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蜜糖

我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无数猛禽捕食猎物的情景，这是隼儿脑袋中从远古祖先一直流传至今的猛禽捕猎技巧。

我的目光迅速定格在闪电般从我眼前掠过的众多图像中的一幅。

我霍地俯冲下去，双脚向前一探打在雄螳螂身上，感觉到自己锋利的爪子成功地在雄螳螂的背部打出两个洞来。手中暗能量光剑后发先至，挡住了雄螳螂侧面向我划来的一对臂刀。

雄螳螂眼中凶芒四射地盯着我，看样子准备拼命。

我猛地一蹬脚飞了起来，而它也飞快地振动着翅膀努力稳住身体向我追来，我们在并不算高的空间中来回追逐着。

受了伤的雄螳螂灵活度下降了很多，我很快又抓住了个机会，再次迅猛地冲到它身后，双爪探出，牢牢地抓住了它，向地面砸去。

重重摔落在地面上的雄螳螂竟然仍有反抗的力量，并试图站起来。

我倏地飞落下来，整个人站在牛犊一样的雄螳螂身上，暗暗运用暗能量向下压去，给它施加压力。

腾蛇的力量像蜜糖一样吸引着雌螳螂，它不顾雄螳螂的死活，只是拼命地向着三米高的巨石靠近。当雄螳螂再没有余力反抗时，我掣出了“封鱼剑”，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发出，将苟延残喘的雄螳螂封印进去，同时我向鯈鱼发出了一股警告的意念。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这只比变异螳螂凶悍百倍的上古凶兽，如同上次吃蝎狼王一样，将雄螳螂当点心给吃了。

有了我的警告，又有星宿之力压制它，料想鯈鱼不敢冒着触怒我的危险吞吃雄螳螂。

收拾了雄螳螂，我立即向雌螳螂那边赶去。变异螳螂果然凶狠绝伦，上百个族中的勇士竟然抵挡不住它的攻势，硬生生被它劈开一条血路，眼看就已靠近祭坛。

我大急，双脚猛地发力，纵身跃到空中，双翅一振，发出上百根锋利的翎羽向着变异螳螂击去。我暗忖注满暗能量的翎羽箭应该可以暂时阻挡住雌螳螂的脚步吧。

感应到危险的雌螳螂灵敏地转过身来，面对激射而来的上百支翎羽箭，一对臂刀快速地挥舞着。

毕竟翎羽箭在它猝不及防之下射出，又疾又密，雌螳螂虽然凶猛，仍中了二十余箭。雌螳螂“吱吱”地尖叫着，在翎羽箭惯性的带动下向着三米高的巨石撞去。

雌螳螂的翅膀只来得及张开一半，便轰然撞击在三米高的巨石上，巨石四周用木柴堆积起来的火焰也在雌螳螂巨大身躯撞击下四下飞散。一时间巨石两米以内都飞舞着余烬和火焰。

我暗暗苦笑，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正待上去帮忙，忽然异变陡生，一股更凶猛的火焰从巨石中释放出来，与周围的火焰形成一个火焰圈向外推出三米，滚滚热浪火龙般向周围的人袭去。

丽珠赤那的族人们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发现雕刻着自己祖神的巨石周围凭空生出一股难以抵抗的火焰向自己烧来，众人大骇，纷纷向四下散去。

火焰中隐约可以看见一只雌螳螂在挣扎着，不断地挥动着它那对无坚不摧的臂刀。

“锵锵……”金石撞击发出刺耳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

其中还夹杂着雌螳螂尖锐的叫声，与其说是叫声，倒不如说是穷途末路的哀鸣，连我的暗能量光剑都可以轻易斩断的臂刀竟然对三米高的巨石无可奈何。

雌螳螂终于感觉到了恐惧，振动着翅膀拼命地想要逃出去，但是一圈圈火焰紧紧地将它套牢，无论怎样挣扎也变成了徒劳。

我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丽珠赤那等人进行祭祀的那天，火蜥蜴和火蛇们在火焰中挣扎的情景。我心中道：“小虎，扫描雌螳螂的生命状况。”

很快，眼前就出现了雌螳螂的各种生命数据，小虎道：“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吸取雌螳螂的生命。”

看着眼前的每一个数据都在快速地减少，我心中叹道：“原来那不是蜜糖，而是一株猪笼草，捕食者原来只是别人的猎物罢了。”

此刻，我可以大胆地做出个推测：原来那只威力强大的腾蛇肯定是由于什么原因失去了强大的力量，陷入一种窘境，也许是像火鸦被贪狼创造的十二石塔给镇压了那样，被别的什么给封印了。

要想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它就只能依靠外力来帮助自己，因此它故意放出自己的强大而又微弱的气息，引得拥有强大力量的凶兽们前来觊觎。当凶兽们被引诱而来时，腾蛇就将它们吞噬了，吸收它们的力量为己所用。

表面上谁也看不出来，猎物原来竟是强悍狡猾的捕食者。

当火焰渐渐恢复时，空地上只剩下一对雌螳螂的臂刀。我伸手一吸，那对螳臂刀被我吸入手中，金属光泽的螳臂刀似乎在刚才凶猛的火焰中又受到了锻炼，整个刀身都呈现着青色幽焰的光芒。

我暗暗点头，好刀！这对刀虽然短了一点，不过游明杰也许会喜欢。

抓着两柄螳臂刀，我又飞了起来，向着战斗仍在继续的地方飞了过去。

战斗基本上已经接近尾声，我一眼就看到了游明杰与几个勇士正在对付先前我注意到的那只凶悍的蜘蛛。也只有游明杰释放出的火焰才能够克制那只蜘蛛的蛛丝。

我一抖手，两柄螳臂刀像是两支离弦之箭，风驰电掣地射了出去。

“噗噗”两声，两柄螳臂刀先后刺入仍在顽抗的蜘蛛体内，几乎毫不费力，螳臂刀轻易就破开了蜘蛛本来还算得上坚韧的身体。

蜘蛛低声哀鸣着，瘫在地上，身体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高温仍未退去的螳臂刀几乎要将蜘蛛给烤熟了。

几人惊讶地看着蜘蛛身上插着的一对螳臂刀，游明杰眼中掠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大声道：“好刀！”

我在空中笑道：“送给你了！”

我转身飞走，身后传来游明杰喃喃的低声：“似乎短了点，难道要改练双手刀法吗？可惜，可惜。”

我顺着小城飞了一圈，所有来袭的怪兽几乎全部被消灭了，少数几只聪明的跑掉了，一场恶战，从早上到晚上，终于结束了。

解除了危险的城中传出人们的欢呼声，不多时，城中就开始飘起食物的香气。

我落了下来，解除合体后，隼儿从我肩上飞了出去，在城的四周飞旋着，防止再有怪兽来袭。

这一场恶战，参与战斗的勇士大概有五百多人，其中不乏一些修为较高的好手，再加上我们几个一流高手才以数十人重伤的代价赶走了怪兽。这十年来，他们能够守住这里也颇不容易。

又过了两日，闭关的族长和丽珠赤那他们几人都出来了。几位长老带着礼物前来感谢我们。礼物是一些用最好的老鼠皮制作的衣物和鞋子。

听着几位长老向我们说着感激的话，因为自己的妹妹差点受到重创而有些不满的方冰道：“若是贵族的九央烈马参与战斗的话，地下城的损失会减少很多。”

毕竟在最后一场战斗中出现的凶兽都是相当厉害的，即便以我们的修为，若是在运气不佳的情况下受点伤也是正常的，而且我们几人确实都受了点小伤。

只不过方香君更倒霉一些，差点被一只蝎子咬断手臂，幸亏柳如是一直待在她附近，及时施与援手，才让方香君免去了断臂之厄，不过柳如是自己却被蝎子的尾针蹭破了些皮，染上了蝎毒。

这种蝎毒也确实厉害，在经过我、方冰、游明杰三人轮番驱毒后，仍有一些余毒残留在他体内，大概没有十几天的静养是无法完全康复的，所以一向冷静、处事颇有手腕的方冰也首次如此直接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一个脸色枯黄的长老略有些尴尬地道：“九央烈马这种侍奉祖神的神兽，只有圣女一人能够驾驭。”

另一个胖胖的犹若圆桶的长老也道：“这次大祭，祖神出乎意料地赐下丰厚的力量，所以我们几人没来得及做下万全的准备，就闭关来消化祖神的力量。若不是各位在此，我地下城一定大受损伤，我代表十万族人感谢各位。”

脸色枯黄的长老道：“十年以来，每次祭祀后也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但是出现这种大规模的凶兽袭击事件却还不多见。我等只以为，城中有上万精壮勇士，还有何可惧，这才使得各位贵客受惊，万分抱歉。迟些，族长大人会亲自来向各位道谢。”

话说到这种地步，再追究下去，自然就有些得理不饶人的嫌疑。我清了清喉咙，以和事老般的笑容道：“我们原先也没想到九央烈马只有圣女丽珠赤那能够驾驭，现在误会消除，那也没什么了。我们还要感谢你们送来的礼物呢。”

方冰脸色柔和了一些，点了点头道：“多谢贵方的款待。我们来此已有十余天的时间，不知向家有什么动静没有？”

脸色枯黄的长老笑着道：“这倒不用担心，向家这群恶狼只是在积极地调集兵力，想要一举消灭我部落。不过他们又怎么会料到早在十多年前，我们大部分族民就已经转移到这里了。他们封闭了所有通往外地的出入口，云岩城唯一的港口也有重兵把守。另外，据我们的人发回来的消息，云岩城中开始有陌生部队驻扎进来。”

我奇怪地道：“那本来驻扎在云岩城郊外的部队呢？他们会允许别的部队驻扎进云岩城吗？”

那胖胖的长老不屑地道：“他们只是一群恶狗罢了，有奶便是娘，早就被向家这条恶狼给收买了。恐怕再进攻我部落的敌军的名单中，你也会看见这群恶狗的名字。”

游明杰把玩着手里的两柄螳臂刀，有些漫不经心地道：“这么看来，战争是一触即发了。”

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长着满脸须髯的长老哈哈笑道：“早点解决更好，老子早就想杀得他们哭爹喊娘了。”

胖胖的长老呵呵笑着道：“没有这么简单的，即便是想通过风暴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更何况也许当他们来到我们的部落时，会发现原本的部落驻扎地早就人去楼空了。到那时，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想要怎么打就轮不到他们说话了。”

那个须髯长老愤愤地道：“若不是低劣的武器制约了我们的战斗力，区区向家堡早就被我们踏平了。”

我们也相对无语，上万人之间的战斗不比单打独斗，没有精良的武器确实让人头疼。而云岩城都在向家的掌握之下，自然不会让他们的敌人获得先进的、杀伤力大的武器。

片刻的沉默随即被须髯长老粗犷的声音给打破：“咦，这是什么刀？造型相当怪异，不知道用这种刀能施展出什么样的刀法来？小兄弟，能借我一观吗？”

游明杰大方地将两只螳臂刀抛给了他。

我脑海中记起异种螳螂迅若雷霆、威力惊人的刀法来——如果能够被称之为刀法而不是本能的话。我将如何取得两柄螳臂刀的事向几位长老娓娓道来。

几人听完，看向螳臂刀的目光都亮了起来，啧啧称奇。经过他们祖神的火焰锻炼过的刀肯定具有祖神的力量，这应该是他们几人现在心中的想法，不过如他们所想的一样，这两柄螳臂刀确实含有一些特殊的火焰能量。

只是两柄螳臂刀造型古怪，是为螳螂“量身打造”的，所以人类用起来就显得有一些别扭，这两天，游明杰一直都在思考该怎么进行改造以适合自己用。

当下，几位长老看着螳臂刀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好在他们自重身份，也不好意思开口向我们索要。几人就螳臂刀展开了激烈讨论。

最后讨论结果是，有办法对这两柄刀再次进行修整性的锻炼，而那位须髯长老就可以胜任此事。

于是游明杰便兴奋地和他讨论起来该如何改造那两柄刀。看着两人在一旁各执一词，坚持自己的观点而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我和方冰也不禁相视而笑。

晚上免不了又是一场欢宴，不过规模小得多，看到闭关的几人修为突飞猛进，我们几人都暗自心惊，照这样的情况，若是他们隔三差五地进行一次祭祀，这天下论起修为来说，就是桃花源中的那几位宗主恐怕也难与他们匹敌了。

好在丽珠赤那告诉我们，这种大型的血祭一年只能有一次，而且往年的效果都没有这次的好。想必这次用来血祭的火蜥蜴比往年用来祭祀的兽类要强大吧。

丽珠赤那忽然露出一丝忧色道：“祖神告诉我，要我祭祀更多的兽类。”

“什么？”我惊讶不已。

丽珠赤那撩起面纱，如一湖秋水般纯净的眸子专注地盯着我的眼睛，喃喃地道：“我感受到了祖神的呼唤，它告诉我，它被强大的力量困住，危险即将来临，让我贡献更多的祭品帮助它恢复强盛的力量！”

更多的祭品，就意味着更多的勇士因此而牺牲，地底之下，岂有弱小的兽类？捕捉更多的凶兽，尤其还要是活的，这必然是以勇士们的牺牲为代价的。

念头转过，我立即明白了她为何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她是希望能得到我们的帮助。虽然他们族中并不乏高手，但是能与我等修为相当的，十个指头足以数完了。这些人无一不是地位尊崇的人，有的是各个小部落的首领，有的是长老，而且眼看与向家的战争爆发在即，这些人还需要指挥自己的族人战斗，是不容有失的。

所以在这种时候，能够帮助她的，就只有我们几人。她甚至只需要派出十来个勇士协助我们即可，不过这一切都奠定在我们答应帮助她的基础上。

她望着我的眼睛中充满了期盼的眼神。

我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道：“难道我们不是盟友吗？”

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眸子中露出迷人的笑意。

刚才沉吟的时候，我在心中权衡了一下，相比较上战场杀人，我还是更乐意陪她冒险去捉一些凶兽回来。

战争一触即发，如果我不答应丽珠赤那的请求，自然要陪她的族人们上战场与向家拼个你死我活，而我的本性并不愿进行杀戮。

宴会中，丽珠赤那又对方冰、李秋雨等人进行游说。等到宴会结束后，我们回到自己房间中的时候，我才知道方冰和李秋雨都婉拒了丽珠赤那的请求，换句话说，几日后，只有我、游明杰、柳如是、方香君和丽珠赤那等人前去捕捉怪兽。

方冰和李秋雨都是家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也许他们想通过两大势力的争斗，来磨炼自己。

当晚，方冰单独找到我，让我帮他照顾好妹妹。我笑了笑道：“好像有人一直在照顾你妹妹呢。”

方冰也笑道：“柳如是吗？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对香君的感情也很执著，若是香君愿意的话，我倒也乐于看到两人走到一起。”

六天后，我带着方香君几人跟随丽珠赤那出发了，同行的还有五十个精壮的勇士和三十匹骆驼，骆驼背负着水和食物。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地下的深处走去。

地下没有阳光，也没有月亮和星辰，只是走得累了，我们才停下来。勇士们戴着夜视镜驱赶着骆驼，而我们几人因为修为很高，即使只有一点点光芒，也可以看清脚下的路，所以我们几人都没有戴夜视镜。

我们坐下休息，勇士们从骆驼上拿出一些食物和水分给我们，骆驼们有的在我们身边趴下休息，有的在一些岩石下面找着一些可以发出荧光的草来吃。

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可以发出荧光的草，我向丽珠赤那道：“我知道在动物界中，有一些动物的身体表面就可以发出亮光，有的数万年后成了化石甚至仍旧可以发出光来。却没想到这里地下会长着能发出光的草，实在奇妙，若是拿到外面，一定会让那些生物学家感到震惊的。”

丽珠赤那的目光也投向那些草上，惋惜地道：“这些草早已适应了这里的气候，我们也曾试着将它们移植到外面的土地上，但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方香君也来了兴趣，追问道：“丽珠赤那姐姐，你们为什么要将这些草移植到外面的沙漠上呢？”

丽珠赤那道：“这些草能生长在这里，说明它们既耐高温，又耐寒冷，而且所需的水分很少，最重要的是，这些草被吃过后，只需一周的时间就会又长出来，这对我们的牧民来说是多么宝贵啊。可惜我们努力了很多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也许它们只适应这里的土壤。”

我接着道：“这里真是个奇怪的地方，过去我从未在哪里发现地表下会有这么广大的空间，而且有这么多强悍的生物。”

丽珠赤那笑道：“我们也不知道这地方存在有多少年了，据族里的老人说，这里是我们祖神栖息的地方，只是一直有风暴阻隔，我们很难到达这里，不过在我发现九央烈马后，我们就将这里当做了祭祀祖神的地方。我们也是在这里发现那块三米高的祖神化石的。只是后来因为向家的迫害，我们的族人才开始迁徙到这里，在打通了一些阻碍的泥石后，才发现这里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大。”

我忽然奇怪地道：“九央烈马不是只有你能够驾驭吗？我们既然来寻找祭品，那又有谁能将方冰和李秋雨送到暴风另一头的部落中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地下生活我了解到，其实现在的几十万沙漠居民，并不是简单的一个部落，而是由十几个大小不同的部落组成的，其中最大的部落就是丽珠赤那他们的部落，而她的父亲就是各部落公认的族长。另外，各个部落还有自己的族长。

丽珠赤那的父亲和其他部落的族长们商议后决定，将具有丰富的战争理论知识的方冰和李秋雨两人派到风暴另一头的部落中担任指挥，同行的还有两个部落的族长和一些长老。他们处在战争的最前线，要随时做好攻击和防御的准备，还有更重要的一项任务就是收集向家与云岩城的信息。

丽珠赤那毫不隐瞒地道：“在上次的祭祀中，祖神赐给我们力量的同时，也赐给了我们驾驭九央烈马的能力。现在除了我，已经有十多人可以驾驭这些可爱的马儿了。”

休息了一会儿，忽然从远处传来一只骆驼的凄厉叫声。

正在吃荧光草的几只骆驼都受了惊似的向我们奔跑过来，被几个勇士制住，才安静下来。而远处那只骆驼的叫声却越来越有气无力。

我听到一股细微的声音正在迅速向我们靠近。

我道：“是什么东西？好像正在向我们这边跑过来。”

丽珠赤那面色凝重地道：“快走，这是一些有火毒的蚂蚁。它们向来以荧光草为食，任何靠近它们巢穴和食物的动物都被会被它们视作敌人。这些蚂蚁很令人头疼，好在只要离开它们圈定的荧光草范围，它们就不会追来。”

勇士们拉着骆驼走在前面，我们几人缀在队尾。

果然，没过不久，我们就看到一群个头很大的蚂蚁追了上来，嘴里还不断地发出恐怖的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