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天地无极
第十三章 华山之行
孤峰入云，遥望河川。寒气刺骨，雪雾弥漫。
狂风中，一道身影立于山巅，举头望天。脚下，起伏的山峦由近而远，苍翠的大山绿树连天，好一副绝美的画面。置身其间，抬头是白云片片，低头是绿树群山，其景怡人，其心比悦，然画中之人却怒吼连连。
定眼细看，此人相貌恶，左眼血红发亮，右眼暗绿如水，额头上一颗黑幽幽的珠子闪烁着诡异的魔芒。身后，九尾朝天各自闪烁着不同的光华，一对黑色的翅膀出现在毕，轻轻挥舞中，散发着可怕的力量。如此相貌，天下罕见，除了天煞，还会有谁呢？
此前，天煞曾与陆云一战，之后便再无消息，这其间他在干嘛？如今，他突现此峰，咆哮天地，又是为了何故呢？
关于这一点，其实很简单。之前他与陆云交战，身体受了重创，于是隐匿起来疗伤。后来，他身体复原，再找陆云却正巧陆云前往海域不在人间，所以没找到。现在，陆云何在他不知道，可幽冥魔龙的出现却让他感到了威胁，是故在此怒啸连连。
时间，转眼流逝，白天过去，黑夜来临，不知不觉间，一天便走远。当晨光再现，天煞动了一下，毕的双翅微微舒展，卷起一股黑色的狂风，朝着四方蔓延。那一刻，黎明之际天光尚暗，未曾有人察觉到天色的转变，只是附近的生灵感应到了那股邪恶狂风的存在。
峰顶，天煞怒视人间，在凝望了片刻后，身体飞入云霄，转眼便消失不见。
辰时初，位于西北高原上的一处湖泊上空，天煞突然出现。凝望着脚下，天煞眼神古怪，在沉默了甚久之后，缓缓的降落湖边。
静立不动，天煞就那样凝视着湖水，周身黑芒流动，化为一束光带，自动延伸至湖面上，形一道盘龙案。
说来也怪，此盘龙案一现，平静的湖水顿时巨浪天，仅片刻钧一条黑龙从湖底飞出，凌空飘浮于数十丈高空，一双幽绿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天煞。
四目交汇，天煞屹然不动，全身气势外放，强劲的气流飞沙走石，卷起千丈浪花，当即便将整个湖泊的湖水全部卷上了云天。
这一来，只闻一声怒吼从湖底传来，紧接着一道红色身影飞落黑龙毕，目光冷酷的看着天煞。“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扰我清闲。”
天煞双眼一睁，一股锐利的气势破空而至，当场将那红色的身影弹开。“天地人间，由我主宰，你说我是谁？”
惊骇的看着天煞，红色的身影惊怒道：“你是天煞？”
冷冷点头，天煞道：“不错，是我。你是谁？为何与幽冥魔龙在一块？”
红色身影冷哼道：“我乃云之法界雷天，幽冥魔龙的主人。”
天煞厉声道：“云之法界？去死吧。”说完毕双翅挥动，可怕的飓风撕裂时空，在雷天四周形一片扭曲的空间。
对此，雷天爆喝一声，双手掌心雷光闪耀，发出连绵不断的闪电天煞射来。
脚下，幽冥魔龙前爪一会，一道黑色的光刃破飞旋，当即将天煞发出的扭曲空间斩开。
挥手，天煞震碎了雷天发出的闪电，目光移至幽冥魔龙身上，质问道：“这样一个实力平常之人，你就甘心被他驱使吗？”
幽冥魔龙微微咆哮，眼神甚是古怪。雷天怒道：“天煞休狂，轮实力你也强不了我多少。”天煞不屑道：“就你这样，世间比你强的人那是随处可见。”
雷天气极，咆哮道：“大话休提，你先接我一招。”说完飞身云霄，全身雷电环绕，施展出“雷神诀”来。天煞见状，怒火燃烧，之前在陆云手中吃的亏，这会全算在了雷天身上。
如此，只见天煞双手挥出，密集的拳影连一线，在头顶上空形一颗迅速膨胀的光球，迎上了天际落下的闪电。那一刻，双方的力量汇聚一块，立马产生爆炸，一举将数里方圆掩盖。其间，震耳的巨响，刺目的闪电，一直延迟了好一会，才慢慢消散。
半空，雷天莲苍白，硬拼之下身负重伤，这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与天煞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界限。
地面，天煞冷漠依然，在一击之后并没有出手偷袭，而是等到云雾散开之后，这才右手凌空一举，发出一股强劲的吸力，将雷天拉下。
对此，雷天极力挣扎，口中怒喝不止，料神情骇然。
一旁，幽冥魔龙低声咆哮，前爪轻轻一挥，割断了天煞那股吸力，将雷天吸至毕。天煞见状，怒喝道：“无用之辈，你也救他？”
幽冥魔龙瞪着天煞，口中微微低吟，似乎在述说着什么一样。只是天煞能听懂吗？
双眼微眯，天煞神色复杂，在凝望了片刻后，沉声道：“你真要护着这无用之辈，不怕回悔？”
幽冥魔龙低吼一声，可怕的音波瞬间在地上留下一条裂谷，引得地动山摇。
天煞见状，微怒道：“好，我就给你时间，到时候你若输了，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幽冥魔龙昂天长啸，眼中幽光闪烁，引得天煞眉头微皱，看向雷天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之光。片刻，天煞收回了目光，微微冷哼一声，便飞身离开了。
雷天见此，松了口气，低头询问幽冥魔龙：“你与天煞认识？”幽冥魔龙点头咆哮。雷天有些惊讶，继续问道：“你是他的敌人？”幽冥魔龙轻轻摇头。“朋友？”幽冥魔龙还是摇头，这让雷天迷惑了。
这时，幽冥魔龙身体一晃，不待雷天开口，便带着他飞入云霄，消失远方……
清晨，微凉的寒风中，陆云带着海女与百灵、沧月、张傲雪离开了联盟暂住地，开始了华山之行。
谷口，陈玉鸾率领联盟高手相送，彼此依依不舍。
看着众人，陆云笑道：“短暂的离别，只为以后的相遇，大家振作精神，人间的安危与和平，还需要你们。”
陈玉鸾道：“陆大哥你放心，我们会全心全意维护人间安定。倒是你们千万小心，有事就给我们传个讯。”
含笑点头，陆云挥手与众人道别，带着四女二兽，腾身朝远处飞去。
目送五人离去，文不名感触的道：“新的起点从这里开始，接下去，陆云又会给人间带来怎样的传奇？”
佛圣道仙道：“最后的决战即将来临，这一次，等待着陆云的必将是前所未有的艰险之旅。人间，就在他的手里，我们能做的只是辅佐他而已。”
扬天道：“尽最大努力，为他扫除一切阻碍，这便是眼下我们所能做的事情。”
北风问道：“如今的人间，除了那些令人头痛的家伙外，我们还能对付谁？”
扬天道：“不多，但并非没有，比如李长河、剑无尘。”
陈玉鸾道：“说得是，这两人阴险狡诈，对陆大哥极具威胁，我们应该将其铲除。现在，妖域与巫族的事情暂时了结，等归无道长一行人回来，我们就全力追查李长河、剑无尘的踪迹，务必要将他们消灭。”众人点头，稍后便随同陈玉鸾返回谷里。
飞身云端，看着两旁迅速后移的白云，陆云料挂着笑意。身旁，海女一脸兴奋，不时的与百灵三女说话，逗得三女娇笑不已。
对此，陆云毫不在意，也不搭话，只是遥望着远方，心里默默想着事情。
肩头，四灵神兽傲然而立，不时的看看海女，又看看陆云，以心灵之音问道：“你在想事情？”
陆云笑了笑，以同样的方式回答道：“是啊，想一想未来的事情。以往，我想的只是如何凌驾于天地之上。如今，心有挂牵，不得不为身旁之人考虑。”
四灵神兽道：“有结果了吗？”
陆云道：“暂时还在考虑。自从海域之后，我明白了一些以往不懂的事情。也逐渐了解到，我这逆天子的身份，其实只不过……或许……”
四灵神兽道：“不想说，你就暂时留在心里，等你想明白再说也不迟。”
陆云笑笑，换了个话题道：“你现在与以前比，感觉有什么变化？”
四灵神兽道：“与巨灵天兽一战之后，得到你那股神奇力量的相助，实力大大超越了以前，身体也在短时候内有了一定的变化，加速了我的成长过程。如今，我的力量还处在持续上阶段，身体似乎打破了某层限制，进入了快速发育期。”
陆云轻笑道：“你的寿命漫长无期，提前进入某种阶段，对你是好是坏，谁也把握不定。眼下，用不着考虑这些，等你真正长到了一定时候，你自然会明白自身的特征。”
四灵神兽道：“我也没想那些，我现在……前面有股奇特的气息，很怪，但却一闪而逝。”
陆云闻言皱眉，发出意念神波一查，果然有一股残留的邪恶气息，只是来得快去得急，这会已经没有踪迹。
低头，陆云看了看山河大地，开口道：“此处距离华山不远，那气息并非妖域高手的气息，会是谁呢？”
见陆云自言自语，百灵问道：“怎么了？发现了什么情况吗？”
陆云道：“没什么，只是一股残留的邪恶之气一闪而逝，让我觉得惊奇。好了，我们继续赶路，早点赶到华山去。”
张傲雪道：“陆云，我们应该买点香烛钱纸，去祭奠他们。”
陆云道：“我知道，等到了华山脚下，再买好了，走吧。”说完加快了速度，转眼便消失在白云里。
辰时初，陆云五人带着香烛钱纸，来到华山之上，步行前往玄阴真人、李宏飞、膘三人墓地的所在地。
这里，沧月最是熟悉，当初玄阴真人死时，她就在现场，后来李宏飞还在她亲手埋葬。如今，重来故地，回想过往，那份心酸不由涌现心底。
张傲雪有些伤心，这里的三人都是因她而死去，那份无法尝还的人情，将永远深刻于心。
陆云沉默不语，他只是静静凝望着墓碑，眼底闪过几许惆怅与伤悲。
作为逆天的传承者，他的一生经历了无数生死，内心的控制力远比常人要强大百倍，因而他不能哭泣，不能明显的伤悲，他要维护他的尊严，向苍天述说自己那股不服天地的傲气。
百灵较为平静，这里的三人与她没有直接的关系，她只是牵着海女的手，一旁默默不语。
时间，在沉默中过去。当香烛化为灰烬，张傲雪蹲在坟前，轻吟道：“师叔、师兄，傲雪回来拜祭你们。如今，师父与风师兄也离我们而去，易园就剩下乾元师伯、我、陆云、云枫四人。师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枫已然修为大，实力凌驾于剑无尘之上，为了易园最杰出的弟子，你应该为他高兴。眼下，他前往寻找易园的踪迹，等找到之后便将重建易园，并将你们的尸骨迁回故居，与掌教师伯、紫阳师伯、师父、师兄他们在一起。安息吧，你们的仇我会记在心里，总有一天，我们会以剑无尘的人头祭奠你们。”
沧月站在一旁，轻声安慰：“不要伤心，我相信他们正看着我们，希望我们过的开心。”
起身，张傲雪道：“我知道，但这一生我欠了他们太多的东西。”
沧月道：“付出是一种决心，他们为你不惜生命，那说明在他们的心里，都希望你平安无事，而不是希望你心有愧疚。”
百灵赞同道：“沧月说得不错，过往的不开心你应该忘记，好好的活着，那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张傲雪看看两人，微微颔首，轻吟道：“谢谢你们。”
沧月与百灵含笑不语，海女则走到张傲雪身边，拉着她的衣袖道：“傲雪阿姨别伤心，海女陪着你。”
张傲雪有些感动，抚摸着海女的秀发，柔声道：“海女乖，有你在我身旁，我就很开心。”海女甜甜一笑，抱着她的身体。
此时，辰时过去，巳时来临。一直不曾开口的陆云，这时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四处走走，领略一下华山的风景吧。”
沧月道：“自从此处被天煞破坏后，很多景致已然不在，如今……”
打断她的话，百灵笑道：“既然陆云想四处走走，我们就随他去吧。”说时眼珠微转，给沧月递了一个眼色。
见状，沧月不再言语，一行五人便离开了那里。
漫步华山之上，陆云料一直挂着奇异的微笑，这让三女都是不解。
当五人来到一处悬崖绝壁，陆云停身静立，遥望远方，周身透露出几分凌天傲气。
“上一次，我在这里遇伸煞，选择了退避，不为害怕，只为不想伤及到那安息之人。这一次，我离开那，也是为了相同的原因。”
沧月道：“原来如此，你考虑的很对。今天，你现身华山，已然是天下皆知，一会，应该便有人来此。”
陆云道：“其实有人已经来了，只是不曾现身而已。”
沧月一惊，与傲雪、百灵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人迅速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很快，张傲雪有了发现，开口道：“有两股气息，位于偏西十里之外，由于全力隐藏气息，所以我暂时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百灵淡然道：“用不着过问他们，时候到了他们自会现身。现在，难得清净一会，我们还是好好欣赏一下眼下的美景。”
沧月与张傲雪闻言一笑，海女则嚷着要去云海里玩。
陆云含笑应许，让四女手牵着手，自己则牵着百灵与张傲雪的手，五人围一团，一边旋转一边朝悬崖外的云海飞去。
那一刻，陆云抛开了一切，主动的陪着四女，在这华山之巅，畅游于云海之内。
四女很高兴，特别是百灵、沧月与傲雪。
以前，陆云对她们的爱，只是藏在心里，无声、含蓄。
如今，陆云突然的转变，让三女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心里不期然起了一股期待之情。
似乎察觉到了三女的心情，陆云给了她们一个含情的微笑，一缕无声的爱意，在彼此间传递。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当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陆云松开了四女，目光朝来人看去。
很快，一道白影出现在五人眼底，那是一个白衣中年，相貌英俊，略带三分邪气。
见面，陆云笑得有些怪异，轻声道：“很意外，你是第一个现身之人。”
白云天笑道：“我与你多少也算故人，彼此并无恩怨，所以坦荡而来。其他人则情况不同，自然不敢贸然现身。”
陆云笑道：“是啊，修真界内诸多邪派，就算天魔教与魔神宗与我没有过节。”
白云天笑道：“其实你出自易园，本属正道人士。可惜剑无尘心胸狭窄，硬将你逼出正道，最终弄得正道一蹶不振，方有今日之局。”
无所谓笑笑，陆云道：“今日来此，你不会专程来与我叙旧吧？”
白云天嘿嘿笑道：“我说是，你自然不信，可不是，又为何呢？”
陆云道：“那要问你自己。”
白云天扫了四女一眼，目光落在海女身上，诧异道：“这位小女孩是……”
陆云道：“这是我刚收的徒弟海女。”
白云天一惊，随即赞道：“好眼光，你这徒弟将来可非常人能比。”
陆云莲平静，移目看着远方，淡然道：“时间不早了，你可得把握时机。”
这话有些怪，可听在白云天耳中却宛如惊雷，让他心神一震。
骇然的看着陆云，白云天道：“陆云就是陆云，不但有着惊世的修为，还有着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此次我来这里，其实只是想看看最后的结局。毕竟我是魔神宗主，要考虑魔神宗今后的命运。”
陆云面无表情，淡漠道：“如果一切的邪恶都被消灭，下一个目标，你说我会不会指向你？”
白云天莲一变，目光留意着陆云的神色，可惜却一无所知。沉吟了片刻，白云天道：“我想不会。”
陆云偏头看着他，问道：“你肯定？”
白云天有些心虚，迟疑道：“人世间没有绝对的和平，只有相对的平静。正与邪是人的两个特征，永远对立却从不会消灭。一旦没有邪恶，也就不存在正义。”
闻言一笑，陆云道：“这话很有哲理，希望你不要忘记。当欲望开始攀，你首先要想到的是，欲望背后的陷阱。好了，又有故人来临，这一次，恐怕很难平心静气的谈话了。”
白云天一惊，目光移到远处，只见一团黑云迅速靠近，仅眨眼间就出现在头顶。
“嗷”一声咆哮，从百灵肩上的三头灵蛇口中响起。只见它怒视着上方，全身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惧怕之意。
四灵神兽感应到了它的心情，张口低吼一声，当即化为一道惊雷，使得数百里空间剧烈震动，一股浩瀚之气直射云霄，将那黑云逼退。
“吼”怒啸一声，云端黑云翻滚，巨大的魔龙针锋相对，回应着四灵神兽的挑衅。
如此，华山之巅狂风汇聚，强劲的气流撕空裂岳，震得大地颤抖，时空错位。
置身其间，陆云傲然而立，全身气势凝重，神奇的“海心诀”让附近的空间完全静止，不受丝毫影响，避开了那可怕的毁灭之力。
白云天迅速朝陆云靠近，眼睛看着天空，口中骇然道：“是幽冥魔龙，当日就是这家伙毁了除魔联盟的总坛。”
陆云莲阴沉，冷冷的注视着天上的魔龙，淡漠道：“我知道，因为我一直在等他。现在这里很危险，宗主是离开，还是留下来继续观看？”
白云天迟疑了一下，回道：“我还是离开远一点的好，这家伙我可不想惹。”说完身影一闪，人便凭空消失。
待白云天离去，陆云对三女道：“此魔龙实力惊人，隐然与那巨灵天兽有拼，你们还是先行退开，由我与大灵儿处理。”
海女道：“师父，我留下帮你。”
陆云道：“海女别急，一会你再出手也不迟，现在你们先离去。”
海女应了一声，随着百灵三女朝远处飞去。
送走四女，陆云挥手召回了头顶的四灵神兽，飞身来至云端之上，平视着幽冥魔龙毕的红发男子。
冷酷的眼神，无情的仇恨，充分显露出雷天心中的恨意。
对此，陆云毫不在意，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雷天，漠然道：“你忘记了我的警告，真是可惜。”
雷天恨声道：“住嘴，我没有忘，我一直记得我说过的话，你敢在云之法界闹事，我就不会放过你。现在，我们二次相遇，你就受死吧。”说完双手高举，刺目的雷电呼啸而落，其速之快惊人之极。
面对雷天的攻击，陆云怡然不惧，既不还手，也不闪避，神情淡漠的道：“你变了，当初见到你时，你的头发是黑色的。”
雷天莲狰狞，吼道：“我是变了，可那都是因为你。”说讳，天空的闪电已然劈下，全部落在陆云身上。
那一刻，陆云全身雷光闪耀，被强劲的雷电之力所笼罩，感觉就像是要将他吞噬一般。
天上，雷鸣电闪，连绵不断的闪电如银蛇汇聚，交织一道光柱，一头连接在陆云身上，一头贯穿云霄，瞬间照亮四方。
那一幕持续时间较长，密集的霹雳声响彻云霄，震得大地动荡，山川摇晃，数百里方圆雷鸣天啸。
半空，陆云不闪不让，周身雷光如电，在那道光柱消失之时，隐于了身体之下。
前方，雷天莲惊变，怒喝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陆云冷然一笑，反问道：“你知道当日在云之法界，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雷天眼神疑惑，问道：“为什么？”
陆云道：“因为你会雷神诀，所以我当时一念之仁，放了你一马。”
雷天吼道：“胡说，这与雷神诀有什么关系？”
陆云右手前伸，掌心雷光闪烁，语气冷冽的道：“因为我才是雷神诀的传承者。”话落闪电突现，一记银色的光华击中雷天，当即将他弹出老远。
厉吼一声，雷天一边飞回，一边喝道：“不可能，那是我自创的法诀，你一定是在震宫之主偷学去的。”
陆云不屑的看着他，质问道：“我若偷学你的法诀，还能伤到你吗？”说时双手高举，掌心雷光闪烁，在头顶汇聚一颗光球，引来九天霹雳，使得天地色变。
看着刺目的闪电劈下，雷天眼神大变，陆云的雷神诀可比他的强盛了数倍，这让他极其震怒，在连接数十道闪电后，最终被那可怕的九天神雷给炸飞了。
惨叫，从他口中传来，全身烧焦的雷天当空落下，被幽冥魔龙发出的柔和之力卷了回来。
怒视着陆云，雷天一边喘息，一边仇恨的道：“好，你狠，我就看你能狠到什么时候。”说完一拍身下的幽冥魔龙，发出进攻的命令。
咆哮一声，幽冥魔龙巨大的身躯迅速后退，拉开了彼此距离。
随后，幽冥魔龙怒目圆睁，一股无形的精神异力化为利刃，朝着陆云射去。
注视着幽冥魔龙，陆云莲阴沉，轻轻抚摸着肩头的四灵神兽，冷酷道：“雷天，你如果以为凭借幽冥魔龙之力就能与我对抗，那你就错了。”说完周身光华一闪，一层五彩光芒凭空出现，拦住了幽冥魔龙发出的那一记弧形的黑色光刀。
警惕的看着陆云，雷天喝道：“不要狂妄，你即便实力惊人，今天也绝对难逃死亡。现在，你就领略一下幽冥魔龙的厉害吧。”说完口中厉啸一声，脚下的魔龙当即咆哮，双爪随意一挥，两股黑色的罡风呼啸而至，化为两道巨型的光爪，朝着陆云抓去。
见此，陆云冷酷一笑，一拍肩上的四灵神兽，让它腾身飞起，自身则一闪而逝横移数里，远远的留意。
原地，四灵神兽冷傲的看着幽冥魔龙，红红的眼中闪射出凌厉的霸气。
当两道巨型光爪来袭，四灵神兽毕双翅一展，一股震动天地之力瞬间而生，当即令附近的空间扭曲变形，巧妙的将幽冥魔龙的攻击化解无形。
感应到四灵神兽的霸气，幽冥魔龙大吼一声，其震天的音波破坏着附近的一切，宛如浪花一样朝着四灵神兽逼近。
收到幽冥魔龙的挑衅，四灵神兽低吼如雷，毕双翅鼓动，撕天的风暴夹着排山倒海之威，在半空与魔龙的音波相遇，当即发生爆炸，瞬间蔓延至整个天际。
那一刻，云端黑云翻滚，亮光不停，扭曲的时空动荡不安，产生毁灭的风暴，一举将幽冥魔龙震退。
见状，雷天心神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陆云竟有如此神兽，能对抗自己的至强武器——幽冥魔龙。
不妙的感觉，此刻在心中起，看了看远处的陆云，雷天发现他神情冷漠，嘴角那缕淡淡的微笑，就像是一把利剑，插在他的心底。
咒骂一声，雷天莲阴沉，嘶吼道：“陆云，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雷天是气话，还是另有所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