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过敏——涌出的杀意

第三节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头顶上传来老公的声音。

看样子我似乎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休息一下，没想到不小心就睡着了。”

我慢慢地站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吃药的关系，我的脑袋瓜虽然是一片烂泥，但是呼吸困难的症状似乎倒是治好了。

“你还真大牌啊！听说你今天在我妈那里也是待不到十分钟就走了对吧？你根本没有什么急事一定要今天去邮局办的吧！”

老公的表情十分狰狞。

“对不起……”我为了准备晚餐站起来走向厨房，老公也跟在我后面走了进来。

“而且你也没把我的检查结果向妈报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对不起。”我避开老公的视线，把买回来的熟食装进盘子里。老公拿起那个盘子，十分夸张地叹了一大口气。

“这不是现成的吗？你明明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怎么可以这么偷工减料？和我妈也处不好，晚饭也不做，孩子也生不出来。这样的话……还比较好。”

“啥？你刚刚说什么？”我抬起头来，望着老公肉肉的脸。

“呃，不是啦……”一直都很盛气凌人的老公，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

“你在外头有女人？”

“……只是玩玩而已啦！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放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的人生里可没有离婚这两个字喔！”

老公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跷起二郎腿，跷起来的脚不断地抖动，意思好像是说他忍到第三年才搞外遇已经很了不起似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吧！要不要离婚是我决定的！外遇绝对可以构成离婚的理由。”

我也在另一头的椅子上坐下。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只不过是跟陪酒小姐睡过几次罢了，根本就称不上是外遇吧！”

老公的脚抖得愈来愈厉害了。

“我们离婚吧！你再去娶一个生得出小孩的女人吧！我一个人也活得下去。不过你还是要给我一点赡养费才行！”

我心里涌起一丝微薄的希望，只要离婚，我体内的战火或许就可以平息了。

“不要生气嘛！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生气耶！不过，偶尔让你吃吃醋，感觉似乎也不错呢！”

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老公突然站了起来，从背后把我紧紧抱住。

“别这样！”我想要把老公的手扳开，可是他却愈来愈用力。

老公把我压倒在沙发上，粗暴地脱下我的喇叭裙。

“不要啦！我真的不要。放开我！”

我已经讲得很坚决了，可是老公还是不为所动。似乎是我不同于平常的反应反而让他愈来愈兴奋了吧！

虽然老公把我的黑色紧身裤袜和内裤一起剥了下来，但是却完全没有要脱我毛衣的意思。看来他只当我是个泄欲的工具。老公一面压制住我的身体，一面用单手脱下自己的长裤。

被逼到这个地步，我终于恍然明白，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人。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什么都要照他的意思走的老公，我想我的身体一定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让我知道吧！

老公加诸在我身上的力量愈来愈大，我觉得好痛苦，终于放弃了挣扎。突然，老公用两只手把我的脚用力地扳开，把自己的那话儿插了进来。

不要啊……我是打从心里这么想的。

不管是那一张大饼脸，还是永远认为只有自己是对的那种傲慢的态度，甚至是强迫赠送的婆婆，我统统都讨厌。我已经受够了。

“啊！”突然，老公发出了一声惨叫。他好像想要推开我的身体，但是那个地方，似乎像被吸住了一样，离也离不开。由于老公的身体扭曲了起来，所以连我也一起从沙发上跌下来。即使如此，那个地方还是紧紧相连。

我跨坐在老公的身上，由上而下俯视抓着头发、苦不堪言的老公。他的脸庞和脖子四周都冒出了红色的疹子。而且那些状似水泡的疹子，不一会儿就扩散了开来。

老公好像全身无力，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你怎么了？”我轻轻地摇着老公的身体。没有反应。

“得赶快叫救护车才行……”

然而，老公的那话儿明明已经萎靡不振了，我却连想要站起来也拔不出来。这种丑态怎么可以让别人看见呢？

老公的呼吸愈来愈微弱了。我把他的衬衫掀起来一看，红色的疹子已经变成黑色的了，而且还遍布全身。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故意发出连老公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但我心里其实是知道原因的。那是因为我的身体意把老公的那话儿当成是异物入侵，所以又开始发动攻击了。而且这次连我的心灵也跟身体有一样的感觉。

我的心灵终于跟身体同步了。这么一来，我的身体就再也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了吧！就算老公真的就这样死了，我应该也不会被问罪吧！而且老公还投保了高额的保险，受益人是我，婆婆连一毛钱都拿不到。

老公的嘴角一直不断地吐出白沫，身体也像离水的鱼一样不断地痉挛抖动。我默默地凝视着这整个过程，突然感到一股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快感，身体也变得燥热不已。

快感……这真的是快感吗？这种浑身酥麻的感觉……就好像身体里的气泡正在不断增加似的。不只是下半身，就连上半身也感觉到了。而且这分悸动还愈来愈强烈，害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老公的呻吟声愈来愈微弱了。

我已经无法分辨，我到底是正在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还是那其实只是身体在做出最大的反击时所产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