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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个牺牲者

时间和空间是统一的整体,如果再不对的时间看到了不相符合的场景,一种可能是因为强大的外力将时空扭曲了,另一种可能,便是人眼欺骗了主人。

现在的冬季牧歌就看到了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大脑乱得一团糟。前一秒自己明明还留在白杨槽村的田地里,可这一刻,他却站在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地方。

那是他从前的家。

家里很昏暗,没有开灯。落地窗外的夜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光线从玻璃的别一侧照射进来,勉强能够看清里边的一切。

这个家跟平时一模一样,和自己记忆中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自从妻子死后,他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究竟是怎么回来的?难道参加去阴山村的探险团只是一个梦?冬季牧歌揉了揉脑袋,他一动也不敢动,呆呆的站在客厅里。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只见不远处的电视柜上,手机一边震动,一边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闪光灯似的一亮一熄,映得整个黑漆漆的屋子无比的阴森恐怖。

手机的震动,令冬季牧歌也颤抖了一下。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

可手机一直单调的响着,震动着。扰乱的心越发的烦躁起来,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压抑着恐惧,用右手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显示幕上映着几个字,这让他手抖得险些将手机扔出去。

来电的号码居然是妻子的。

一个死人,给他打来了电话?

冬季牧歌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了,他按下接通键,小心翼翼的说:“喂,谁?”

电话的那头没人哼声。

他也没挂断,一直等对方回话。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冬季牧歌内心的恐慌如同水库的水一般逐渐升高。

他怕得受不了了,决定不再等电话另一边的人开口,正要挂掉然后出门瞅瞅时,扬声器响了。

那边,有一个人在唱歌,歌声很空旷,声音很熟悉……是自己死去的妻子。

冬季牧歌条件反射的将手机远远丢出去,疯子般大喊着:“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的死又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弄我?!”

他闹闹嚷嚷的骂了一分钟,可歌声却丝毫没有停下。

手机摔在地上,萤幕和机体已经分成了两半,电池也被震了出来。就算这样,妻子的歌声依然在响,而且越来越大声。

冬季牧歌停止了叫骂,他觉得歌声很不对劲,手机已经坏了,不可能再传出声音,那声音究竟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侧着耳朵仔细的辨别着,猛地感觉全身发冷。唱歌的人,就在门外!

他怕听错了,便凑到大门前,将耳朵贴在铁门上。就在这时,声音猛地变大,彷佛一个人撕心裂肺的靠近耳朵在尖叫一般。

随着那声尖叫,歌声也彻底的消失了。

冬季牧歌怕得要死,他用力的开门,但是大门却彷佛长在墙上一般,怎么拉扯也弄不开,开灯,灯也没办法点亮,他又尝试着其他的门,主卧、客卧、书房。一个个的门从远到近都试了一次,可没有一道门他能够拉得动。

他就要绝望了,颤抖地来到浴室前。出人意料的是,浴室门居然虚掩着,里边有一丝光芒透露出来。

冬季牧歌咽下一口唾液,推门走了进去。不知为何,浴室的瓷砖变得如此肮脏斑驳,锈迹爬满所有的金属器具上,这间浴室像是上百年没人用过!但摆设,却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模一样,无比的熟悉。

昏暗的灯光如同血一般染在所有的东西上,他用吓得发抖的脚向前走。可浴缸里的一幕直接让他的精神崩溃了。

只见没有水的浴缸里,妻子全身都留着血,她的脸色惨白,面目可憎,形象彷佛美国电影中的丧尸。她的眼睛圆睁着,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正是妻子死前的一幕。

当时妻子因为儿子的意外患上了忧郁症,自己的应酬又忙,没办法安慰她。于是在某一天回家后,冬季牧歌便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妻子刚断手动脉,吃了安眠药,自杀在了浴缸里。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当初的家,他不愿意回忆起从前的事情。他假装轻佻、假装阳光,为的全是掩饰自己内心死去儿子与妻子的痛苦。

冬季牧歌崩溃的跪在地上,他的喉咙发颤,每当想到现在的场景,心里总会有无穷的愧疚感。他握住妻子的手,那只冰冷的手僵硬而冰冷。

他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那只僵硬的手居然紧紧的拽住了他。

“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时间到了。”

妻子的尸体如同丧尸斑坐了起来,她对他尖锐的吼叫了三声。冬季牧歌被她尖锐的指甲抓伤了,殷红的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血滴落在地上,绽放出血花。

就在那一霎,眼前的一切彷佛快速退格似的开始倒退,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视网膜上,只剩下了一片绿色的田地,以及白霜般的月光。

冬季牧歌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看到了不远处摘采的桑林,然后疯了似的冲上去。

他要杀死他,那家伙肯定是诅咒源!只有杀了他,自己才能得救。

脑海里只剩下这最后的念头,他扑倒在桑林身上,然后将他压倒,有力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最后你被高山、流水两人扯开了?”我看了他一眼。

冬季牧歌遗憾的点点头,“如果不杀了不吃稀饭,不光是我,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掉。”

“为什么?就凭你看到的莫名其妙的假象?”我问。

“不错。”冬季牧歌又将身体朝篝火靠了靠。

我苦笑了起来。其实自己也觉得杀了桑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这又涉及到了一个问题——敢不敢用命来赌?万一桑林真的是解决诅咒的唯一线索呢?我们这行人被诅咒已经是确定的事,毕竟前有假惺惺的死,后有冬季牧歌身上的事。

我想高山流水拉开他,也是基于如此考虑的。这个探险队里没有笨蛋,自己的生命和别人比当然更重要,如果杀了桑林确实能解决问题,一定早就有人开始行动了,更不会有人会傻得去阻拦冬季牧歌。

桑林离冬季牧歌远远的,他似乎有些害怕,刚才险些就真的被掐死了!

炽烈的篝火燃烧着,大家沉默的将采摘来的包心菜和着腊肉煮在一起,香味弥漫在四周。可美味并没有引起人的食欲,每个人都各有各的心事。

除了周围的虫鸣以及火堆轻微的爆裂,寂静弥漫了营地许久。

“我们三天后只到得了峰湖,你准备怎么办?”

我吃着碗里的东西,虽然有肉有菜颇为丰盛,可现在却形同嚼蜡。有一句大家都清楚的话我没说出口,被所谓的诅咒盯上后,只能活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明天从白杨槽村到那牧住,第三天只到得了峰湖。如果要赶往阴山村,至少也需要四天。

团队本来就比个人慢,特别是队里的三个女生的体力并不好,速度是不可能加快的。

冬季牧歌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桑林,“不杀死他,大家都要死。”

“又是这句话。”我再次苦笑,“你以为大家会看着你杀人吗?”

他的视线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圈,然后低下头。他的身体至今还在微微颤抖,或许心里的恐惧感如同雷阵雨般正下得猛烈。

“我还能怎样?死亡通告都被下了!”他反问,声音低沉。没有人能在明确知晓自己死亡时间的情况下还能淡定。

“想想看,也不完全是三天就会死。”黎诺依突然说话了,“不吃稀饭那队人,是从十月二十四号从阴山村返回的。直到十一月二日才开始有第一个牺牲者,中间相隔了整整九天。”

“为什么离开村子九天后才有人死亡,其后三天死掉一个?这很令人费解吧?再看看不吃稀饭,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而诅咒莫名其妙地跑到了我们身上,这更令人费解!”

她的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不错。”我点点头,黎诺依果然还是从前那个聪明的黎诺依,这些东西就连我也忽略掉了,“这就证明三天死一个的可能性只是我们猜测出来的规律,而不吃稀饭,肯定干过某些事情,所以才将那股超自然的力量给骗过了。”

这番话说出去,剩余的十个人全都看向桑林。

“我什么事情都没干过,之前一直都在等死。突然现在不用死了,说实话,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他连忙摆手。

“或许他干过的事情,自己都不清楚吧。”我淡淡的说,不过这话不说别人,就连自己都不信。可桑林这家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能从他嘴里挖出什么来实在值得怀疑。现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赶到阴山村,让他将夏雪那队人干过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还原,挖掘线索。

在此之前,假如桑林死了,所有人都会有麻烦。

显然冬季牧歌也很清楚,他默不作声的发了一会儿呆后,然后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桑林下意识的就想逃。

“放心,我现在杀不了你。”他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不过我的命也不愿意掌握在别人手中。在这个团队里待下去,我可控制不住我的手,说不定哪天晚上钻进你帐篷里把你给掐死了!况且,队伍走得太慢。”

冬季牧歌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收入背包里,又在高山那儿要了三天的口粮。

“你准备一个人上路?”邱穆问。

“只能这样了。”他的神色有些悲哀,“一个人赶路的话比较快,少睡一个晚上肯定能在三天内到达阴山村里。我跟你们在村子里会合。”

“那你多拿些食物!”邱穆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这确实是最后的办法。

“不用,三天后如果我没有死的话,自然能从你们身上得到。”冬季牧歌顿了顿,悲哀的神色更加悲哀了,“如果死了的话,也不会浪费粮食。”

说完他便离开了。他的身影渐渐的远离视线,消失在西边的森林中。

寂静像透明的颜色,随着他的远去而崩塌在整个营地里。

大家围着篝火,没有一个人愿意说话。桑林从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插入裤兜里。

“你干嘛?”我皱了皱眉头。

“自卫。”他没看我,转身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你们都觉得我是罪魁祸首,我怕晚上睡着后,一不小心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冷笑一声,拉着黎诺依的手也回到了帐篷里,仔细的拉好门。这个团队的隐患已经露了出来,而且裂口越来越大,谁知道在死亡的压力下,会不会有人先发疯呢?桑林是防备的重点,其他人也不值得相信。

可能有我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每个人都互相防备着,暗中组织着对自己比较没有危险的人组成小团队以防万一。

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玩意儿。

现在的所谓探险队,其实已分崩离析,如果没有死亡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维系着,早就会闹起内乱来。

一夜无语,第二天大家早早的起床,在无声中沉默的加快脚步。其后的两天都没有遇到怪事,直到第三天中午。

十一月二十一日又是个晴天,可对应的心情却是无比的乌云密布。按照现在的速度,再过五个小时就能赶到此行的目的地——阴山村。

就在离村子只有二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我们发现了冬季牧歌的尸体。

他穿着冲锋衣,左手紧握着一串念珠,右手拿着登山杖,尸体倒在野草横生的土路上,大概死了已经有十个小时左右。

冬季牧歌死得跟假惺惺一样惨,全身像是被某种野兽啃食过似的,有许多残缺。血流了一地,他生前似乎不断的用登山杖在驱赶着什么东西,可最终那东西还是咬死了他。他的肚子被剖开,肠穿肚烂。

致命伤在脖子上,看伤口的形状,齿痕和人类的牙齿非常相似。

“他是被人类给咬死的?”我悄声跟黎诺依交流着。

“怎么会?!”她吓得死死抱住了我的胳膊,“是谁咬死了他?”

“肯定不是我们这群人。”

“那村子里还有其他人?”她打了个寒颤。

我摇头,“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活活咬死另一个正常人。”

“疯子咬的?”

“不知道。总之我们都要小心点。”我叹了口气,心底深处隐隐有些猜测。

假惺惺在死前说有可怕黑影跟着自己;夏雪在乾蒸房里被高温蒸熟;周瑾,在小舞厅里活生生的自燃,而米妮走在步行街上,走着走着就融化了……冬季牧歌几天前离开时也说看到了死掉的妻子,死后尸体满身都是人类的咬痕,看口型大小,刚好是个人类女子。

死掉的每个人死亡的状态跟和自己的生活状态有关系,难道那神秘的力量,直接指着每个人心里最深处的黑暗面或者最不想面对的东西?

很有可能!

以冬季牧歌的速度,或许用不到三个小时就能走进阴山村,可他在离目的地最后二十公里的时候,永远的失去了机会。

我们挖了个坑将他埋葬了。本来就是低落的团队,此时更是弥漫着一股兔死狐悲的气氛。没有人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又有谁会被诅咒盯上。

谁都有可能是下一个。所以这更加令人恐惧!

探险团中的每个人都一声不哼了加快步伐,终于在下午五点前,遥遥能够看到了阴山村的轮廓。

整个废弃的村子就静静的蹲在下一个山峦拐角处,安静的躺在一块平整的山坡上,远远望去,就像一头坐着死掉的蛤蟆般让人恶心。

还活着的十个人不约而同抹了抹同头上的汗水,紧张的心微微一宽,走了七天,死了两个人,终于到这鬼地方了。

我一边走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翻过山坡后,视线右侧便出现了一条很清晰的土山路。那条路用青石板铺就,虽然杂草丛生,但依然能够供人行走。

将GPS掏出来看了看,这个山头的海拔只有四百多米而已。远眺阴山村,它的规模算比较大了,建筑一直沿着山脊往北修,甚至在山腰那个崖头的绿树掩映里,还隐隐能够看到些房屋遗址。

山道并不是很好走,不过很好辨认。接近崖头,是宽敞的石板路,两边有推砌整齐的石护栏,石板上还有鋻出的防滑横道,不过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横道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功能。

转过最后一道弯,已然到了郁葱依旧的村头。外面看去很隐蔽,快要身在村中时,北风都被挡在了林外。

“累死了。”雁过拔毛狠狠喝了口水,“快找地方扎营,然后在村里探索一下,找找线索。”

“先进村在说。”高山户外经验丰富,判断力也强,“你看冬季牧歌的尸体,明显被野兽啃食过。虽然来的时候我有查过,这片地域并没有大型攻击性动物,不过为了安全着想,最好还是找个四面有坚固掩体的地方搭建帐篷。”

除了我以外,所有人深以为然。

还没进村口就看到了当地人口中提到过的寺庙。据说整个阴山村的东南西北四面各修了一座,共有四座。

我们一行人是从西边进村的,遇到的自然是西庙。

仔细一看,这个庙子像寺庙,但又更像是道观,不论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

我国的乡村往往都建有关帝庙和土地庙,此地也不例外。土地保丰收、关帝保太平,村西的这个庙前立了个两人多高的关帝像,爬满绿藤的石座上还刻有“神勇大帝”字样。

但是由于荒废百年,字上的金色早已不再,石像也残破不堪。

庙子修得很庞大,建筑也比较多,进门的地方立了一块古老的石碑,碑文上刻着斑驳的字迹。我站在前边认真的看着那些生疏的楷体字,好不容易才辨别了些资讯出来。

这是唐代时一个名为胡四平的道士筹款建的庙宇,自从建成后,当地方圆百里的百姓纷纷前来上香祈愿。庙宇曾由僧侣和道士交替主持,自清康熙后,一直奉行全真教的教义。

明嘉靖二十一年,也就是一五四二年,在隐居于此的著名风水学家韩先和当代的主持一起宣导下,重新修建寺院庙宇,并在阴山村四周新添加三座小庙,立碑文以显功德。

碑文上写的东西很笼统,只是些历史而已。

“走了。”邱穆见我驻足不前,轻轻推了我一把。

“嗯。”我点点头,跟着队伍绕过寺庙后,继续向村子方向走。

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个倒塌的牌楼残留在二十米外的地方。

这牌楼下方就是进村的主道路,本来应该宏伟的人造物,现在留下的只是人走楼空后的衰败和沧桑而已。牌楼断裂后掉落的石块隐入附近的深草中,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不过村口右侧还有一个很明显的标志物。

那是个高约三米的贔雕像,就算经过几百年岁月的洗礼以及风吹日晒,现在依然栩栩如生。

“这玩意儿有点邪门!”雁过拔毛伸手摸了摸雕像,转头问:“运出去卖会不会很值钱?”

这女人的性格果然有够恶劣,前一句还在贬低石雕邪门,后一句已经跳跃到价值上了。

“这是贔屭。”我也走上去摸了一把,材质和踩在脚下的板条石一样,又硬又冰冷。

“贔屭?”她疑惑的重复道,“那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那龙生九子你该听说过吧?”我问。

“这倒是知道些,不过哪九子就不清楚了。”她丝毫不以自己的知识不过关为耻。

“既然知道,解释起来就容易了。”我掏出相机一边照相一边解释,“贔屭,龙之九子之一,又名霸下。形似千年老乌龟,特点是能负重,长年累月地驮载着石碑。人们在庙院祠堂里,处处可以见到这位任劳任怨的大力士。据说触摸它能给人带来福气。”

“真的?那多摸一摸会不会能消除诅咒?”雁过拔毛欣喜的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贴上去。

其余人也蠢蠢欲动,毕竟诅咒这种传说中的事情都遇到了,还有什么迷信不能相信呢?

“别高兴得太早。”我挠了挠头,“贔屭虽然只有一种,可根据背上石碑的不同,还是会分成若干种用途。”

“传说霸下在上古时代常驮着三山五岳,在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后来大禹治水时收服了它,它服从大禹的指挥,推山挖沟,疏遍河道,为治水做出了贡献。”

“洪水治好了,大禹担心霸下又到处撒野,便搬来顶天立地的特大石碑,上面刻上霸下治水的功迹,叫霸下驮着,沉重的石碑压得它不能随便行走。所以,它的用处其实在历朝历代最多的都是修建在陵墓附近,用来辟邪,甚至阻止陵墓内的尸体尸变。”

我又瞥了这只贔屭一眼,“虽然它背上碑文的字迹都已经风化,看不清晰。但光是石碑的形状就能判断,它肯定是用来ㄓㄣˋ压陵墓以及避邪的。摸这东西,可带不来好运气。”

雁过拔毛被吓得立刻将手缩了回去,使劲的呸了几声,“你小子不早说!霉气,呸!呸!”

绕进村子后,太阳渐渐下山了。我们在废弃的村广场上点燃篝火扎营,商量着让桑林重现上一队徒步者干过的事情。

夕阳西下,阳光终于收敛入远处的山峦中。随着夜鸟的啼叫,又一个晚上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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