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战魔龙鹰
看着他，我试探着问道：“魔龙鹰大人？”
魔龙鹰张开嘴，充满无上威严的声音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人类，在魔神面前，你应该恐惧、谦卑。”
魔龙鹰庞大的身躯徐徐移动过来，一大片的阴影将我笼罩住。我好似站在一座高山面前，顿时生出自身如此渺小之感。
光线的变化预示着这段记忆的结束，我静静地等待着下一段记忆的开启。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或许是一刹那。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黑暗，明亮而温暖的光线让人心生暖意，魔龙鹰缓缓地从黑暗的边界飞入我的视线。
流线型的身躯，有着爆炸般力量的肌肉，看着近在眼前的魔龙鹰，我心中感慨这是造物主的杰作，充分阐释了力与美的关系。就在感叹着欣赏魔龙鹰的力量之美时，我忽然意识到不对，魔龙鹰琥珀色的眼珠正肃然看着我。
他正看着我……我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出现在柔和的光线中。我惊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这看起来确实是我自己的身体。我心念动了动，“封鱼剑”从手中延伸出来，这下再无疑惑，这确实是我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似乎不太妙。魔龙鹰正盯着我，假如他要对我做什么，我似乎并没有阻止他的能力。
看着他，我试探着问道：“魔龙鹰大人？”
魔龙鹰张开嘴，充满无上威严的声音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人类，在魔神面前，你应该恐惧、谦卑。”
魔龙鹰庞大的身躯徐徐移动过来，一大片的阴影将我笼罩住。我好似站在一座高山面前，顿时生出自身如此渺小之感。
看魔龙鹰似乎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壮了壮胆子问道：“魔龙鹰大人，请问这是哪里，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魔龙鹰车灯似的大眼俯视着我，一阵阵的压力袭来，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这里是异空间，我是被你召唤而来的。卑微的人类，献上你的祭品。”
“祭品？”我莫名其妙，我哪里有什么祭品？
魔龙鹰俯视着我，双眸颜色越来越深，似乎正酝酿着雷霆之怒。我忽然灵机一闪，想到巨石和我说过，人类召唤恶魔时是需要奉上祭品的，通常是用牛羊等当做祭品。
魔龙鹰发出一声滚雷似的沉闷咆哮：“你没有准备祭品？这是对魔神的亵渎，你将代替祭品成为召唤我的代价。”魔龙鹰忽然探出可怕的一只巨爪。
我想躲，但是那只巨爪似慢实快，瞬间就到了我面前。不容我躲避，爪子一张，就将我握在手中。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向我挤压过来，我听到自己骨头不堪重负而发出令人心惊的“嘎吱”声。
魔龙鹰那对黄色的眸子靠近看更是可怕，他死死地盯着我，不带丝毫的感情。
“你既知我名，当知我的威能。发誓成为我的仆人，敞开你的怀抱，我将赐给你想象不到的强大力量。如果你不愿意，你就会代替祭品成为我的点心。”
魔龙鹰的力量深深禁锢着我，令我动弹不得。他非常强大，但是我总感觉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魔龙鹰也只是盯着我，并没有催促。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渐明白了这一切，眼中流露出笑意。
魔龙鹰巨大的双眸冷冷地望着我，释放着无穷无尽令人恐惧的气息。如果我没有意识到真相，我可能会非常害怕，但是现在，我却能从他极细微的面部变化中发现其实他是色厉内荏。
我体内的力量蓦然勃发，轻易地挣开了之前无论怎么用力也无法突破的利爪。我催动着风系暗能量，平地里卷起一股狂风，将我托浮在半空。
我淡淡笑道：“其实，你不用装得那么辛苦。”
听到我轻飘飘的一句话，魔龙鹰突然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道：“什……什么，辛苦……”
我道：“其实你根本不是魔龙鹰，你只是他被守护者联盟的强者斩杀时幸存的一缕意识，对吧。”
魔龙鹰狂吼道：“你这是对魔神的亵渎！”
暴怒的吼声震得我耳膜一阵跳动。我毫不理会，自顾自地继续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并不是真正的魔龙鹰的吗？你把我引入魔龙鹰的记忆中，在我的面前展现魔龙鹰的强大和凶残，最终的目的，如果我猜得不错，是想让我陷入魔龙鹰的记忆中不可自拔，当然这是最好的结果。最不济也要在我心目中植入魔龙鹰强大而不可战胜的意念，让我打内心深处对魔龙鹰产生深深的恐惧。可惜，你只是魔龙鹰的一缕意识，魔龙鹰的记忆残缺不全，又是刚刚复苏，力量有限，没能让我陷入魔龙鹰的记忆中。于是你才装神弄鬼，幻化出魔龙鹰强大的样子，试图用花言巧语骗我，让我成为你的信徒。”
魔龙鹰勃然大怒道：“卑微的人类，你的愚蠢将会让你成为可悲的囚徒，你的灵魂将会被我锁在永不熄灭的火刑柱上，你将在深渊中哀嚎，但是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
我摆摆手道：“不要演戏了。你知道吗？看了你给我演示的记忆，我最大的感触是，恶魔能动手就绝不动嘴。语言对你们恶魔来说总是乏力的，你们信奉的是拳头。你说得越多，越是证明你心虚。”
魔龙鹰停止了愤怒的咆哮，双眸阴森地看着我。
我道：“我在记忆中深刻地体会到魔龙鹰的强悍和凶残，但是我也发现，他很少像别的恶魔那样，采用蛊惑手段来使敌人屈服。他在面对敌人时，只给敌人两条路走，要么立即投降，要么立即死亡。而你竟然要我成为你的信徒，使用深渊力量来蛊惑我，这是你最大的破绽啊。”
魔龙鹰脸皮抖了抖，没有说话，但是庞大的身躯却逐渐缩小，最后变得只比我大一些。此刻的形象更像是幼年的魔龙鹰，而且还是身体没有进化完全时的样子，看起来丑陋凶恶，眼中凝聚着阴险狡猾的光芒。
我点点头道：“这才是真正的你，果然比起魔龙鹰你实在是太弱小了。”
魔龙鹰露出阴森的笑容道：“虽然我只是一缕残存的意识，但是只要吞噬了你或者占据你的身体，我就能积蓄力量与本体建立联系。”
魔龙鹰吐出如同蜥蜴一样长长的舌头舔了舔，眼中全是兴奋的嗜血之色。
眼前的他虽然只是魔龙鹰的一缕意识，不具备魔龙鹰强悍的力量，但是魔龙鹰的残忍嗜血以及战斗本能他都继承了下来。想要打败这样一个家伙也并非易事，倘若要是在这里不小心被他杀死，我的意识也会从此消失。
我叹口气道：“果然无论在哪里都是有付出才有收获，有风险才有利益。”
面对着好似没有发育完全的魔龙鹰，我不敢有丝毫托大，当即召唤出“封鱼剑”严阵以待。
魔龙鹰“嘎嘎”笑着，身体突然一闪，在原地留下一串残影，已经从我视线中消失。
我大吃一惊，这家伙的速度竟然这么快，恐怕不比魔龙鹰本体差多少吧。我心中突然生出有危险从身后出现的感觉，来不及回头，“封鱼剑”回手横斩。
“封鱼剑”斩了个空，我的眼角余光瞥见几个残影，心知魔龙鹰凭着超快的速度躲开了我的攻击。我正要回剑，突然听见破空声响，腰上立即挨了重重的一脚。
如同一头大象撞了上来，我当即被撞飞出去。
魔龙鹰“嘿嘿”阴险笑着紧跟着扑上来，双手都弹出锋利而坚韧的指甲，看那架势，只要挨上一下，就是开膛破肚的下场。
我挥剑抵挡，“封鱼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正挡住魔龙鹰的双爪，犹如从水中蓦然跃出的鱼，鳞片在阳光下如碎银般闪烁。突然跃出的鱼儿在空中留下一道精美的弧线，又落入水中。
“吱吱”的响声中，魔龙鹰双爪在“封鱼剑”上划过，留下一连串的火花。
魔龙鹰脸上挂着妖邪的笑容，身体犹如一道狂风围绕着我不停地纵横来回，手脚并用，在我眼前留下一片爪影、腿影。我也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魔龙鹰缠斗。由于对手的速度极快，一些威力强大的招式是没有时间施展的，因此我也以最为熟稔的“兽王十式”迎敌。
“兽王十式”是我在武技上的根基，而且随着我的成长，“兽王十式”也有了新的变化，可以说虽然名字未变，但实际上这已经完全是兰虎风格的招数了。
魔龙鹰的攻势快如闪电，因此以阴柔变幻的招数应对最为有效。就好比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巨斧，你若是用钢板去抵挡，必然是一斧斩成两段。但要是用巨斧来劈砍丝丝连连纠缠在一起的棉花或蛛丝，却势必是事倍功半，最后还会被棉花、蛛丝给缠在一起。
我以阴柔变幻的招式将自己护得水泄不通，偶尔也会在魔龙鹰一波攻势结束时猛然暴起，发动一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你来我往酣战了很长时间，我们都曾找到机会给予对方重创，但是我和他的身躯都是虚化而成的，并不是真正的肉体，因此即便是受了很重的伤，对战斗力也没有太大影响。
一缕意识形成的魔龙鹰与我实力相差无几，堪称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而且魔龙鹰战斗方式非常硬朗，简单直接，这一番战斗打起来令我大感痛快，酣畅淋漓。
在战斗中，我也发现魔龙鹰的战斗方式与我之前想象的简单粗暴没有技巧还是有一些出入的。魔龙鹰在战斗时确实没有什么招式，但是每一次出手所蕴含的力量是分成数股，层层递进，一波比一波强，最后几股力量凝在一块，若是一个应对不好，就会吃大亏。可见恶魔的战斗方式并不是没有技巧，而是走的另一条道路。
魔龙鹰如一阵风似的压着我打，越打越猛，力量似乎无穷无尽。我虽仗着娴熟的战斗技巧勉强维持着一个平手的状态，但是用意识凝聚出身体来战斗归根结底还是意识之间的碰撞，这并不是我擅长的，而且彼此受到重伤都不会死亡，那何时才是个尽头呢？
我知道战斗肯定不会就这样一直打下去，魔龙鹰的一缕意识将我拉入这里进行战斗是为了打败我，就像吞噬那些小恶魔一样将我同化，这样他才能重新聚集力量联系到本体。
魔龙鹰龙精虎猛，而我逐渐感到虚弱，这绝不是因为战斗过久而疲劳产生的。我意识到这里有一些我搞不懂的秘密在悄悄地削弱我，我更加小心地戒备着，努力感知着自身和空间的变化。
就在我又一次被魔龙鹰击杀时，我忽然注意到一丝淡如薄雾的乳白色光芒从我体内逸散出去，被魔龙鹰兴奋地从鼻孔中吸入体内。这一切变化都是悄无声息，而且一闪即逝，若不是留心观察，很难发现。
我心头一震，却竭力让自己不流露出震惊的表情。当我的意识重新凝聚出身躯时，魔龙鹰又一次疯狂地向我扑了上来。
因为意识到魔龙鹰耍了手段，当我仔细观察他时才发现了一些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比如他的身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长高了两三厘米，他背后翅膀上的骨头看起来也更加有光泽。刚开始他的外形更多的是像野兽，而现在眼神中不时流露出人性化的狡猾，皮肤也光滑了许多，野兽的特征正逐渐褪去，更多的是像人类的那一面。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想想看，人类的智慧操控恶魔的力量和野兽的智慧操控恶魔的力量相比，哪一个更加可怕？毋庸置疑，此消彼长之下，我还手的机会越来越少。我还有一个更可怕的猜测，可能我在这个虚拟空间战斗多次被击杀后，我会最终被魔龙鹰吞噬，我就彻底消失了。
我的脸色不由自主地严峻起来，在接下来的战斗过程中，我多次放弃攻击机会，以固守为主。魔龙鹰的力量虽然已经明显胜出我一筹，但是并未形成压倒性的优势。我打定主意防守，剑光如弧将自己防得固若金汤，魔龙鹰无论从哪个方向出现都必然迎面撞上“封鱼剑”挥洒出的锋利剑光。
魔龙鹰颇有一种老鼠拉龟无处下手的感觉。三番五次不能得手，魔龙鹰终于被激怒了，疯狂地在我的剑光中冲撞起来，仗着恶魔身躯的强悍，强行对抗“封鱼剑”的剑光。
“封鱼剑”何等锋利，就是魔龙鹰本体也未必敢硬抗，何况是眼前这个发育不完全的家伙？“封鱼剑”被我使得如同风轮一般，剑光如潮，我抓住机会，连续几次将其击杀。
在这里和我战斗的毕竟只是魔龙鹰的一缕意识，智慧不高，更多的是本能在指挥战斗，遇到挫折很容易激发体内的野性。
不过连续几次被击杀后，魔龙鹰也学乖了，仗着速度转圈与我周旋，不再硬打硬撞。局面就这么又僵持下来。
在魔龙鹰几次被我击杀的时候，我注意到在他的体内也有一股乳白色的光带逸散出来。只不过我不懂得吸收的方法，只能任由那道光带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飘动。等到魔龙鹰再次复活后，又将那道光带吸进体内。
我意识到，倘若自己没有手段吸收我们被斩杀时从体内逸散出的乳白色光带，那我就只能不断被削弱，最终被魔龙鹰所吞噬。
僵持的战斗显得很乏味，魔龙鹰也很狡猾，一沾即退，绝不给“封鱼剑”机会。倘若我要使个大招，魔龙鹰立即就贴近上来，一阵拳脚快如闪电。
对魔龙鹰来说，只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吞噬我而已，对我来说，却是生死存亡的大事，由不得不小心。
我煞费苦心，想着该如何挽回颓势，倘若能召唤隼狼合体来压制魔龙鹰，那是妥妥的。不过，就算我能召唤，魔龙鹰也绝不会给我合体的机会的。如果只是把小伙伴们召唤进来一块战斗，以小犬狼和隼儿的力量等级以及战斗技巧，完全就是给魔龙鹰添菜而已。
魔龙鹰一旦恢复了冷静，恶魔的狡诈就开始发挥作用。在他如风一般的精灵与我战斗时，嘴巴里开始哼着古怪的声音。刚开始，那种生涩别扭的腔调还让我感到不舒服。当所有的声音渐渐化作一条荡漾的长河时，我却觉得顺耳许多，身体由内而外感到了平和、安静，好想就此闭上眼睛睡着，在睡梦中进入神的国度，过着幸福、健康、没有争斗、没有灾难的日子。
我的攻击下意识地放缓，直到魔龙鹰的爪子抓破我的脑袋，我才意识到自己又中了他的诡计。没想到在深渊世界也会有这种类似的镇魂曲，能够消除人的斗志，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就任人宰割。这恶魔的手段还真是不少。
就在这时，我脑中灵光闪现，一个“镇”字让我想起之前在魔龙鹰的记忆中看到魔龙鹰的分身以领域召唤深渊世界投影，结果被中年守护者以守护碑给镇住。
我虽没有炼制成守护碑，但是守护碑虚影已经凝聚出来，一直在体内温养。在这里既然意识可以凝聚出真实的身躯，那么守护碑虚影应该也能发挥作用。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去沟通体内的天地玄黄玲珑碑虚影，当那一方几近透明的小碑懒洋洋地晃动两下作为回应时，我激动得几乎要掉下眼泪。
下一刻，我望向魔龙鹰，冲他微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那一方小碑在我的催动下光芒四射，将这一方空间都染得金碧辉煌，一幅神祇降临的情景。
魔龙鹰脸上立即露出惊骇至极的表情，即使他只剩下魔龙鹰那一缕意识，但是当日魔龙鹰强大的分身被中年守护者斩杀的场景却深深刻在他的记忆中。我的天地玄黄玲珑碑虚影刚一出现，就勾起魔龙鹰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记忆，他发出野兽般惊恐的咆哮声，顿时斗志全无，转身就逃。
我也没想到召唤守护碑的效果会这么好，一愣神的工夫，魔龙鹰已经飞出很远。当下，我立即召唤出隼儿合体，当力量剧增后，我也振动着翅膀追了上去。一记“疾风斩”，身体与剑光合二为一，风驰电掣般追上魔龙鹰。
魔龙鹰不愧是深渊世界顶级恶魔之一，战斗本能极其强悍，竟然在不可能的刹那间在空中做出躲避的动作，避开了这一记快速绝伦的攻击。
我马上想明白，魔龙鹰最擅长以速度压制对手作战，他对速度的运用可谓登峰造极，“疾风斩”虽然能将速度发挥到一个可怕的程度，但是用来对付他显然是不够的。
恐惧中的魔龙鹰做出了所有野兽面对危险时都会做出的反应，他眼见躲不开，当即咆哮着转身，疯狂向我攻来，一副拼命的架势。
魔龙鹰一拼命，虽然没有了丝毫的高手风范，也没有了领主级大恶魔的气度，但是却将恶魔体内的那股如同凶兽般的狠劲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过，此刻的我却与刚才大有不同，有了隼儿的加入，我的实力反而压他一头。他虽然凶猛如狂，但是身上的破绽更多，在我眼中几乎是处处不设防的靶子。
我有心试试守护碑的威力，一边以剑光抵挡他疯狂的攻击，一边驾驭着守护碑往他的头上落去。
行动迟缓犹如八旬老人的守护碑在我的全力催动下，向着魔龙鹰的上方缓缓移动过去。守护碑虽然移动迟缓，但是小小的体积却有着高山大海一般的气势，似乎任何物体都无法阻挡它前进。
疯狂进攻的魔龙鹰，肘部、肩部、双膝、双脚都生出带着金属光泽的骨刺，显得格外狰狞。魔龙鹰看见守护碑向自己移动过来，全身都涌出狂暴的深渊力量，冲天而起的暗红色深渊力量如同喷发的火山，将守护碑向上托起。
守护碑却似乎不受影响，以缓慢却无可抵挡之势向魔龙鹰头顶落下，小小的一方碑竟然重如泰山，压得魔龙鹰腰都弯了。守护碑一直落到魔龙鹰头顶一米左右的位置，才没有继续下落。
魔龙鹰愤怒咆哮，如同背着一座高山，面部肌肉因为负担太重而扭曲变形。
我惊讶无比，小小的一方守护碑竟然有这等威力，难怪守护者联盟能够威震寰宇，也难怪只有成功炼制了守护碑才能成为守护者。
心中惊讶的同时也不敢延误战机，我一催“封鱼剑”，暗能量源源涌入剑中，剑光化虹，瞬间就切开护在魔龙鹰体外的那层深渊力量，又破开他坚如金铁的皮肤，刺入他的身躯。
剑光在他体内爆开，魔龙鹰狰狞的面孔随即无声破碎，同时一条乳白色的光带从他体内逸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