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救还是救人

秘密建筑内。

几百块监视显示器依然亮着，不过国字脸和瘦瘦中年人却已经不在了，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妖艳女郎宋丽娜。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两个夜叉面具人，一言不发的死死盯着显示器，显示器上的另外几个面具人正在赵志威几人昏过去的房间里紧张有序的工作着。

上海，别墅内。

头发花白的老者盯着显示器，头也不回地问旁边那黝黑精练的年轻人道：你猜这关会死几个？年轻人笑着说：两个。老者笑了笑，继续问道：哪两个？年轻人一点儿没有犹豫：白小勇和赵福纶！

迷室内。

赵志威幽幽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被放在一张椅子上，刚想站起来，旁边有人急喊：别动！千万别动！赵志威抬头看去，却是白小勇。其余三人也都同时对赵志威喊道：别动！千万不能动！你看看你的椅子底下。赵志威依言低下头去看，却见椅子底下连着一根细细的丝线，从椅子后面一直连到自己的纽扣上，丝线下端连在一根小铁条上，小铁条的一端连着丝线，另一端却戳了个小木球，中间用个微型顶架平衡着，小木球下面是个长长的凹形滚槽，滚槽里放了一排长方形的铜片，铜片按从小到大、由薄到厚、由轻到重摆放，而最后的那块铜片足有半斤重，就放在凹形滚槽的边缘，上面也连着一根丝线，丝线的另一头却连在一把霰弹枪的扳机上，霰弹枪的枪口正斜下对着陶影的后脖子，而陶影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赵志威脑袋“嗡”的一下，刚才只要自己一站起来，系在纽扣上的丝线一定会带起下面铁条，而小木球就会落到凹形滚槽里，小木球一撞之下肯定会撞倒第一片铜片，第一片又会撞倒第二片，以此类推，当最后一块铜片被推倒的时候就会掉落下去，半斤重的铜片足够带动扳机了，这种霰弹枪的威力赵志威当然一清二楚，只要枪一响，陶影的整个脖子都会被轰断。

赵志威又仔细地看了看，才发现情况远远比自己想的更要严重，他们五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分别坐在五把椅子上，自己左边是陶影，陶影过去是赵福纶，再过去是白小勇，而秦璐璐则在自己的右边。而这样的细线并不是只在自己身上才有，其他几人每人胸前的衣服纽扣上都有一条细线，而细线的另一头，自然少不了那些要命的小玩意。由于霰弹枪是从陶影后脖子的位置，只要霰弹枪一响，陶影必死无疑，但陶影只要一死，尸体肯定是向前趴着摔倒的，自然就触动了下一步的机关，依次类推，这里的五个人估计没有一个能逃出生天的。自己虽然看不到脑袋后面，也不敢转头去看，但看别人的样子也知道自己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也就是说，五个人只要有任何一个站起身来，就意味着再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了。

赵志威这下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刚想张口说话，白小勇已经说道：赵大哥，你都看明白了？这可怎么办是好？赵志威知道大家一定都又惊又怕，能坚持到现在没动已经相当不错了，当下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大家正好先休息一下，让我想想怎么解决。其余四人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再加上这一路来赵志威处处表现的都很突出，都以为他有了什么好主意呢！赵福纶说：我就说赵兄弟只要一醒就可以解决了嘛！看看，看看，我没说错吧！

几人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下一松，却不料几人身上的细线都猛的一顿，赵志威急喊道：坐正了！坐正了！几人急忙又坐正了身体，良久大家的心才放回肚子里。陶影摸着胸口道：多亏了赵大哥，不然我们几个就死定了，秦璐璐也附和着。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赵志威现在心里都开了锅了，心中两个念头翻过来掉过去的纠缠、挣扎、撕打！

赵志威清楚地知道，凭自己敏捷的身手和反应速度，在这种霰弹枪下逃生是易如反掌，可是自己能丢下其余四人的生死于不顾自己逃生吗？不能！自己绝对做不到！但是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同时救下四人的，这丝线所连的铁条，灵敏度非常之高，只要身体稍微动那么一下，都有可能触发下面的小木球，如果几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还可以一试，但面前这四人完全都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受过什么训练，更别谈什么敏捷的身手了。自己虽然说速度还过得去，也不可能在瞬间同时解除四把霰弹枪的威胁。这可让赵志威犯了难。

赵志威正在思考如何能同时把几人都解救下来，房间中却忽然出现了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在赵志威的左边，一阵“咯咯”声响过后，缓缓升起了一根柱子，原本一个柱子倒也没什么可怕的，要命是柱子上面竟然还镶有一把匕首，而匕首的刀尖部分，正好对着赵志威的左臂。赵志威心里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个游戏策划者在逼着自己做出一个选择，是救自己？还是救别人？救自己，自己马上就可以脱离霰弹枪的威力范围，但是救别人就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仔细思考，能不能想出办法先不说，首先这游戏策划者已经不再给自己更多的时间了。

那根柱子已经上升到一定高度，匕首的刀尖正对着赵志威的胳膊，柱子向着赵志威缓慢地逼了过来。其余四人见赵志威没有动静，急忙惊呼提醒，赵志威自己何尝不知道这把匕首会深深地刺进自己的左臂之中，但自己如何能动，只要自己一动，其余四人势必命毙当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一条左臂换取一些时间还是值得的。几个人也都看出来头绪了，白小勇颤声问道：赵大哥，你是不是也没有办法救我们？情况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方，赵志威也不再隐瞒，稍微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机关制作的实在太灵敏，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儿都有可能触发，我自己可以在一瞬间换个方位躲到霰弹枪的威力范围之外，但却没有把握在一瞬间救下你们。秦璐璐一听就急了，喊道：赵大哥，你别管我们了，你自己先逃吧，能活一个是一个！赵福纶则颤声道：赵兄弟，你千万不能不管我们啊！陶影嘴角抖了抖，没有说话，白小勇看了看秦璐璐，忽然平静下来，也不再言语了。

而这时匕首已经逼到赵志威的胳膊旁边，冷嗖嗖的寒光使赵志威的胳膊一阵发冷。那边秦璐璐已经流下泪，边哭边喊道：赵大哥，你快走啊！再不走你会被匕首捅死的，快走啊！赵志威看了看秦璐璐，轻声说：妹子，你冷静点儿！别乱动，这一匕首捅不死我，最多废我一条膀子。话音刚落，自右边也升起一个一模一样的柱子出来，这把刀尖对准赵志威的右臂缓缓地逼了过来。

左边的刀尖已经刺进了赵志威的左臂，赵志威一吃疼，身子猛的一震，却又马上稳住不动，咬着牙任由刀尖一点儿一点儿的刺进了自己的左臂，就这样轻微的颤抖了一下，丝线另一头的铁条都猛的一抖，那小木球差一点儿就脱落了下去。鲜红的血顺着赵志威的胳膊流了下来，“滴答滴答”地滴在房间的地面上，秦璐璐已经哭成了泪人，陶影也流下泪来，赵福纶和白小勇也睁大了双眼惊呆了。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忍住的疼痛啊！要知道刀子猛的一下扎进去并不怎么样，反而这样慢慢一点儿一点儿的扎进去，加上刀子还随着柱子不住移动而在肉里抖动，那才是无法忍受的。

赵志威牙都快咬碎了，左臂上钻心的疼痛感不断地使他想挪动身体躲避，但是头脑里却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动！千万不可以动！一动大家就全完了！而这时左边的柱子似乎移动到了终点，终于在刀子刺进赵志威左臂一半的时候，停止了，又开始缓缓后退。这刀子虽然是往后退的，但那毕竟是在肉里啊，如同又重新切了一刀一样，这下赵志威疼的更是不住倒吸凉气，头上的冷汗像刚洗了桑拿一样。同时右边的刀子也已经逼到，刀尖已经刺透了衣服，沾到了皮肤。

那边秦璐璐再也看不下去了，喊道：赵大哥，你自己逃吧！你对我们的情意我们领了，下辈子我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你快逃吧！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活活折磨死的。白小勇也喊道：赵大哥，你逃吧！不要再管我们了，我们不能再连累你了！赵福纶则转过头不忍再看，陶影见赵志威丝毫没有逃生的意思，忽然喊道：赵大哥，你要再不逃，我就站起来了！大家一起死在这里！陶影旁边就是赵福纶，如果陶影真的站起身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赵福纶，一听陶影准备站起来，赵福纶急忙说：千万不要，我还不想死啊！这时右边的匕首也刺进了赵志威的右臂，赵志威正在咬牙苦撑，猛听陶影如此一说，一抬头见陶影面色坚定，知道这小妮子不是说着玩的，忙开口道：千万不要，你要这么做，我的两刀就白挨了！再坚持一下，这两刀挨过，应该会有一段时间空隙了，我一定能想出办法让大家都活下去！千万不要做傻事！

陶影一听赵志威这样说，也没了主意，毕竟骨子里谁也不是真的想死！不忍再看赵志威，把双眼紧紧闭上，眼泪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这时右边的刀子也刺进了赵志威的右臂，开始向外面抽动了，赵志威面如金纸，整个人汗如雨下，脸上的肌肉因剧烈的疼痛扭曲起来，牙齿咬的“咯嘣嘣”直响，拼命忍住才没有惨叫出声。

赵志威知道，目前几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已经到了极点，如果自己再惨叫出声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崩溃，特别是陶影，非常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万一她真的一时忍受不住做出什么傻事来，自己就功亏一篑了，这两刀就真的白挨了。赵志威不是傻子，陶影这小妮子对自己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他不是不明白，但越是这样越危险，人类是感情动物，一般人都见不得自己心爱的人受苦受难，现在赵志威情愿自己是陶影的仇人。

好不容易挨到刀子抽离了右臂，随着柱子又缩回到了地下，赵志威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正当赵志威暗自庆幸挺过一关，以为争取到了一段空隙时间可以让自己好好想想办法的时候，背后忽然又有“咯咯”声响起，自己不敢转头去看，但一看对面白小勇的脸色，已经知道从背后又刺过来一把匕首了，这一下赵志威的心一下沉到了底。

白小勇平静的说：赵大哥，谢谢你！没有你我们早死不知多少回了，我和璐璐也不可能和好，我们能死在一起，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谢谢你！你快逃吧！秦璐璐脸上的泪水还未擦去，展颜一笑道：赵大哥，你快逃吧！我在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希望你能活着出去，过上幸福的生活！陶影却道：赵大哥，我下辈子，一定嫁给你！

他们越是这样说，赵志威的心里越是难受，自己逃得一命不是难事，虽然现在双臂受伤也完全有把握可以躲开霰弹枪的威力，但自己逃了以后心里能安吗？恐怕一辈子都别想再睡安稳觉了！但自己不逃的话，后面的刀子就会把自己刺个透心凉，这可不是胳膊，刀子一旦刺进后心，随便刺穿个什么零件，自己可能就得永远躺在这里了。一时之间赵志威脑海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一会儿想：逃！自己不能因为他们而死在这里，这一路走来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刚才还挨了两刀他们也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尽力，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一会儿又想：不行，我堂堂七尺男儿，如果临阵脱逃了的话，虽然拿他们几条命换了自己一条命，那自己以后还活的下去吗？一辈子良心都会受到谴责，我如果这样不动受死，还可以为他们多争取一点儿时间，说不定他们能想出逃命的办法。可转念又一想：不对，我跟他们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做出那么多的牺牲！命是自己的，再说我就算不逃，被刀子刺死在这里，他们也不一定能想出办法来，还不如能活一个是一个。马上又一转念：不行，我不逃他们虽然也不一定能想出逃生的办法，但如果我一逃，他们就必死无疑了，等于是我变相杀了他们几个！脑海中一个念头刚起，马上就被另一个念头推翻，直急的头顶青筋直冒，也想不出究竟该如何处理眼下的困境。

赵福纶当然也看到了赵志威后面的刀子，刀尖正对着赵志威的后心缓缓逼近，却哭求道：赵兄弟，你千万不能不管我啊！我一辈子从来就没过过顺心日子，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从农村跳到了城里，却处处受人排挤，到现在还是个讲师；为了在城里有个安身的地方，买了个小户型还了十几年也没还完贷款；好不容易盼到孩子大了，又为了孩子的将来求爷爷告奶奶到处送礼托关系，最后连自己的老婆也搭了进去；同事同事嘲笑我是缩头乌龟，孩子孩子嫌我没本事，老婆老婆也骂我是窝囊废，本来想参加这个游戏来改变一下自己命运的，谁知道却把自己的世界全部打碎了；我不能死啊！我还有孩子啊！我要出去！我要拿那五百万奖金！

这时赵志威后面的刀子已经离后心仅有两三厘米远了，赵志威双腿簌簌发抖，心都快跳出口腔了，但仍旧没能做出一个决定来。白小勇冷冷地看着赵福纶的丑态，不屑说话，秦璐璐怒道：你太自私了，你想让他被活活刺死吗？陶影却道：赵大哥，你别听他的，你快逃吧！我们都不动，这样从你触发机关开始再转到你那的时间，足够你逃生的了，赵大哥，快逃啊！再迟就来不及了！旁边赵福纶忽然大吼道：我不能死在这里！要逃也是我先逃！说完猛的站起身来，转身就向另一边跑去。

赵志威眼见赵福纶猛的站起，纽扣上的丝线拉动了椅子下的铁条，那小木球“呼呼”滚向那些铜片，也顾不上细想了，本能的喊道：趴下！自己率先双手抱头向地面上趴去，身后的匕首一下失去了目标，刺了个空。白小勇、秦璐璐、陶影三人闻声也顾不上许多了，身体急向前趴，“轰轰轰轰轰”连续五声枪响后，房间里充满了刺鼻的硝烟味道，一时间，房间里悄无声息，静的吓人。

几声枪响过后，“扑通”一声，不知是谁摔倒在地，过了好一会儿，赵志威才敢抬起头来，先看了看四周，确定安全后爬了起来。白小勇等三人也都从地上爬了起来，都上下看了看自己，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三人喜极而泣，抱在一起痛哭起来。赵志威则摇晃着走向趴在一旁的赵福纶，赵福纶的脑袋被轰掉了半个，仅剩半边脑袋耷拉着，面朝下趴在地上。赵志威见赵福纶死的如此之惨，心头也一阵黯然，伸手想脱下衣服把赵福纶的头盖上，却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疼的闷哼一声，冷汗“唰”的一下又冒了出来。

其余三人听见赵志威闷哼一声，这才擦了擦眼泪围了过来，陶影和秦璐璐急忙撕下衣服帮赵志威把胳膊包扎了起来，白小勇则走过去细看那些装置是怎么回事。过了片刻，两人帮赵志威包扎完毕，身上的衣服也都撕得七零八落，陶影生怕没有包扎好，干脆把自己的上衣全撕了包扎在赵志威的胳膊上，露出里面白色的胸罩来，大半个身子就这样露在外面，雪白的乳房更是隐约可见。赵志威一扫之下，急忙转过头去，伸手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陶影，陶影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穿上，看着赵志威，原本就火辣辣的眼神里更多了一层崇拜的异样神采。

秦璐璐识趣地走到白小勇身旁，白小勇回头看了看赵志威说：赵大哥，你来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原来这些铜片在被小木球撞倒之后，虽然把最后的大铜片推下了凹形滚槽，拉动了这些霰弹枪的扳机，但大铜片下坠之势也把枪口带的向上抬了两厘米左右。这样一来，枪等于是向斜上开的，幸好你让我们大家趴下，不然我们个个脑袋都被轰个稀巴烂了。白小勇说完，又走过去踢了踢赵福纶的尸体说：这个自私鬼，死了活该，他本来要是不站起来，跟我们一起趴下的话也许还能逃得一命，但他正好站了起来，对面原本对着璐璐的枪口也正好被铜片带的抬高了两厘米，形成了对着他后脑射击的角度，这一枪打的，半个后脑勺都被掀飞了。

白小勇顿了一顿又说道：其实不光是他，刚才我们几个不管是谁先站起来，谁都得死，你们看，所有的枪口都是早就设计好了的，正好都对准了我们中间的空档位置，如果我们站起来肯定会顺着空档跑，不会跳过椅子跑的，所以不管我们哪个站起来往后面跑，后脑上都得挨上这么一枪，我有好几次都想站起来跑了，想想都后怕！幸好我抱了跟璐璐死在一起的心，后来赵大哥又让我们趴下，才又救了我们一命。白小勇几句话说的赵志威汗流浃背，自己一开始也并不是没有想过丢下几人逃命的，现在想想万幸没有临阵逃脱，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可真就冤枉大了。忽然脑门“嗡”的一下想起一件事来，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让大家一齐趴下，那大家就谁也不用死了，当时自己被误导了，认为枪口是斜下对着大家的后脖子的，大家一趴下肯定会被霰弹枪打中，却没有想到那铜板会带动枪托向下沉，无形中把枪口抬高了两厘米。这样一想，心头顿时懊恼无比，明明能一个不死的，现在硬是死了一个，都是自己没有观察仔细，亏自己当了好几年的特种兵，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悟出来呢！

三个人见赵志威面色难看，还以为赵志威是因为刚才失血过多，忙过来搀扶。赵志威刚才确实伤的不轻，顺势坐了下来，把刚才的想法一说，连声责怪自己糊涂，连累赵福纶白白送了性命。陶影却道：又没有人叫他跑，是他自己沉不住气的，哪能怪在你的头上。秦璐璐更是直接道：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死了活该，你为了不触发机关硬挨两刀都没有挪动一下屁股，最后那把刀子眼瞅着都刺到你后心了你动都没动一下，他倒好，站起来就跑，哪里想到过别人的死活。白小勇也道：对！其实他要是沉住气，你后背一吃疼，说不定也还会向前趴，那时他再跟着趴下去也不会死了。主要是他自己沉不住气，而且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私心太重才中了圈套，赵大哥你别忘了这里叫“团结之门”，必须通力合作才有机会活下来，在过山车房间发现的那纸条上也写了，不能有一点点私心，谁有私心谁死！这也就是这关考验的准则。

赵志威虽然听他们都这么说，但仍旧觉得不是很舒服，总觉得是自己大意了，一时没有考虑周全，才害得赵福纶白白送了性命，三人又劝了一会儿，才稍微有点儿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