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梦魇
今天就说说鬼压床吧。看到好多朋友都在问了。我想你们绝大多数经历过“鬼压床”的朋友,细节上可能会不完全相同,但是大致上都是下面的情况:晚上睡觉,然后猛的醒了,醒了以后发现自己动不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眼睛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有部分人眼睛能睁开,还能看见些奇怪的东西。
好久之后终于能够动弹了,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没错吧?鬼压床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除了医学上解释的睡眠质量不高和精神压力过大等,人家也没说谎。
鬼压床有两种最常见的情况,一是家里有亲人过世,
二是遇到路过的糊涂鬼。
而这两种情况以后者居多,糊涂鬼魂也不会害人,只是行为怪异,多少吓到人而已,你们有谁听过鬼压床把人压死过的吗?
2010年的夏天我有个朋友的孩子就是遇到了鬼压床,虽然平淡无奇,我还是说说吧。那个孩子已经16岁了,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发生这个事后,她爸爸打电话给我,说是孩子告诉他,头一晚睡觉到半夜,想起身上厕所,但是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手脚也动不了,喊又喊不出来,整个人就像是瘫痪了似的,这还不算最糟的,最糟的是她还感觉有东西在她身上轻轻按来按去,摸来摸去。
这才吓坏了,第二天就告诉了他爸爸,他爸爸急匆匆地打电话给我,要我帮忙,还说女儿睡觉遇到色鬼了。→文·冇·人·冇·书·冇·屋←
当我知道他说的情况就是我们平常说的“鬼压床”的时候,我告诉她父亲,这情况很普遍,不要担心,让她下次睡前喝个牛奶听听音乐什么的,放松就好了。
她父亲显然不信,一定要我去他家一趟。我拗不过他,只好去了。到他家后,我把小女孩叫到跟前,翻开她的下眼皮看了看,有点黄,还有些血丝,典型的过路鬼。
为了让他们父女安心,我取了点露水蘸了些涂在小姑娘的两个下眼睑上,然后教了她一句口诀,告诉她要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就在心里重复念这句口诀,然后用舌尖抵自己的上颚,就会没事了。
父女俩知道我是靠这个手艺吃饭的,加上关系不错,所以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当晚又被压,小姑娘按我教她的法子做了,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发生过。
在所有鬼魂当中,
有一种不到万不得已或者胸有成竹的时候,我一般是不碰的,那就是自杀死去的人。
因为这类人死去后,会把诸如悲伤、绝望、愤怒、哀怨等负面情绪带给自己的灵魂,若是混沌期无法开化,便极有可能变成我们常常说的”厉鬼”。
虽然这一类数量不算多,偏偏我在去年上半年就遇到了一个,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事件,才让我打定了金盆洗手的主意。
这次的事情来得很蹊跷。去年偶然一次我听一个在南坪开茶楼的朋友说起,说是有一个茶客在喝茶时跟人聊天的内容让他给听见了,所以他觉得这事应该是我管的,就给我打了电话,也没提钱的事,我是对这个事情感到很奇怪。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茶客的老婆晚上带着孩子搭轻轨回家,孩子还很小才几岁,由于是末班车,快到站的时候妈妈看见有人在打扫车厢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在扫地大婶经过的时候替孩子捂住了鼻子,不让他吸入灰尘。
这时候孩子的一句话让妈妈吓得不轻。孩子说,妈妈,车上这么多人怎么都不捂鼻子啊。他妈妈自己本身比较信这些东西,吓得赶紧下车带着孩子就开跑。
我听了之后,觉得是不是孩子眼界很低,看到车上有搭便车的鬼了。谁知道后来我一打听,才大吃一惊。我当下请我朋友帮我联系下这个茶客,他也爽快的答应了。
很快我就接到了这个茶客的电话,电话里他多少还是有些疑惑,于是我再三跟他保证,我不收他的钱,他才答应带这老婆出来跟我见一面。
看见他老婆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这么些年来,惹上鬼的人见了不少,大多愁眉苦脸,一脸带衰,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显然带着恐惧,她恐惧的大概不只是孩子见到了那么多她见不到的“人”,或许正是因为她见不到,才感到特别恐惧。
我安慰他们夫妻俩,说我就是干这个的,这次咱们也算有缘什么的,好不容易两夫妻才对我卸下防备,开始跟我详谈。
听完他们的述说,和我朋友告诉我的几乎一样,所以我还是决定,晚上做一次首班轻轨,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但是遗憾的是,我连续两个晚上都毫无收获,于是我打算上网查查看,如果那个茶客的老婆遇到了,想必也有其他人遇到。也许会有人在网上把这个事情当作诡异的事情讲出来。
查了很久,总算查到几个情况大概一致的,通过他们从自家老人嘴里得知,很多公交车或者地铁轻轨都会在收班车里安排一个扫地工,其目的也不是真的是要打扫卫生,而是用扫帚扫走在车上的鬼魂们。
因此他们在扫地的时候常常会呢喃“下车啦,下车啦”一类的话。如果真是这样,孩子看到了也不算奇怪,原本我打算回头替夫妻俩化个水当做消灾,这件事也就算结束了。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想要拜访一下这条轨道上的收班车清洁工。
问了不少清洁工,他们都说从来都不会收班的时候打扫,都是早晨和车辆对接的时候才上车打扫,而且一次上好几个清洁工,根本没人熬到那么晚上车打扫。
我顿时头皮一麻,开始仔细回想我在轻轨上当探子的那两个晚上,我没曾感觉到车上有搭车的鬼魂,而且我也没有看到扫地的清洁工!
基本上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女人看到的清洁工,也是鬼。
晚上我带上摄影机,决定再去坐一次收班车。我还是坐的那个女人坐的车厢,连位置都相同,不同的是,我这次全程开着摄影机,一边摄,一边看。
车上没几个人,看报纸的,玩手机的,打瞌睡的,也没人注意我,到了最后几站的时候,车厢门里走过来一个穿着橘黄色衣服,带闪光片的女清洁工。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做过轻轨的朋友都知道,去年轻轨站的清洁工制服是绿色的,这种橘黄色带闪光片的,是我们大马路上常常被人辱骂,被车撞,被误解,却常常会好心给我们指路的最普通的清洁工人。
我放回放在身上准备抓她的工具,安静看着她从我身边走过,我根本就懒得去看车上其他那些搭顺风车的鬼魂,车一到站,我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猜测它的身世,这是我未经证实,胡乱猜测的,她大概每天下班回家都是坐这班轻轨吧,但是在还没上轻轨前,发生了车祸,还没来得及知道怎么回事的她就这样死去。
于是她的亡魂天天在这个时间就出现在轻轨上,拿着扫帚,机械单一的重复扫着。我原本可以度了她,可我这次真不想这么做。别问我为什么,我想大家都是明白人。
所以在那以后,很多道内的朋友问我,我要怎么来区分它们的善恶?我想说的是,善是相对于恶而存在的,善者自不必说,当我们说到恶人或者恶鬼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往往会说,它如何如何坏事做尽,如何如何害人,如何如何可恶。
但是我们却一直忽略了,造成它们“恶”的根源。是什么导致了它们的恶,世风日下我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个什么,我只知道,当我在童年时,无论我多么调皮捣蛋,但我会因为扶了老奶奶过马路而快乐一整天,有时候那些老人会给我糖,我则会很弱的敬个队礼告诉他我叫红领巾。
长大以后,师傅教我敬畏万物,心中存善,在这个过程中我因为自己的提升却对比出了我们社会的很多不足,师无师德,上课教一半,想学另一半就交钱去老师家补习;
还不如大山里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甚至薪水才几百块的山村老师。医无医德,生病住院就成了唐僧肉,明明治不好还偏偏给你点我会尽力你们要坚持治疗之类的希望,等到钱榨干了,肉也榨干了,人也死了,吃亏吗?不,吃的是良心。
看看乡下的土郎中吧,医术虽不算高超,条件也简陋,但是好歹人家还有个悬壶济世的心。
我曾试图改变身边的人人事事,奈何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