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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正体

“孟所爱的女人,就是我。”

对莲夫人一开始说出的话,大家感觉半分已是意料之中。王孟禁断之恋的对象果然就是他的义母。生性认真的王孟就为此烦恼,最后为了忘记自己爱着义母而对银花小姐展开了追求。

“正如无心老师所说,我是作为盗迹的爪牙而进入琅琊,然后按照计划成为了西王的妻子,入住他的大宅。林应告诉我说,他是个恶人,是一个盗取他人财宝,以之牟取利益的男人。我的任务是找出或许被他藏起来了的玉璧,然后通知林应。”

莲夫人低着头,只是偶尔抬眼看一下无心。

“正如您所说,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玉璧藏在丈夫的枕头中。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林应。我的犹豫也是因为我爱上了丈夫。我丈夫他不是林应所说的那种恶人,也不是我认定的那种随便的人,而是一个有着坚定信念的伟丈夫。玉璧也不是从林应那里盗来的,而是他认为应该将其还给齐王室,只是暂且代为保管。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我对这些有了非常明确的认识。而且丈夫他是一个信念坚定的男人的同时,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对我百般疼爱。我想尽量多待在他身边一些时间,所以磨磨蹭蹭一直拖延着没有通知林应。”

原来是这样啊,桃点点头。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了王孟看我的眼神。自从我进入大宅以后,王孟就一直只看着我,痛苦的食物都不能下咽。就算是我也能看出来,他在渐渐的衰弱下去。王孟是个跟他父亲很像,性格温柔的孩子。而且身体并不怎么强健。这样下去王孟会死掉的。这样想着,我回应了王孟的心情。啊啊,我做着西王的妻子,同时又做了王孟的妻子。我在晚上秘密来往于丈夫的房间与王孟的房间之间。大概是哪个侍女把我当成了鬼吧。”

低着头的莲夫人肩头微微颤抖着。

“但是,回应了王孟的心情这件事,结果让他更为痛苦。王孟对与我结合的事抱有罪恶感,在对我的热情与人间之道的狭间痛苦纠结,进一步的衰弱了下去。无法可施的我拜托残虎老师对他进行治疗,但是不知为何佳人来了,他对王孟进行了如无心老师所说的那种治疗。佳人对于男女间的事什么都会做。他知道我与王孟的关系,然后教唆王孟说比起与义母结合,还是同姓人之间的婚姻罪比较轻。因此,王孟开始发狂般的追去银花小姐。老实说,我松了一口气。”

“确实佳人老师什么都会做。而且并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对。”

希仁想起了再西王家前面与佳人的对话。

“另一方面,我也因为玉璧的事被林应逼的很紧。他表示大船已经接近完成,必须加紧搜索。林应说如果不能找到的话,就以力量攻取西王家。于是,我就从枕头中取出了玉璧,如无心老师所说,藏进了根姐的腌菜桶中。可是,丈夫并没有直接责备我。而是通过希仁大人,旁敲侧击的表示想让我把它放回原处吧。当希仁大人与安期大人来了的时候,我就察觉了这一点,但是,听到安期大人所卜的那一卦之后我害怕了。这样的话西王会被杀的。但是换句话说,把壁交给林应的话丈夫应该也活不了”

“所以那个时候感觉很不舒服吗”

“是的。安期大人说了‘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壁的去向既不能告诉林应也不能告诉丈夫,这要怎么才好。在我迷惘的时候发生了银花小姐的事件,佳人不见了,平也惹出了麻烦逃出了大宅。我曾经想过好几次,是不是要向丈夫说明自己的真正身份,求取他的原谅。我想把一切都告诉他,劝他‘丢下玉璧和财产,从琅琊逃走吧’,但是还是说不出口。因为我,没有勇气。”

“林应就那么可怕吗?”桃问

“不,林应并不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他是个非常温柔的男人。我虽然被他责备,但是并没有被他威胁。我害怕的不是他而是,天神。我害怕天神的愤怒。”

“害怕天神?这话怎么说?”桃重复了一遍问。

“我有一个连林应都不知道的秘密。这事我对谁也没有说。但是无心老师似乎知道。真不敢相信,您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呢?”

“不,我不是听说的,是我想到的。”无心回答。

“但是我因为不会错的。不那样想的话,本次是事件就不合‘理’了。如果您觉得难以开口的话,我就为您做一个引子吧。您莫不就是西王兄的孩子?”

“哎哎!”屋中的人看向莲夫人,她点了点头。

“您果然知道了啊。正是如此。我是西王和他最初的妻子之间的孩子。西王是我的父亲,而王孟是我的弟弟。我不止是一个与丈夫和他的儿子相爱,而且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父亲和弟弟结合的无可原谅的人。”

莲夫人肩头的颤抖激烈了起来,声音也小了下去。

“二十几年前,还在母亲腹中的我,随着母亲一起呗卖给了放债的人。世上也有些喜欢孕妇的男人。买下母亲的男人在我出生之后立即把母亲卖掉了。母亲虽然是个美丽的女人,但是因为绝对不肯放开我,所以被卖掉了。母亲和我在国内几度辗转,最后买下母亲的就是林应。比起母亲,林应对我更有兴趣。他似乎是想要收集买下面相温和的孩子,然后当做以后盗窃的爪牙来使用。林应并不打算将母亲收为自己的女人,而是将她作为照顾包括我在内的小孩子的女人买下。我和母亲在林应那里生活着。老实说,那段时间的生活是到那时为止最为轻松的。林应是一个对女孩子十分温柔的男人。”

只有莲夫人的细语声回响在房间里。让人感觉不到莲夫人声音之低的寂静包围了这所房间。

“在我成长为女人之后,母亲就像等着这一刻一般死去了,但是在那之后我也在林应手下作为盗贼的爪牙活动着。因为我有其他孩子不具备的特殊能力,所以林应特别倚重我。在琅琊的工作中,当他命令我进入西王家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天命的存在。林应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是知道自己是西王的女儿的。因为我从母亲那里不知听过多少遍父亲的事。母亲的口中从来没有吐露过对父亲的恨意,反而是总说着父亲的温柔与坚定信念。但是我恨父亲。不管母亲怎么说,父亲都舍弃了我和母亲。我就是以终有一天找出父亲,了结这份怨恨的愿望支撑着自己活过来的。这愿望将在琅琊得到满足,这是何等的因缘际会,这不正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吗。林应对我罗列了父亲的恶性。我对此深信不疑,带着复仇的心情进入了西王大宅。我想要夺走他的玉璧和全部财产,把他打进痛苦的深渊。为了复仇,我让父亲抱了我。当时我想在夺取他的全部财产后说明我的真实身份,把他打进畜生道然后好好笑话他一番。”

莲夫人带着自嘲的说,苍白的脸有着些许的扭曲,接着她继续说

“可是,父亲并不是像我和林应想的那种人。父亲对我说了当年与齐王室交易的故事,当然隐去了玉璧一节。不过,他说了有齐王室暂存在这里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和齐王室联络上了必须还给他们。父亲是一个深信齐王室会复兴,而暂存在自己这里的玉璧应当还给他们,为此一直在努力的持有坚定信念的男子。”

确实那是一副感觉有着坚定信念的面相啊,希仁回忆起当年西王的面容,听着莲夫人的话。

“而且,父亲非常温柔,从心底里爱着我的母亲。父亲拼命寻找名琴,但是没有找到。所以才找了和母亲相似,身材纤细的女人为妻。每次被父亲抱的时候,他都会连呼‘莲、莲’。实际上我的名字不是莲。莲是我母亲的名字。父亲对我说,‘因为你就像是莲的转世一般,所以叫你莲,男人对女人的温柔是什么呢。一直不断的爱着一个女人不也是其中之一吗。父亲一直持续爱着母亲。我连着母亲的份一切,得到了父亲的疼爱。作为一个女人,我从未那样被爱过。不知何时起,我作为亲自深深爱上了西王。我迷惘了。是该遵从抚育我长大的林应,还是留在既是父亲又是丈夫的西王身边呢,就在这时,这次的事件发生了。”

残虎与希仁无声的看着莲夫人。事情实在太过沉重离奇,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桃则分外冷静。

“王孟的对象是你这我明白了,那么,芳小姐的对象是谁呢?”

面对桃的问题,莲夫人看着她说

“那也是我。芳对我来说既是可爱的女儿,也是妹妹。我觉得芳非常可爱,芳也非常爱我。因为王孟的死而失落的芳与我,每天都互相安慰着。桃小姐来盯梢的时候果然还是要收敛一些,但是在次日就放松了警惕。不,既是被发现了,也不会被人觉得奇怪。”

莲夫人像是在回答桃一个人的问题一样说着。

“您来盯梢的那晚,还有希仁大人来了的那晚,我完全没有警惕。就算我和芳在同一个房间里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可是,房间外涌入的狂生老师的杀气把我惊呆了。当狂生老师想是要闯进屋中的时候,我终于在盗贼的习性驱使下逃跑了。我们盗贼必须身轻如燕,而且都练有一招半式。而一旦逃到外面,我也对自己的脚程有自信。我从未被求盗们追上过。可是,狂生老师和您的速度跟我一样,不,比我还要迅速。特别是狂生老师那杖的一击真是犀利无比。我拼命逃跑,利用井口和松树跳上屋顶,立即跳下对面,好容易逃回了自己房间。那真是拼尽了全力。至今被狂生老师击中的胸口还非常疼。”

“那时候逃走的是你啊”希仁点点头。

“啊”残虎叫出声来。

“师父他是发现您胸口的疼痛,所以那时候才问你‘能忍吗’,我没有发现这一点”

“然后,我为了帮助芳进入了徐福塾。我用玉璧在根姐手中,所以自己没有背叛林应的理由说服了自己。明明在这期间林应有充分的可能袭击西王大宅的。”

“于是,给芳小姐喝了药的也是您了。那药并不会让人连着沉睡很多天,是您每天都喂她喝了。”

原来如此,残虎点点头。

“是的。那药是佳人调给我的。因为我不想让芳有多余的担心,所以给她喝了。”

“可是,即使这样也很奇怪啊。”桃仍然是一副可疑的表情。

“为什么?”残虎问

“那是,世上确实有兴趣各种各样的人啊。俺也算是走遍了天下,男人之间相爱,女人之间相爱的事我也都见过。但是,芳小姐怀有身孕。女人之间是生不出孩子的。芳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谁啊?”

“对,这个给忘了”残虎说

莲夫人又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像是哀求般看着无心。无心抿紧嘴唇点点头,于是她下定了决心。

“芳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我”她一说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桃和残虎同时惊叫起来。

在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说。

“我天生就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我出声在这世上的时候身体就受到了诅咒。为林应所倚重的特殊能力就是指的这个。”

“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桃感到疑惑。

“是的。我既有女性器又有男性器。即是世上所说的半阴阳。那些买下母亲的男人在知道我的事后都赶到恶心,最后放弃了母亲。其中也有想要杀了我的,可是每次母亲都拼上性命保护了我。其中也有几次我们趁夜逃出了那些人家,但是即使逃出来我们也只能靠卖身维生。不,我并无意说只有我们是不幸的,那时候被秦国毁灭的那些国家的人民彷徨在各处。可是,战争好歹算是收场了,人们也回到了各自的故乡,回到了原先的生活中,但是我们母女既没有故乡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因为我的存在,母亲既无法结婚也无法进行正经的工作。最后买下这样的我们的就是林应。他对于我的身体完全不在意,反而把我的身体当做重宝。我时而作为男人时而作为女人为林应拼命工作着。在林应之外的地方我无法生存,当然也无法正常的结婚生活。如果巧妙的隐藏,或许短时间内可以掩盖身体的秘密,但是长时间的一起生活就难了。父亲和王孟都是在知道我身体的异常之后,依然还肯爱我的。我想做更久父亲的妻子,哪怕久一天也好。另一方面我也作为男人爱着芳。芳最初也很敬业,但是还是将我作为丈夫接受了。我也有作为男人的机能是只存在于我和芳之间的秘密。在那之后芳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我明明知道迟早有一天破灭会到来,却磨磨蹭蹭的……我就是与亲生父亲和血脉相连的弟弟相爱相交,而且还和妹妹之间得了孩子的背德之人,是被诅咒的怪物,是潜藏在琅琊的鬼。”

莲夫人在说完之后便俯身呜咽起来。残虎、希仁和狂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看着她。

在沉重的空气中,桃小声问残虎“会有这种事吗?”残虎轻轻点了点头。

“我也听过所谓半阴阳的事。但是我听说是或男性或女性,他们的身体机能总会偏向于一方。能真正的做到拥有双方完整的机能这实在是十分稀有。真没想到这样的人会在现实里出现。”

“本次琅琊的事件”无心说:“如果一个一个的分别出现,那绝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件。镇上进了盗贼这是常有的。年轻男女私奔那更是不少见。气息凝滞的人回过起来也不罕有。不伦之事这世上也是一抓一把,因为嫉妒而发狂的丈夫杀了奸夫也是时有听闻。会去他人墓穴捣乱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近亲相爱虽然为法律所禁止,但是正因为这种事实在太多法律才会禁止它。就像这般,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怪异的事件,但是不幸的是以玉璧的存在为线,它们一次全部发生了。如果是纵的线是玉璧,那横的线就是种种男女间的爱了。再没有比男女之间更为复杂麻烦的事了。虽然安期大人和根姐都说这是女人的诅咒,可是,把这称为诅咒真的好吗”

无心向莲夫人送去一个沉稳的眼神。莲夫人抬起脸,还以哀求般的视线。

“无心老师,有一件事想拜托您。我是一个罪孽深重,无可饶恕的人,也有接受重罚的心理准备。但是,芳和她生下的孩子没有罪,她们会怎么样呢。能请您做些什么救救她们吗。为了她们,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您救救她们。”

“莲小姐,无需担心。您和芳,还有她生下的孩子,都有得救的方法。只要不失去希望,无论何时,都能找出得救的道路。”

无心说完,走到下座,对着入口处施礼道

“大人,拜托您了”

如同回答无心的呼唤一般,徐福飘然入内。残虎等人也一同施礼。

徐福进来以后苦笑着看着无心,用力点点头。

“莲哟”徐福呼唤道“莲哟,耕作!”

莲夫人微微抬起低下的头,表情似乎是在说“啊?”。残虎在一旁急忙想要加以解释,但是被徐福制止了。

“打开!”徐福说。这种时候就是徐福会长篇大论的时候。

“打开,莲哟!你说你是个罪孽深重人,可是那是什么样的罪孽?是作为盗贼的罪吗?所谓人不从他人那里盗取就无法生存,虽然形式不同,但是所有人都是盗贼,就是在盗与被盗之间相互支持着活下来的。只要把你盗取的份施于他人就行了。

“是围绕着你的人死去的罪吗?如果这样说的话所有的人类都是罪人了。就算是圣人君子也是吃着其他的生命活下来的。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死,其原因在所有的人类都有的某种原因。所谓人,是会因为人的行为死去的。

“是爱上父亲和弟弟的罪吗?是你身体特征的罪吗?

“那可错了。人类,不,所有的生物,都是为了种族的延续而生存的。人类、鸟、兽、虫、草木皆是如此。生物为了其种族的存续,会采用种种交合的方式。既有草木这样因为授粉而增加的,也有虫那样将自己的身体从中裂开而增加的。人类以男女交合之事留下自己的子孙。你可以想一想,世上最初出现的人类是怎么留下子孙的?最初的人类只有一个人,但是必须留下自己的后代。所以说,他既是男人又是女人。雌雄同体乃是最初的人类的样子。还有,他的子孙们是怎么样的呢?从男女分开之后,应该是亲子兄弟互相交合来增加子孙的。从这层意义上说,自从人出现在这世上,就是背负着罪的。

“莲哟。时而会有你这样的人出现,这是一种返祖现象。是上天为了种族保存而派遣你们来的。

“老朽不认为你出生在这世上是一种诅咒。证据就是你的孩子不也要出生了吗。

“你明白吗。所有的孩子都是带着希望出生的。是带着人类还未灭亡这个希望出生的啊。

“抚育那充满希望的孩子成长,不就是作为肉亲的你的工作吗。就像你母亲赌上性命保护你一样,你也去守护好你的孩子!

“你说这世上没有你的居所?没有那种事。人只要有那份心,在哪都能活下去。

“莲哟,耕作!自己的食物自己去种!那是人类原本的姿态!

“如今这个国家中成了一幅耕种的人反而无饭可吃的事态。那错得离谱。是不自己耕作却有饭吃的家伙们增加的太厉害的错。王侯贵族也自己耕种,自耕自食,有剩下的就与他人分享。如果这样的话,因饥饿而死的人也会减少,争端也会消失。

“老朽和弟子们也在耕作,你也自己耕作养活自己便好。

“莲哟,你想说没有耕作的土地吗?不必担心。土地本来便不是个人的东西。只不过人们划上条线在主张自己的所有权罢了。土地只要大家一起用就好了。

“老朽如今也在建造大船。要乘大船出东海。在东海的东边,有一座被称为蓬莱的岛。老朽要去那座岛。世人似乎将那座岛屿称为神仙岛,但是那不是什么神仙居住的岛屿。但至少那里既没有贪婪收税的官员,也没有驱使人民渠服劳役的王。

“老朽打算带着这国中吃不上饭的人和能力虽高却无从发挥的人们一起渡往那座岛。老朽要在那里作一个新世界,一个拼命的想要活下的人能好好活下去的世界。

“莲哟,跟老朽一起来。你也可在那里耕作。在那里既没有轻视你的人,也没有责备你惩罚你的人。你、芳还有你们的孩子,都只要拼命耕作活下去就好了。”

徐福把手温柔的放在莲的肩上。

“徐福大人”从低着头的莲夫人眼中,泪珠断了线般滚了下来。

无心离开的日子到了。无心想要和来时一样,悄悄的离开徐福塾。来为他送行的只有残虎、希仁、莲夫人、狂生和桃。

希仁向无心深深的低头行礼道

“托无心老师的福,这次的事件总算可以了解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道谢,要怎么样才能还您这份恩情,还请示下。”

“不必。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希仁兄您才是,这段估计是要辛苦了。”

确实希仁还要为这次的事件收拾善后。虽然有抓获盗迹这样的大功,但是也要料理林应的部下和埋葬死者。西王家的财产必须要有所管理,长眠在东王家墓地里的央也需要有所处置。

“求盗的工作啊,比起抓贼,会不会抓住贼以后的手续方面比较麻烦?”无心微笑着说。

“不不,程序上的事只要有人手和时间,总可以办得妥当的。反而是如果无心老师没来的话,琅琊的民众也就无一日可以安眠了吧。在此我还要代民众向您致礼。”

希仁又一次低下头,无心优雅的摇摇头。

“希仁兄。之前我也说了,琅琊的安全也是我的愿望。如果需要我的力量的话,随时来找我。只要跟桃或者狂生说下,我立即可以赶来。”

“赶来?无心老师是住在何处?我还想过老师会不会是从神仙岛上来的神仙呢”

“哈哈哈,我并不是那么高尚的人。我住在下邳。偶尔会这样来徐福塾拜访,希仁兄,您知道我为什么被称为‘无心’吗?”

“那是无私的心得意思吧?”

“不,您错了,我是来向徐福大人要钱*的。”

*原文为“金の无心”,意即要钱。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出现日语梗……

“哎,要钱,吗?”

“是的。林应不是也说了吗,这徐福塾以为了取得的名义从秦得到了很多拨款。那些钱很多都为我所用了。”

无心淘气的笑了。

“您用在何处了呢?”想要这么问时,希仁注意到了一件事。

(刚刚,他说了是住在下邳吧)

秦王毁灭了割据中国的六国。为了昭示自己的威严,他巡幸全国各地。但是,去年在前往这琅琊的途中,在一个名叫博浪沙的地方遭到了贼人袭击。有人朝向始皇帝的马车投掷大铁锤。遗憾的是大铁锤击中了边上的副车,秦王的马车安然无恙。虽然投掷大铁锤的是一个东海的壮汉,但是据说有人在背后操纵,操纵者是生于被秦所毁灭的大国“韩”的宰相家的人物。他生在承前朝“周”国姓“姬”的家族中,兼有优雅的容貌和被称为神知的智慧,其名为“姬良”,也被人称为“张良”。

张良如果能早生十年,韩也不会被摧枯拉朽的被打垮了吧。某百事通说,张良为了复兴韩国,孤身挑战秦王,袭击了秦王的马车。

希仁听说在那次袭击失败之后,张良秘密隐居在下邳,静待下次机会。

(不会吧、不会吧)希仁又一次看向无心。这位大人得到了双龙之壁,而且说“继承齐王室的遗志使用它”。还有,从秦拨下来的款子也是无心在使用。

也有流言说张良在聚集他看中的年轻人,进行着打倒秦的计划,此事所需的资金就是从这里出的吗。难道说为此他计划了在琅琊建设徐福塾吗。

无心说过“琅琊的安全也是我的愿望。”

秦王也很喜欢这篇叫做琅琊的土地。为了得到不老不死的仙药,此后也定会多次来访琅琊。深谋远虑的秦王不可能会到治安不好的地方上来。琅琊必须是一座安全的城镇。

希仁进一步想着看向狂生。无心的弟弟,狂生不正是一个惊人的短剑高手吗。短剑是闯入敌方怀中使用的。短剑的高人,为何会仕于徐福身边呢。

当徐福声称为了取得仙药而出东海之时,秦王必定回来送行吧。秦王或许会直接和徐福说话。狂生无论何时都侍奉在徐福身边,在那时他的短剑也会在他怀中吧。那短剑会用在何处呢?

“不会吧,不会吧,您是韩的……狂生老师会在琅琊是因为……”

“希仁兄”无心微微一笑

“您为了保护琅琊的人民,日夜与鬼奋战。我也为了守护国民而与强大的鬼战斗着。您和我有着同样的目的。我们不是同志吗?”

希仁感到眩晕。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在心中叫着。

不,不,我只是一个求盗,和您是不同的。

带有能与强大的鬼对等战斗所需的智慧、勇气与执念,您才是真正可怕的琅琊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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