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张又菡的挣扎
它没有在床头,而是踩在被子上,静静地停住。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执以及派系,就算是只有四个人的寝室。
人虽然是群居动物,没有人能单独生产,但大多数人也不见得会为除了直系亲属外的其他人过得比自己好而高兴开心,就算过得再差,有人垫底的话,许多人还是能得到心理上的平衡的。
所以理所当然的,张又菡还在为自己认为的既没有钱也没有权的三个庶民,竟然敢戏弄自己而愤愤不已时,她眼里的三个庶民早已经说得十分香甜了。
没有洗澡的身体十分不舒服,她实在忍不下去,这才摸着黑下床。熄灯时间早就到了,这所大学在熄灯后整个寝室都不会再通电,虽说确实是容易管理,但却给学生带来了诸多的不便。
黑暗让张又菡有些害怕,虽然明智那个故事是小洋等人故意讲出来整她的,可故事的内容依然不断绕在耳旁,挥之不去,这令她有些发冷。
她在床下的书桌上摸索到了手机,用荧幕暗淡的光照亮四周,哪怕是比萤火虫亮一点的光,也令张又菡舒服了很多。
她的脚趾碰到了鞋子,鞋尖向着床,这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前几天回老家时跟朋友们做的一些事情。不由得心里一悚,连忙将鞋子摆正,传上,朝着厕所走去。
张又菡的床在靠窗的右侧,属于最里边,来到卧室的正中央时,她本来下意识的想绕开中心的空间,可不知为何,却迷迷糊糊的踩了上去。
张又菡一惊,被她两年间踩过无数次的地面居然在黑暗中如此的陌生。
她“呸”了一声为自己壮胆,直接走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中心位置空荡荡的,任她经过,张又菡自嘲的笑起来,自己还真够胆小的,居然为那个假故事担惊受怕,活该刚才被自己看不起的人笑话。
摸着黑暗快速的洗完澡,她循着来路往自己的床走,手机的灯光不算明亮,但也足够她看清楚路。
正当她再次走过寝室中心的时候,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将她绊倒,张又菡摔得很重,脸正面跟地面接触到,鼻子里暖烘烘的流出许多液体,门牙似乎也摔破了一颗。
张又菡痛得惨嚎起来,响亮的痛呼没花多长时间便将同寝室的三个人全吵醒。
“怎么了,谁在叫?”
睡她隔壁的女孩迷糊问道。
另一个女孩打开了手电筒,一束光芒顿时将寝室照亮,她奇怪的问:“张又菡,你躺地下干嘛?”
张又菡捂住嘴,痛得一时开不了口。
最后还是心软的小洋爬起来,扯了几张卫生纸将她不断流血的鼻子堵住,惊讶着说:“又菡,你的牙齿都摔掉了,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
“刚才有东西把我绊倒了。”
张又菡泪眼汪汪的用至今擦嘴,说话都在漏风。她痛得现在都没办法站起身。
“地上哪有什么东西。”
小洋拿过一边女孩的手电筒朝着她身旁照了照。
张又菡脚边空荡荡的,干净整洁的地面是什么也没有。
“真的,我走路的时候突然提到了个软绵绵的东西。”
张又菡艰难的回忆着。
她觉得自己在到底前似乎在脚底看到了什么,自己提到的玩意儿在手机的光芒下是白色的,突然的出现,让她躲闪不及。
看形状像是个人,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的女人,典型鬼故事中的形象,这个想法令她发痛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看着她见鬼的表情,小洋又发现她死死的盯着卧室中心那块空间看,不由得笑起来,“又菡,你不会是被我们乱讲的故事给吓到了吧?放心,那是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可是,我真的看见了一些东西,就在那块地上!”
张又菡深处摔得发痛的手,确定的指着狡辩,她的话令其余三个女孩感觉毛骨悚然。
“好了,张又菡,你赢了。我承认你有点吓到我了,快上床睡觉去。”
她隔壁的女孩将头缩进被子里,紧张的说。
“就是,又菡,大半夜的别讲鬼故事,怪吓人的。”
小洋偷偷躲回了自己的床。
张又菡突然感觉周围很冷,本来还空旷的脚边,突然冒出了一些东西。
又是那个白色物体,这次看得更清楚了,是个女人,那物体真的是个躺着的女人。女人有乌黑的长发,穿着时下流行的连衣裙,倒下的身体令她有些熟悉。
她吓得哇哇大叫,拼命的将躯体往里缩。
突然出现的鬼一般的女人缓缓移动了,它朝她艰难的爬过来,手长长的往前婶,仿佛一条没有骨头的蛇,正当女人就要摸到她的脚踝时,总算是扬起了她的脸。
明明一片黑暗,张又菡却偏偏看清了女鬼的长相!
那熟悉的长相,下巴上标志性的黑痣……那不正是自己在东母县的好友梦菲吗?
梦菲的脸在她的眼睛上显示了一秒不到,就立刻小时了,了无痕迹。张又菡呆呆的坐在地上,表情依然保持这惊慌失措。
张又菡没敢继续在宿舍待,她打了急救电话,住了一晚上的院。一整夜她几乎都没有合眼,等白天的阳光照射到她时,她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给梦菲的家打了个电话,可那个电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砸中了她的大脑,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梦菲竟然死了,死亡时间是昨晚的凌晨十一点五十四分。
张又菡转动迟缓的脑袋,将视线盯在了手机萤幕上。似乎自己被绊倒、看到好友脸的时刻,正是昨晚的凌晨十一点五十分左右。
一股恶寒感难以压抑的从脊背上窜上了后脑勺,张又菡没敢再住院,急急忙忙的朝老家赶,只不过她没有预料到,恐怖的事情,在她身上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梦菲的葬礼还没来得及参加,就听说自己的好伙伴又死了几个,每一个都死得很离奇古怪,就算乔雨逃去了德国,也没有逃脱死掉的命运。张又菡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步她们的后尘,也会死!
回到家后她一整个礼拜都将自己关在卧室里。
父母似乎知道事情有些不平常,特别是身为警句局长的父亲,他没问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只是到停尸间调出乔雨和梦菲等人的尸体看过后,默不作声的请了一些和尚道士什么的在家里做法,还在她的门前贴了许多鬼画符。
那些黄黄的泛着诡异的黄表纸贴得满门都是,令张又菡更加不舒服了。
她老是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有的时候她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眼前看到的东西,究竟是真实发生的,还是真的只是幻觉。
张又菡总是觉得房间里的柜子中有什么东西躲着,偷听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她每次睡觉前都会将鞋子藏起来,锁在楼上杂物房的鞋柜里,可是那晚去赴约,跟乔雨她们玩时穿着的红色皮鞋却总是会出现在卧室中,鞋尖对着她的床,像是有生命似的,朝她越来越近。
不论张又菡将那双鞋子丢得有多远,甚至有一天求老爸将它扔进了焚化炉里,可是第二天睁眼一看,那双本来她最喜欢的鞋子,依然回来了!
干干净净的鞋面一尘不染,红色的漆妖异的仿佛刚喝过血,吓得张又菡不知所措,甚至就快要绝望了。
今天是乔雨的葬礼,张又菡不敢出门,老爸老妈都去了乔家,只剩下她一个人待在这个偌大的别墅中,就连佣人也不知死去了哪。四周一片安静,安静到她快要发疯了。
张又菡感觉有些饿,实在忍不住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下床到厨房里胡乱吃了些东西,本想继续躲回床上,可是一站到床前居然惊讶的发现,那双被老爸顺手带走的红鞋竟然又回来了!回来得很反常,它没有在床头,而是踩在被子上,静静地停驻。
红色的鞋面陷入粉红色的羽绒被中,很难形容那份毛骨悚然。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无比阴冷,就算开着中央空调,可吹拂过来的风也足以令她冷到颤抖。
满门屋子的鬼画符完全没有丝毫作用,那双红鞋嘲讽似的后跟对着她,突然,整个房间都颤抖了一下,张又菡的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脚步声,就似皮鞋踩在木头上,也像高跟鞋踩着石板发出空寂的声音,本来背对她的鞋子,猛地动一动。
像是有个无形的隐形人穿着那双红鞋,它在床上转了一个弯,调头朝向张又菡。两双鞋的鞋尖写满了无与伦比的可怕气氛,慢慢、缓缓的朝她走过来!脚步声一声响过一声,她吓得倒在地上,连滚带爬,哭天喊地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她不想死!
没人想死,可是死掉的人,没有一个是凭着自己的意愿就能真的活下去了。
整个别墅都充斥满张又菡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咒骂,只不过这个别墅区很大,大到很难有人听见,就算确实有人听到了,估计也不会来管。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比柏林围墙更加坚固难以逾越。
我迅速冲入张又菡家的别墅,想办法绕道后花园,找到一扇敞开的窗户爬进了屋里。那女孩的尖叫震耳欲聋,刺得耳膜生痛,忍着这股杀猪般的噪音,我来到了二楼一间贴满了黄色符纸的房间前。
张又菡正一屁股坐在地上,蜷缩在房间的一角,浑身发抖的哭骂着,这个长相很一般的女孩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脸也吓到扭曲了,难看到惨不忍睹。她的衣服凌乱,不远处还摆放着一双红得发亮的皮鞋。
我眯着眼睛,迅速扑到床边,扯过被子将那双皮鞋整个盖住。死死看着红鞋的女孩,视线里突然消失了目标,吓得快要神经崩溃的大脑总算是平静了许多。
过了许久,她才泪眼汪汪的看向我,眼神里有害怕,还有疑惑。她扯着睡衣胡乱擦了擦脸,警戒的问道:“你是谁?你别乱来!实话告诉你,我老爸可是警察局局长,随便私闯民宅可是重罪。”
“有这样跟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我耸了耸肩膀,视线依然盯着那床被子看,被子下有个隆起,刚好是鞋的形状。被盖住的鞋子没有移动,像是死了似的。嗯,真是奇怪的形容,鞋子有活的吗?可为什么我会认为它活着!自己疑惑了一会儿,真到身旁的女孩说话再次打断了我。
“喂,你究竟是谁?”
张又菡见我死盯着被盖住的红鞋,就散再笨都清楚眼前的人不单纯了。
“我也是个受害者,应该是吧。”
我闹闹头,用手机调出她跟乔雨等八个女孩的合照,问道:“说不定我能救你,前提是大家开诚布公的交流一下资讯。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乔雨前段时间回国时,你们几人究竟干过什么?”
“你知道些什么?”
张又菡没回答,反而问道。
“知道你们那天玩过乱七八糟的,跟鞋子和床有关的东西。”
我胸有成竹言之鏊鏊的说着一些笼统的话。其实,自己知道的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张又菡抽搐了片刻,突然抬头,“你真的能救我?”
“能!”
我肯定的点头,心里却苦笑。这件事至今自己都还一头雾水,哪里真的能救她。
“好,我讲给你听。”
张又菡开口纲要说话,突然,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浑身一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之间被羽绒被盖住的红鞋不知何时已经踩在了被子上,正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
红鞋迈着诡异的骨法,仿佛有人穿着它似的,我如同中了定身术,心脏跳得很快,全身僵硬,脑袋呆滞,一动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鞋子朝张又菡走过去。
张又菡尖叫着转身就逃,红鞋依旧不紧不慢的在她身后追着,一前一后,女孩和鞋子都从我的视线消失得干干净净。没过多久,女孩的叫声也像是掐住脖子的鸡公似的停歇了,我恢复行动能力后拼命的循着声音最后发出的地方找过去。
可是已经晚了,自己找到的不过是一句尸体而已。张又菡脸部扭曲的死在厨房的一角,怀里抱着那双红得像血的皮鞋,整个人如无骨的虫子般蜷缩成一团。
我暗暗叹了口气,掏出手机照了几张照片后迅速开车离开了。
事情越来越复杂,可是知道现在我还没有任何头绪,似乎除了将照片上的女孩一个一个的找到,问清楚究竟她们跟乔雨玩过什么外,就没有其他线索了。
我没有太多的选择,从前本以为“鞋对床”的诅咒是单线的,一个诅咒结束后才会进行下一个诅咒,但是来到东母县后,才发现自己猜的完全错了。
诅咒呈现多线状,并行咒杀相关以及不相关者。
已经去了美国避难的安德鲁一直没有给我来电,我不知道他的死活;东母县这边,老男人杨俊飞给我的名单以及我找来的那张照片上的人,似乎也在承受着诅咒的折磨,一个接一个的迎接着死神来临,而我,在这个封闭落后的小镇上行动也十分受限。
乔家对我有误会,而我的行迹也不幸的暴露了。
警察局长的千金张又菡死了,如果有心调查的话,肯定能找到她临死前我在身旁的证据,现在一切都朝着对我不利的方向发展着,真是头痛啊。
下午回到酒店,我将资料再次整理了一番,然后站在窗口发呆。东母县陈旧不堪,就连空气都充斥着不新鲜的味道,灰尘中,临近傍晚焚烧垃圾的气味和烟雾远远从郊区传来,令自己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这家老式酒店根本就不提供网络,我打开电脑用自带的无线网卡上网,查了一些关于鞋与床的东西,只是可供参考的资讯很少,相关的新闻和传说更是一个都没有。
我坐在沙发上,将头使劲儿的向后仰纾解着痠痛的脖子的压力,看着那泛黄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了许多年前,自己曾经经历的《脚朝门》事件。乍一看“鞋对床”和“脚朝门”貌似有些相似,但实质上还是有着区别。
那时我就调查过,所有在那个时间中将脚对向门睡觉的关联者,都无一例外的死掉了,而原因,是那个黑匣子,那个装着某个人骨灰的黑匣子。它的诅咒令所有符合条件的人触发了死亡。
难道这次事件的源头,也有着一个奇怪的物品。乔雨等人偶然得到了它,并在偶然间出发了神秘力量,那股无形的力量如同病毒般复制传染,从第一个关联者的鞋子或者床向第二个接触者传播,最终波及到了我身旁?
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很大,只不过我搞不清楚,那神秘物品的真身是什么,到底是床,还是鞋子?
揉了揉太阳穴,我正准备点开本地新闻看看,突然邮箱跳出了一份邮件来,写信人是老男人,他给我转发了一份新闻,我看了看标题:“欧洲研究室有可能发现超光速例子。《相对论》或许会被推翻”全文大概的意思大概是英国《自然》杂志网站刊载了一篇文章,称欧洲研究人员发现了难以解释的中微子超光速现象,这一现象违背了爱因斯坦相对论,研究人员目前对此持谨慎态度,希望全球科学家能共同探究原因。
据说,意大利格兰蕯索国家实验室下属的一个名为OPERA的实验装置接收了来自著名的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中微子,两地相距七百三十公里,中微子跑过这段距离的时间比光速快了六十纳秒㊟参与实验的瑞士伯尔尼大学的安东尼奥·伊拉蒂塔托说,他和同事被这一结果震惊了,他们随后反复观察这个现象一点六万次,并仔细考虑了实验中其他各种因素的影响,认为这个观测结果站得住脚,于是决定将其公开。
光速约每秒三十万公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认为没有任何物体的速度能够超越光速,这成为现代物理学的重要基础,如果真的证实这种超光速现象,其意义十分重大,整个物理学理论体系或许会因之重建。
由于事关重大,一些专家对观测到的这种超光速现象持谨慎态度。伊拉蒂塔托就此表示,欢迎来自外界的质疑,他和同事正式因为找不出任何解释,才公布结果希望寻求全球科学界同行的帮助。
如果超光速现象确实存在,势必需要心的理论解释。有研究人员猜测,可能如弦理论预测的那样,在空间中还存在其他未知的维度,这些中微子就是抄了其他维度的“近路”而“跑”得比光还快。
相对论认为光速是无法超越的,是因为光子的静止品质趋向于零,而任何大于这一品质的物品在速度接近光速时,品质会趋向正无穷,所以光速是无法超越的,所以这个发现如果被证实,必然会振动整个物理世界。
当然总会有新发现,物理界已经公认目前我们已知的宇宙物质仅占宇宙总物质的百分之四,还有百分之二十三的暗物质和百分之七十三的暗能量是目前已知的量子理论无法解释。
人类现在看到离地球一万亿光年的物体,这物体就对地球一点没影响吗?不管影响有多大,应该肯定有影响,这个影响是现在才起作用,还是一万亿光年前就其作用?
再说,我们现在看见的这物体也许已不存在了,那么它的作用还存在吗?再者一万亿光年前也许地球还未诞生,它的作用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计算呢?
我认为整个宇宙随时都在处于相对平衡中,是什么力量在控制着这个平衡,又是以怎样的速度在控制着这个平衡?我敢肯定有一种物质或是一种力场在无形中控制着宇宙的平衡,控制的速度不是即时而是无穷大。
意大利这个实验可以有很多其他可能的解释,但都需检验。有可能是存在其他维度,中微子抄了近路;也有可能是像某些理论,如弦理论、量子引力等预言的,破坏不变性原理。科学上叫洛仑兹破坏现象。
老男人给我的信件内容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跟现在的案子完全没有关联,但是信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说,欧洲实验室发现超光速例子后不久的十一月一日,欧洲物理实验室联合几个大型实验室,做了更激进更庞大的实验,得到的结果也截然不同。
而那天也正是乔雨等人聚会的日子,虽然不知道对我有没有帮助,但可以当作参考。
随信件,他还附注了说是偶然间得到,却绝密到就连报纸也没刊载的一份超光速例子猜测图,估计也是从非法管道获得的。
毕竟这家伙的金钱获取途径真正靠正业是极少的,大多都是资讯的买卖来赚钱,而指示我到处寻找超自然时间和物品的行为,也是极为烧钱。
附图下放有一串英文介绍,很清楚的证明,如果超光速例子真的抄了近路的话,根据弦理论有可能在当日的中午一点一十四分,绕道了中国,并且在中国的某个点上跳跃除了多维宇宙,暴露了一微秒后再次穿越。
而图中的曲线路径上,赫然有着东母县的经度和维度。
我死盯着那副图看了许久,然后将坐标位置画了个圈发回给老男人,让他帮我调查清楚那个坐标在东母县的详细地址,这才深吸了口气。
我真为自己的疯狂想象力而心悸,发生在欧洲实验室的实验,要真的和乔雨的事件有关联的话,也实在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