沈夫人。”

原来如此,希仁明白了。沈夫人的生活富裕,是因为她从虎头那里得到了金钱啊。

“虎牙有可能也对沈夫人抱有爱意。”

无心平静的继续说

“所以他希望能好好给沈夫人举行个葬礼,于是渡过冰冷的河水,将沈夫人的遗体放下来,找个机会将她放进了塾中的棺材里。当时残虎兄和桃刚好外出,而看门的吴多看他是和患者认识的人所以就没叫。他将夫人放进棺材后,心中重又燃起了对虎头的怒火。于是就想让虎头也尝尝所爱的女人被杀的悲伤”

“啊”希仁与阳武同时叫出声来,面面相觑

“啊啊,这么说,那个女孩是虎头的侍女啊。他以为她是虎头的女人……”

“正是。她负责把钱给虎牙。他把从官府后门出来的她带到那个地方,然后说‘你就要跟沈夫人一样死在这里’。她在惊慌之下抗辩说‘不对’,但是虎牙还是没有饶过她。”

“但是,为何要挂在古树的树枝下呢?”

“那是因为想要她跟沈夫人遭到一样的下场吧。所以他准备了一个铁锅过去。沈夫人的时候是叔孙通兄带走了菜刀,但是这个女孩的场合从一开始菜刀就是不存在的。虎牙用剑刺中了她的胸部,然后挂在树枝上,拔下簪子将她的头发披散开,扔下铁锅,弄成和沈夫人那时完全相同的样子。”

啊啊,希仁明白了。那个女孩会让人觉得跟沈夫人很像是因为虎头喜欢艳丽的女人。清也是,平时很清秀,但是一旦化妆以后便是眉清目秀的正牌美女,对,就像桃化妆那时一样。

“然后虎牙拿着的簪子是……”

“是的,他以为自己吊起来的女孩会消失是因为尸体被虎头收走了。就像自己所做的那样。于是通过别的侍女将簪子送给了虎头,意思是人是我杀的。”

“那么他会在官府后门见那个侍女,不是为了勾搭她”

为了证明杀了侍女的是自己,虎牙把侍女的簪子送了过去。得到那个簪子的虎头,明白侍女已经遇害,但是却不能向官府报告,只能装作不知。所以那女孩的身份一直查不出来。

“那么,那女孩会拼命的说‘不对’是因为?”

希仁一问,无心以略有些悲伤的表情说

“她是想说‘我和沈夫人是不同的’吧。不想被当做别人的替身被杀。因为想说这个她才活了下来。”

“那么残虎老师对那女孩所说的……”

“是对她的话的回答。你和沈夫人是不同的。残虎兄是知难而进,选择了那种治疗方法。”

希仁等人终于理解了残虎的行动。

03

“那么,李仲是被谁杀的,为何会被穿上虎皮?犯人是从哪得到的虎皮?”

“李仲之死,那也是一场悲惨的事故。”

无心向桃送个信号。桃再次跳上古树,但是这次她没有吊在树上,而是骑在树枝上。

“这树枝的伸展方式真是很棒。人可以骑在上面往下看。李仲当时就在这树枝上。”

“在树枝上?在那里做什么?”

“请回忆下”

无心站在树枝下环视众人。

“李仲虽然迷上了清,但是他说她的心情捉摸不定。那是当然的。清的心早已属于别人了。只是商人的笑脸让他误会了而已。

这是,来到镇上的虎偶然得在东王家附近消失了。他在拼命寻找老虎的踪迹之后,来到官府报告结果。”

无心交叉看着希仁与阳武

“他在那个时候,听见了阳武和惠的话。听见了人虎化身的方式,还有和人虎结为夫妇的男人的故事。结果,爱钻牛角尖的他认定清不肯答应他是因为她变成了人虎。

他曾经一度向希仁告发此事,在被责备后他的想法改变了。不是放弃了清,而是决定要和变成人虎清做夫妇,他认为若是自己也变成人虎的话这就是可能的。”

“什么!这么说那个男的……”

“是的,大概是他潜入了东王家的仓库,偷走了一张虎皮吧。他不是已经知道虎皮的所在了吗。但是他并不是想要拿高价的虎皮去换钱。他是借一张虎皮来披上,想要以此成为人虎。

当时那只虎被追赶着逃入东王家潜藏了起来。李仲在向官府报告之后,在工作前往东王家时发现了它。为爱发狂的他以为它是清所化身而成的。他披上虎皮,化成虎的样子想要接近清。”

“这是何等的……”林直再次大叫。

“那个男人,放弃告发或许已经成了人虎的女人,想要自己变成虎吗。多么傻的男人啊。”

“为爱疯狂的男人大家都会变成傻子的。他完全模仿在官府听到的阳武兄所说的话,想要与清成为夫妇。他披上虎皮,偷走了铸造店的里的羊,将其绑在虎可能会路过的那棵古树上,接着自己爬上树等在那里。就像这样”

无心往树枝上看去,然后继续说

“虽然也有人看见他扛着羊在走的样子,并且向官府报告了,但是谁也没有相信。除了一个人。”

“是谁?那个人?”

“就是猎人家的女儿,惠。她代替进山的父亲,带着弓箭去虎消失的东王家附近进行搜索。于是,在那里她看见了走出东王家想要回山的真正的虎,她跟在虎后面。虎看见了大树边上的羊,自然是求之不得立即咬了上去。李仲就在树上等着虎吃完以后下去一诉衷肠。而看见这一幕的惠,误以为李仲是人虎而将其射杀。如此一来披着虎皮的李仲从树上掉了下来”

无心啪得一拍手。桃就像是中箭了一样从树枝上滚下来,成了蹲姿。而且看起来就像是在向河川行拜礼。

“哦哦,确实李仲就是以这个姿势死去的”

等到惊讶的希仁镇静下来以后无心继续说

“惠的目标还有另一头虎。但是,虎也注意到了惠。虎向着猎人突进,一头撞在了惠身上。虎在保护自己时会用的第一种攻击就是用头撞。这一下击倒了惠。而虎刚吃饱,也觉得长居于此会有危险,所以也没有吃惠便逃跑了。而惠即使受到虎的攻击依然拼尽全力追了上去,最终力尽倒下了。所幸她被从山上下来的父亲发现,于是从李仲身上回收了箭矢,并把惠带回里中。然后他为了哀悼李仲之死建造了简单的祭坛。那个祭坛是猎人为在山中所杀的野兽所造之物的样式。”

李仲既不是信仰异教所以才拜向莫名其妙的方向,也不是为信异教的人所杀。而且那个祭坛也不是对神木而造,而是对着死去的李仲造的。

“她受了重伤是这个原因吗”

阳武听得呆了,无心的表情有些复杂。

“正是。于是惠不是在人出入频繁的自宅而是在里外面的小屋中,由母亲照料着卧床。因此,在纵火犯来的时候没有战斗。”

这次是残虎不甘的向无心质问道

“那么为什么孙伯大人没有把女儿送到徐福塾来呢?”

如果早早治疗的话或许恢复也会更快。莫非是信不过我等吗。对这个问题无心似是有些为难的回答道

“就算想带去也不能带去啊。因为惠在失去意识之前,曾经说了‘挨了人虎一下’。官府不是发表过言论说‘出现人虎造成的损失时,该里全员都将受到问责’吗?”

受到无心注视的林直通红着脸低下了头。

李仲的事件并非是带有恶意犯下的罪行,而是因妄想与误会引起的事故。正如他说过的,因为虎和女的原因死了。

在场的全员都哑然看着无心。

“那,那么叫出笠远老师的是?”

“笠远老师曾为告发风水博士来到官府。老师的告发是对的。但是谁也没想到从咸阳派遣而来的人物居然会是另一个人。但是官府中是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的。不是别人,就是风水博士一行。他们没想到偌大一个琅琊郡,叔孙通的推荐者竟然会在官府现身。

风水博士他们焦急起来。这样下去,自己的正体就会暴露了。于是他们想要处理掉笠远老师和叔孙通兄老家的人。去叫笠远的是博士侍女中的一个。他们想要将笠远老师叫到那个地方杀掉,然后把一切都推在虎身上。但是,这次阴谋因为阳武兄的作战而被阻止了。”

无心向阳武投去赞赏的目光。

“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他们必须处理掉笠远老师曾经大声说过的叔孙通兄的老母亲。

但是,如今的琅琊中有许多姓孙的人,不知道那个才是叔孙通兄的老家,也不能一个个的访问。因为连自己老家都不知道的人很快就会惹人怀疑。这时他们想到的是将上年纪的孙姓妇女全部杀掉这么一个粗暴的计划。然后他们首先去的就是离官府最近的孙伯的里,想要对孙姓的住家放火。他们不是找准了男人离开的时机,而是以处理掉孙姓的老母亲为目的。”

“这是什么逻辑,真是乱七八糟啊”

林直与希仁愤怒的叫道。

“正是,乱七八糟。但是,虎贼不是本来就是无血无泪的凶恶集团吗。他们要对房子放火,然后杀掉跑出来的老母亲。不过,那时候她并不在家。”

“这不是人会想的事。惩办他们真是做对了”

林直的脸因为愤慨而变得通红。

“幸运的是,这个作战也因为军队的出动而无法继续下去了。”

“哈哈,我的军队也派上了点用场啊”

林直脸色缓和下来,继续问道

“那么那只手是谁的呢?那也是虎的受害者吗?”

林直对无心使用的词汇已经渐渐的变得有礼貌起来。

“那也是与叔孙通兄的想法产生了差异的地方。

我们稍微回头看一下。虎牙曾经为虎头的事去拜访过阳武兄吧。他在为沈夫人报仇以后,想通过官吏见到风水博士。若是有官吏在中间的话至少可以保得自己生命。但是,忙碌的阳武兄将这件事交给了主监富去。虎牙或许不知道做虎贼事件善后工作的便是这位富去。但是,命运就是这种讽刺的东西。富去知道了过去自己审判的虎头乃是假的。而且发现真正的虎头已经化身为风水博士到了琅琊来。

从虎牙的话来看,十年前的叔孙通与风水博士似乎容貌十分相似。富去想在让虎牙与博士见面之前自己去确认一下。富去这样想,虽然事到如今再去重新审判也没什么用了,但是这或许可以是个赚一笔的机会。于是他将博士等人叫道琅琊的河岸边,对他们进行威胁。”

无心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卷轴。

“虽然这不是那个实物”他说着两手握着打开卷轴的两边,将卷轴大大展开,向大家做出展示的样子。

“富去就这样将自己所有的在邯郸的审判记录写在自制的竹简上,像这样边展示给博士等人看边说‘你这老虎,现出正体来’来胁迫他。”

“啊”希仁与阳武小声惊叫。

无心无视他们继续说。

“他们觉得唯有将富去杀死,于是刺杀了他。还好旁边就是流淌的琅琊川。他们要将尸体扔进河里时,注意到了富去所持的竹简。虽然很小,但是确实存在这具尸体会在琅琊港的河口被人发现的可能,于是到时这竹简可能导致自己身份败露。他们想从富去手中取下它们,但是死者在临死之前全力握得紧紧的。焦急的他们砍下了被害者的双手,将尸体与双手分别扔进了河中。基本尸体与手不可能被同时发现吧。切下那只手的便是豫让。”

“什么,这个牺牲者是富去大人吗”

希仁与阳武惊的双目圆瞪。

“富去的身体被河水冲走,但是唯有手因为握着长长的竹简,或许被河岸的草给绊住了吧,总之留了下来。”

“然后被狗叼来了啊”

“但是在河水浸泡下,文字被冲散难以阅读。只能勉强认出虎贼的‘虎’字和‘避开这个季节,在冬天执行死刑’里的‘死’‘避’了。”

“这是何等……”阳武吃惊的说。

“那并非是避虎的护符而是邯郸裁判记录抄本的一部分。所以它与琅琊和秦的规格都不一样。”

“吃掉只剩下手的牺牲者富去的便是这个虎头。”

无心俯视着躺在地上的虎头平静的说。

“那么抓捕随行人员时的那个竹简上是……”

无心微笑着回答了林直的问题

“那上面写着‘虎头已经招认了’。我觉得看了那个,就算他们还没放弃,也应该会逃跑了。这次的事件,就像是往平静的池中投入一粒小石子一样。叔孙通兄所投入的小石子渐渐激起波纹,在瞬间扩散开来。”

04

“说到底,这个虎头是什么人?”希仁问道。

紧抱着虎头哭泣的清抬起了脸。

“这个人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老虎的。”

清连泪也不擦便说了起来。

“我在嫁过来的当天,嫁去的人家便遭到这个人的袭击。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个人没有杀我,留我在他身边。我虽然只跟他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他平时是一个稳重而温柔的人。是一个身份很高学识也很优秀的男人。”

“身份很高?”希仁问

“这个人的名字恕我不能告诉各位。他是继承了赵的王族血脉的人。但是因为是旁系,所以只被派去做些小事。这让优秀的他很痛苦。进而明明已经和秦开战了,却也不被启用为政,为此忧愁的他精神产生了病变。这个人隐瞒自己的身份,跑到街上去靠女人与酒来消愁。结果被恶人所诱惑做下坏事,变得看见人血就会有快感了。因为他是个有身份的人,所以在不断做下坏事的过程中被称为了‘虎头’。虽然被叫做头,其实他只是被捧上台去的而已。他的同伙们计划入室抢劫,他只是跟着一起去而已。平时他对自己所做之事非常后悔,可是一旦喝了酒,便无法压抑自己想见人血的欲望。这个人想要治愈自己精神上的病,想要把自己的身份与经历全部舍弃变成另一个人。当然,这都是些任性的理由,不能得到原谅。这个人杀了许多无罪的人,已经偏离了人道,可是即使如此我也无法告发他。”

清以是不是就会中断的细小声音向希仁他们诉说着。那样子不像是虎贼头领的被害者,只像是一个在包庇丈夫的妻子。清接着继续说。

“很快我生下了一个男孩。我开始养育他,但是那个孩子成长缓慢,得了连话也说不好的病。我并不是被抛弃的。我是为了不妨碍他的出人头地,而选择了分居。后来,我听说了徐福塾的传闻,于是想请徐福塾为我的孩子治病,才拜托伯父来到了这里。可是,我在这里遇上了真正的叔孙通。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重要的孩子也死去了。而且,这个人来到了琅琊。在我遇到叔孙通时,确实听到了上天的声音:‘你们的行为不可饶恕,接受我的惩罚吧’,若是要被天帝处刑的话,还不如干脆以我的手来办。所以我决定帮助叔孙通。”

清说到这里,再次低下了头。

05

清的话说完后,无心走进虎头摘去了他的冠冕。

“这个男人没有戴这个的资格。”

看着无冠的男人,清的表情像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这个人也成了庶民了。这个人与我在此世虽然是一次不幸的相逢,但是来生一定……”

清抱起男人的尸体站了起来。

“噢”希仁倒吸一口气。那力量真不像是女人。

“给诸位添麻烦了。后面的事就拜托了。”

清以镇静的声音对着呆然的希仁等人说完,突然走向河岸,就这样抱着那个男人跳入了琅琊川中。

希仁连忙想要上前制止,但没有来得及。

“啊”叔孙通也发出不成样的声音,想要追着清跳进河中,这次希仁赶上了,他以粗壮的手臂紧紧抱住了他。

桃从篝火中取一根柴照向琅琊川的河面,可是,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过了一会,叔孙通终于冷静了下来,希仁松开了他的手,想起了伥鬼的委托。她希望自己能抓到虎然后杀死它,自己也想去死。这一愿望如今借无心之手完成了。

希仁回头向无心看去,他好像也垂着双肩。大概已经预测到了事态会如此发展吧。

阳武呼得叹了口气。

“我们好像是尽做些搞错对象的搜查啊。这一连的事件,是以叔孙通的复仇为契机引发的悲惨的人类间的事件啊。”

阳武沉默后希仁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至今为止应该都是人类所引起的悲惨事件,可是另一起事件,观光台的崩坏果然还是玄常王大人的作祟吗?虎头暂且不说,虎牙为何会被压在那下面?”

希仁等人视线聚集到了无心身上。

叔孙通也饶有兴味的盯着无心。但是,无心久久没有言语,他双目紧闭,似是在思考些什么。希仁等人耐心等着。终于无心睁开了双眼。

“之前,我曾经说过琅琊有各种各样的虎。其中之一就是虎头,然后另一头,就是琅琊山上下来的玄常王使者的虎。”

“哦哦”希仁等人叹气。果然那头虎化身为人虎下到镇里,让观光台崩坏了吗。

那么说的话那头人虎现在何处呢。必须与它相见请他解开玄常王的作祟。

“那个作为玄常王使者的人虎,便是清。”

无心这么一说,“哎哎”在场的全员都惊叹起来。接着他们会想起了刚才那完全不像是女人的力量。

“玄常王的妃子,就是姓王。东王家乃是曾经出过玄常王王妃的一族。在二百五十年前也是,玄常王将建在自己坟墓之上的观光台崩塌,从山中唤来了人虎。王不会饶恕妨碍自己安眠,搅乱琅琊的和平的人。然后这次也是,不止在自己的坟墓上建设了观光台,还有人想要将刻有业绩的石碑建在山上。这就必须要让他们得到教训。虎头、富去、虎牙会在琅琊汇聚的是天命。继承了化身为虎的王妃的血统的清、司掌自己坟墓祭祀的叔孙通玄常王将这二人唤来身边,命令他们守护自己的坟墓与琅琊的和平。”

无心边慢慢的选择着字眼,边环视希仁等人。

“虎头在处理掉富去之后,想起了另一个必须要处理掉的人物。那就是原同伙虎牙。我认为虎牙会不会是因为做什么事失败了结果被逐出虎贼团的。后来他与沈联合起来敲诈虎头,在这琅琊则是杀了侍女并将她的遗物送了过去。虎头感觉到了他那异常的决心,觉得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了,于是决定收拾掉他。虎牙是不是就隐藏起来住在被河中流来的圆木所撞坏的船呢。我没有调查过那艘坏船。讽刺的是将圆木流入河中的就是叔孙通。虎头向虎牙提出了破格的条件。告诉他琥珀与虎威我都给你,那些对我来说都已经不是必要的东西了。作为证据,首先他通过侍女将从东王家买来的虎尾送给了虎牙。虎牙觉得应当一探头领的情况,所以在官府的后门外语侍女们会面。虎牙怀中的就是那虎尾。”

“哈哈,所以那家伙会带着虎尾吗”阳武沉吟道

“接到虎尾的虎牙相信了虎头‘下次我要给你琥珀,我们两人单独见一面’的话。不,也可能是虎牙也想去和他做个了断。要是能得到琥珀与虎威,那么虎头就已经没用了。虎头应该是对虎牙说了‘琥珀乃是贵重的宝物,我将它埋在了谁也无法进入的地方,也就是观光台的底座边上’。结果二人就翻过墙壁进入了观光台的底座。”

“然后,他们想在那底座的附近挖掘琥珀吗!”

“正是。虎牙在底座的附近开始挖掘起来。底座部分被造的非常坚固,没法简单的挖动,但是他还是在拼命的挖。因为若是能得到琥珀,那这一辈子都可以玩乐了。可是,虎头趁虎牙在和底座格斗时,用一块石头照着他的脑后打了下去。虎牙倒下了。就在那个时候。”

无心的声音突然提高

“有人想要挖开自己的坟墓。而且,那是骗取了自己的祭祀者的名号,想要树立不敬之王的石碑的人。这正要让他们知道厉害。玄常王的意志开动了,随着巨大的声音观光台崩塌了。虎头连忙逃跑好歹勉强逃得一命。虎牙则被打中后脑,想逃也逃不动了。”

无心说到这里又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大家心中都浮现起经过二百五十年,建在同一个地方的观光台,因为同一个理由而崩坏的模样。

玄常王无法饶恕将琅琊山当做自己地盘阔步其上的凶贼虎头。也不能原谅再次在自己长眠的墓地上建造观光台的秦王的行为。

玄常王将叔孙通与清唤来琅琊,让他们退治虎头让观光台崩坏,以此发出警告。

“可是,无心老师。被压在观光台下只有两人,虎头为何要只身与虎牙相见呢?”希仁问道

无心的脸阴沉下来:“不是一个人的话虎牙是不会来的。他也有能自己一个人收拾掉虎牙的自信。清说他那凶恶之血是病,悲哀的是这世上,也有患有无法痊愈的精神之病的人。将这种人纠集起来,将他们的欲望增幅,这就是虎贼。”

“唔”希仁沉吟着。

06

“这就是这次事件的真相。在琅琊阔步的人虎已死,玄常王的人虎已经回到王的身边。这以后,我认为只要在墓地所在场所和神木之前实行祭祀,琅琊就会回到过去那个和平的小镇了。”

无心环视着希仁等人平静的说。

一行人因为这真相过于意外,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不久,希仁回过神来向叔孙通问道:“说起来,你至今为止都藏在哪了?”

叔孙通低下了头。

“在沈死了之后,我也无法回到徐福塾了。我很清楚自己会因为沈的死受到讯问。走投无路之下我能投靠的,果然只有自己的亲人。亲人真是值得感谢的存在。我母亲在受死刑的觉悟之上将我藏匿了起来。我藏在老家的仓库里。我想着只要忍到虎头被捕为止就好了,小春在徐福塾里没什么可担心的。这时无心老师来迎接我了。”

这样啊,希仁点点头。

“求盗大人”叔孙通抬起脸,叫向希仁与阳武

“我的复仇结束了。请把我逮捕归案吧”

“咳”阳武像往常一样扭起了嘴“让我逮捕你?以什么罪名?”

阳武将眼睛从叔孙通身上背开说道

“对沈夫人下手的不是你。刺杀侍女的是虎牙,李仲的死是事故。杀了富去大人和虎牙的是虎头。然后杀了虎头的是受了玄常王之命的人虎清,你有什么罪?你年轻时所犯的罪已经偿还清楚了。你个人的理由试图告发这个虎头,可是这个虎头正是应当被告发的恶党。也就是说这是个正确的告发。琅琊没有可以用来惩罚你的法律,能对你,不,对你的人生下审判的人不存在。”

扭向一遍的阳武眼中可以看到一些闪光的东西。

“呜呜”听了阳武的话,叔孙通俯身朝下低声哭泣起来。大家都沉默着看着叔孙通。有谁能对他的复仇加以责备呢。

希仁想着,自己没能阻止清杀死虎头,但是如果清没那么做呢。

虎头在记录上已经死了。要制裁他就有必要再次找出记录重新进行审判。这就必须要重新对赵和秦的记录进行调查。

要是重新审判的话,他肯定会被判以死刑,因为他犯下了曾经被宣判过一次死刑程度的罪行。但是,这样一来不就必须将杀死了他的清的过去和真正的叔孙通的过去全部公开了吗。有必要为了他做那种事吗。就这样把他当做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男人葬送于黑暗之中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或许无心就是明白这一点才放过了清的举动。

过了一会叔孙通抬起了头。

“无心老师,真是多谢您了。若是没有您在,我的复仇肯定不能成功吧。可是,如今即使复仇成功了,我的心中依然充满阴霾。最后我爱的女人死去了,我的人生也无法挽回了。我今后该如何是好啊?”

“叔孙通兄。肯为过去悔改的人,定然能开启未来”

面对悲痛哭泣的叔孙通,无心回答道。接着他向着黑暗低下了头。

“大人,拜托了。”

黑暗中徐福悠然出现。无心拜托徐福来为这次的事件做最后的收场。徐福被无心“这都是为了治疗春的病”所说服,接受了这个依赖。

无心自不必说,林直等人也一齐跪下。

“听着,叔孙通哟”徐福说。徐福说这句话时说明他下面要说长句了。

“叔孙通哟。无法挽回的人生是什么?是因为不成熟犯下的错误吗?人在生下来的时候全是不成熟的。不断纠正自己犯下的那些大大小小错误不就是人生吗。你所谓的无法挽回的人生,是说你在懊悔中度过的十年是在浪费时间吗?你在那期间察觉了自己的不成熟,得到了新的智慧与知识。那十年对你来说不才是真正必要的人生吗。将过去的过失、罪行、反省、努力全包括在一起,这才是如今的你。过去什么错误也没犯过的男人什么魅力也没有啊。将过去煎成一碗汤喝下的男人,能跨过那苦涩的男人才能成为真正一流的男人。在琅琊,对一些人来说你的力量是必要的。人啊,只要还对其他人是必要的,那就必须活下去。”

“觉得我是必要的人真的存在吗?”

叔孙通擦着眼看,仰望徐福。

“存在”徐福坚定的立即回答。

“你不是司掌玄常王祭祀的人吗。再加上如今你还有水工的知识。在玄常王妃所化的人虎消失的如今,能施行盛大的祭祀,解开玄常王作祟的唯有你了。只要有你在,下次就能建设出一座不会遭到作祟的观光台吧,不能重建观光台的话,琅琊的居民悔恨困扰。叔孙通哟,工作吧。”

徐福说完,像是自己的任务结束了般,他转身背向众人再次走入了黑暗之中。

“多,多谢大师指点。”

叔孙通与其他人一起对着那背影深深低下了头。

徐福离去之后,无心微笑着蹲在叔孙通身边。

“叔孙通兄。我与笠远老师谈过了。在向他传达了‘求盗之所以逮捕你是为了从虎贼手中保护你’之后,他非常感激,说了‘玄常王的祭祀请务必让我帮忙’。而且,觉得你是必要的的不止是琅琊的居民。你刚才说了,亲人是值得感谢的存在。你莫非忘了自己的女儿吗。对小春来说,剩下的亲人只有你了啊。”

无心对叔孙通说完以后,轻轻站了起来

“刚刚忘记说了,你知道沈夫人带着铁锅和菜刀到那个地方去的理由吗?”

希仁等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无心微微一笑。

“沈夫人是一位母亲。我认为她故意前往那个危险的地方,是为了得到琥珀。她从虎头那里听过琥珀的事。然后就想要找到虎睡觉的地方挖出琥珀吧。她是赌上性命前去挖能治疗孩子百病的琥珀了。叔孙通兄。你会跳进夜晚的琅琊川中不也是因为爱着小春吗。她是你的孩子。她不正相信着你,等着你回去呢吗。她的病残虎老师定能治好。你为了小春也必须活下去。”

“啊、啊、啊”这次叔孙通大声哭泣起来。

“无心老师”林直改换态度向无心行以拜礼

“这次的事件,无论人虎的事件还是观光台崩坏的原因我都明白了。从咸阳派遣而来的风水博士是假货也得到了确认。这由我向皇帝陛下进行报告。我还怀疑这是以玄常王作祟与人虎为借口,试图发起对秦王陛下的谋反,看起来是我多虑了。以前我想召唤军队来琅琊,现在立即去进行撤回召集的手续。从今以后,只要对玄常王由正式的人施以祭祀,琅琊就可以回到原先那个平稳的城镇了吧。这次真是万分感激。容我致礼。”

林直站起来,行了武士风格的一个敬礼,离开了。

希仁与阳武目送林直离开后,再次对无心行拜礼。

“这次也多得您的帮助,真不知该如何感谢”

“您多礼了。希仁兄,阳武兄,之前我也说过了,琅琊的平安也是我的愿望。就像最初所说的,我所能做到的也就到这里了。剩下的就交给您们了。啊啊,还有一件事。阳武兄,我与伯母谈过了。伯母似是对您的夫人有些误解。”

“哈哈,是说饭菜调味的事吧。实际上我也觉得有些酸,不过可能那就是她老家的味道吧”

无心愉快的笑了。

“您错了。那是因为您的饭菜中放入了虎骨。”

“你说虎骨!”

“正是。她想早点要个孩子。这一点上您不也是一样吗?她想让您更努力点,所以从东王家买了虎骨放入您的饭菜中。那种东西吃起来似乎就是有点酸酸的。”

“啊”阳武通红着脸挠了挠头。

“加油啊”希仁笑着拍拍阳武的肩站了起来。

“那么无心老师,先走一步,失礼了。”

希仁与阳武带着叔孙通回官府去了。

“我的工作这就完成了。明天早上我就回去。”

目送三人离去,无心对残虎说。狂生由桃陪伴着正要回塾去。

可是,残虎没有回话。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无心老师。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残虎的口气与平时不同,似乎有一种严厉的意味在里面。

“您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吗?”

“您是指什么呢?”

“指观光台崩坏一事。玄常王将叔孙通大人与清小姐叫来,打到了虎头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从临淄来的水工博士似乎说过,版筑构造的建筑物没那么容易崩塌。我感到疑惑的是,仅靠王的意志就可以让观光台崩塌吗?总是明快的无心老师的说明,感觉只有在那个部分变得十分暧昧。林直将军他们也接受了,那么只要事态能平息下来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残虎以侦查患者的眼神笔直的注视着无心。

无心一动不动的接受了残虎的视线,不久“哈哈哈”的低声笑了。

“果然瞒不过残虎兄啊”

“其中有内情吧?”

“是的,抱歉”无心对着残虎深深低下了头“正如残虎兄所想,实际上这次观光台崩坏的犯人是我。”

07

“什么!是真的吗,哥哥大人”

桃脸色一变走近无心。

“但是哥哥大人当时不是不在琅琊吗。你是怎么做到让观光台崩坏的呢?”

“桃啊。设计、建造那个观光台的是乃是天下第一的水工,郑国老师。老师是我的祖国韩出身,也是我学问上的师父。老师出仕于秦,建造了被称为郑国渠的运河在提高秦的国力上做出了贡献。但是,那件工作中是有内情的。当然拯救当地农民的生活是第一目的。但是,其他还有一个目的存在,那就是借助修建大运河使用劳动力,来减少秦的兵力,使秦的国库疲敝。那是个远大的计划,为此老师故意留在秦王身边侍奉于他。但是,对老师来说,祖国和我一样是韩国。他是为了韩的繁荣而在秦做官的。也就是说,郑国老师的悲愿也是打倒秦。”

“也就是说?”

莫非……残虎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个人为了打倒秦王而对只有他会登上的观光台施加了什么机关吗。

“是的。那个观光台从一开始就是被设计成会崩坏的样式。不,那就是为了崩坏而建造的。它被设计建造为只要将铺在底座下的石头的一部分抽掉,就会一气崩坏。虎头杀死虎牙所用的石头或许就是那块石头。指定建造在那块土地上的,委托老师设计的都是我。会登上观光台的只有秦王,其他人不可能会进入。当秦王登上观光台时,启动那个机关,他应该就会被掩埋在玄常王的作祟之下了。不会有人民敬仰因作祟而死的王。到时正是举兵倒秦的绝好机会吧。那时,应该就会有人虎从山上下来。”

听了无心的话,残虎以哑然的声音说

“那么,越王时的人虎也是?”

“谁知道呢。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但是,人的心中时常栖息着虎。在被南方的异国征服的时候,镇上的勇者们或许也为虎之心集结起来与征服者战斗过。

您察觉到阳武兄所说的人虎事件的共通点了吗。人虎总是在当政者改变的时候出现,然后吃掉官吏、婆婆、里正等等支配自己的人。当政者或许就将这记录为了‘人虎出现为害乡里’。历史不就是这样述说流传下来的吗。

这琅琊因为有十二年间的免税在,或许没那么严重,但是其他的城镇可是处处都过得十分艰难啊。许多农民都因为秦王那异常的建筑兴趣被召集起来,最重要的耕地随意荒废。而像叔孙通兄这样优秀的人们,每天都在受苦、死亡。

必须有人为这个国家带来改变。至今为止都是暴君出现,然后打到他的就是下一代王族。但是,支撑着国家的是农民,我想他们应当改变这个国家。“

“我对政治上的事不太明白”残虎的严峻表情依然没有改变“那种事可能吗。农民既没有武器,也不知道作战的方法。”

无心笑着点点头

“武器吗?从今往后剑与矛也将从铜制改为铁制。琅琊有铸造店的里。他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出铁制武器,也有指导人们的人存在。许多有骨气的战士都在外面,只要一点点将他们召集到琅琊即可。只是一头人虎,这座城镇不就陷入了大骚动中吗。那么只要增加人虎的数量,将他们集结,将世界一举改变也是可能的吧。我对新流入琅琊的人民委婉的传达了‘当观光台崩坏,人虎现身之时,正是改变国家的机会’。所以他们以为如今时机到了,开始做准备,连观光台的工作也不参加。琅琊的人民不是变得冷漠了,而是觉醒了。这座免税的城市第一个燃起倒秦的狼烟,这是意义非常深远的事情。不过这次是以失败告终了。我是从狂生那里得到观光台崩坏的通知赶来琅琊的。观光台崩坏在我计算之外的时间发生,必须来阻止那些因这个错误的情报想要起事的人们。而且只要专家去崩坏现场调查一下,郑国老师所做之事就会暴露了。为了不给老师添麻烦,必须要尽早为观光台收拾善后,所以我才会那么早碰上桃和你。所幸希仁兄他们迅速的把瓦砾收拾掉了。希仁兄他们帮了我一个大忙。这次观光台事件把许多人卷了进来,这一点我也在反省。”

“这样吗?”

残虎的表情稍微有点寂寞。无心之所以会计划出琅琊十二年的免税与允许移居,是为了召集不必服劳役的平民,燃起倒秦的狼烟吗。

“对不起,来世若是见了玄常王,我将为利用他名号之事致以深刻歉意。残虎兄,代替那个,我想给您献上封口费”

听见无心这么说,桃柳眉倒竖

“哥哥大人,您在说些什么啊!你想收买老师吗?”

面对露出怒容的桃无心露出一副温和的笑脸点点头

“是的,我要收买残虎兄。”

“嘛,反正老师也不会想要什么金钱女人地位名誉”

“不不,我不会用那些东西的。残虎兄,为您献上的是这个。”

无心递出了虎头所带的冠冕。

“这是什么?”

残虎心情很不好。即使如此无心也将冠冕塞进了残虎手中。

“这冠冕上装饰的那颗宝石,是琥珀哦”无心平静的说

“是琥珀?”残虎的声音变了个样。

“那是琥珀。虎头将这宝石藏在了最引人注目,而也最不引人怀疑的地方。他被压在观光台之下时,会紧握这冠冕也是因为不想失去这宝石吧。”

残虎拿着冠冕,凝视着琥珀。笠远会嘲笑这是个毫无品味的冠冕是因为这琥珀吗。

“这个宝石在记录上是去向不明,而真正的主人已经死去了。宝物这种东西不能得到正确的使用就没有意义。能够正确使用琥珀的也只有您了吧。只要有了那个,小春的病,惠的伤不就都能治好了吗”无心对着残虎微笑道。

“所以请对我的行为保密。”

残虎双手小心的拿着琥珀没有回答,大概心中还在纠结该不该领受吧。

桃奇怪的看着表情复杂的残虎,叫向无心:“哥哥大人,我也有件事想问。此生相逢而不幸的男女,在来世能结合吗?”

“当然”无心明确而坚定的回答。

“即使此生不幸,来世也定会结合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天帝根本不会让他们相逢。”

桃像是同意似的点点头,接着说“还有一件事,清是玄常王妃所化的虎吧?”

“是的,她是被虎头所喰而成的伥鬼的同时,也是作为玄常王使者的虎。”

“清刺了虎头两次呢,那是为什么?”

“最初的一刺是受了玄常王之命。接着的第二次或许是出于不想让虎头受苦的那份爱吧”

听了无心的回答,桃说着还有最后一个,提出了最后的问题。

“呐,哥哥大人。那个时候,清是女人吗?还是说是虎呢?”

无心没有立即回答。

他看着远方片刻,侧过头去答道:“是女人,还是虎?桃啊,对人类来说,那不正是一个永远的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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