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留周不留

汉朝和帝时代著名的旅行家杨孚，游历华南地区的时候曾经见过一种叫周留的牛。在游记中他如此描述：这种看上去像牛的动物十分嗜水，喜欢长期泡在水中；和一般水牛不同的是，它的毛是蓝青色的，肚子非常大，头显得非常小；它的尾巴是翠绿的，可以用来制作帽子或者旗帜上的装饰品；奔跑的时候，它足底腾起的尘土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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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的宏大场景里，周留一共出现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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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教经典《关令传》详细记载了周留的第一次露面。那是在周王无极统治的时代，镇守王国西部边关的将领尹喜正在衙门里与幕僚议事，忽然狂风吹断了门口的旗杆。尹喜想这必定是某种预兆，于是取出蓍草诚心占卜。占卜显示明天将有神圣的人，骑青色的牛通过王国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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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尹喜和幕僚们在城楼上集合，等待神圣的到来。很快，一个骑青牛的人到来了，幕僚正高兴，却看尹喜并没有动声色。接着，第二个骑青牛的人通过了边境，然后是第三个。等到太阳西归时已经有16人如此过境了。尹喜却一直安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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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东方出现紫色尘沙。尹喜终于起身下城楼，幕僚们很奇怪。尹喜告诉他们这是周留奔跑时特有的景象。周留是神圣的青牛，骑他的人一定是预言的主人。果然，紫色烟尘停下时，大家看到一头大腹便便、神采奕奕的青牛。牛上则是一位老人。100年后，这位老人被尊称为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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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令传》称，尹喜当时就拜老子做老师，并和他去了西方。但那头周留却被老子留在了中国。据说它一直住在武都郡的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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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公27年，武都的一个祠堂突然生出了一株怪树。秦文公觉得这是不祥的预兆，于是派50名力士去将这棵树砍掉。谁知，斧头砍到树上，树就有了缺口，斧头从缺口里拔出来，树却又长好了。力士们连续砍了10天，都没能伤到这怪树。领头的力士怕国王责怪，于是向当地的巫师请教。在巫师的指导下，力士们都穿上枣红色的衣服，一边砍树，一边往断口里撒香灰。果然断口不复合了。如此砍了几天，忽然从树里喷出一道青光，一头巨大的牛顺着光跑出来，潜入附近的河流消失不见了。大家这才知道，原来这怪树是周留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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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留第三次出现是在晋朝时代，复阳县一个农民家养的牛，突然浑身冒出了青光。第二天这家负责牧牛的孩子就暴病死掉了。家人认为是突然出现异状的牛杀死了儿子，于是狠狠地将牛杀死，并请亲戚朋友来一起享用牛肉。恐怖的是，第二天所有参与牛肉会餐的人竟然全部吐血而死。没人知道原因是什么，只是发现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泛出青色的光芒。记载这一事件的学者杨孚指出，其实那青牛是神圣的周留，因为冒犯了神牛，这些人才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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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周留再也没有出现过。唯一与它有关的记载来自经学家杨方的一本学术著作《五经钩沉》。杨方提到，在东南沿海地区，有一些少数民族，他们的祭司在诚心祈祷之后，可以听到青色的牛骨对他们说出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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