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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超能力

我们知道的有关财神老板的事情,可能比她多,可是却被她开启了财神宝库。

白素很客气,可是也很冷淡,她道:“怎么能够说甚么都知道呢?阁下是如何能够开启财神宝库的,我们就一无所知。”

成功笑了一下:“关于我,两位如果有甚么问题,请尽管问,我一定完全照事实回答。”

至少从语气和外表看来,她都非常诚恳。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想:这人肯定非常聪明,她自己有求于人,当然先要满足我们心中的疑问。

一时之问有许多问题,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才好,我也没有多想,就问道:“全世界人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

成功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穿着的是连风帽的上衣,而且一直戴着风帽,其至于将风帽的带子,紧紧系在下额上,看起来像是非常怕冷的样子。

这时候正是仲春时分,天气已经相当暖和,而且又是在室内,她这样装扮,未免有些古怪。

由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相当怪异,所以我必须先将我们三人所虚的位置说明一下。

白素和成功正在对话,所以她们面对面站着,我在成功的身后,可以绝对肯定成功看不到我,所以我在问了一个问题之后,打量成功,眼光也不必避忌甚么。

如果成功是面对我的话,她自然可以看到我的目光是在注意她的风帽。

可是她却是背对我的。

然而当她转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时,却先轻轻扯了一下风帽,道:“我为甚么要戴帽子,一定会有机会向两位解释。”然后才正式回答:“是的,由于我大量抛售从财神宝库中得到的股票,形成全世界股票市场价格下滑,他们想我用比较聪明的方式处理财产,可是我不想──时不我与,照他们的方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我急需大量金钱。”

成功的回答,可算是十分直率,当然我可以再问她“急需大量金钱干甚么”,或者“时不我与”是甚么意思──她看来不过三四十岁,也不像患了绝症,怎么就讲出这种话来。

然而我想了一想,这些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又不准备和她长久交往,何必去管人家的闲事,而且刚好这时候白素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多说甚么,所以我摊了摊手,表示没有甚么问题了。

成功感到很意外,双眉向上挑了一挑。

这时候我第二次感到震动。

刚才第一次震动,是由于成功地背对着我,却知道我在打量她的风帽,好像她有能力可以猜到别人的心意。

现在这次震动,则是由于她的容貌本来就有很熟悉的感觉,这时候那种动作,看起来更是熟悉,可是却又偏偏想不起是像哪一个熟人。

我知道,如果想起眼前的成功像甚么人,对于了解成功的背景和她的来龙去脉,一定很有帮助,所以在震动之后,在用心思索。

而就在这时候,成功给了我第三次震动。

她道:“卫先生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两位的一个熟人,可是却想不起来。”

我失声道:“你像谁?”

成功却道:“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感觉,我并不感到我自己像甚么人。”

我伸手直指着她,疾声道:“我的感觉,你怎么知道?”

成功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有可以感应他人感觉的能力,那是一种超能力。”

这时候白素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自然而然手握手,白素的声音听来相当平静,她道:“那就是所谓特异功能了,不知道能力到达甚么程度?”

成功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我道:“你知道我们在想些甚么?”

成功却又摇头。

我还想再追问,白素道:“让她想一想,她在想如何回答才能使我们明白。”

成功很感激地望了白素一眼,又想了一会,才道:“很难说明,我从小就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却不稳定──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可以感到他人的心意,有时候不能。我的超能力还不止如此,有时候我还能预测一些事情,不过也不是每次都准……”

她说来有些迟疑,像是她自己都不能肯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这种情形,显得她的态度很具真诚,她所说的话,当然可信程度也就很高。

可是这时候我思绪紊乱之极。

因为她如果有这种超能力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影响他人的脑部活动,使他人改变原来的想法──就算还不能达到控制他人思想的程度,也非常可怕。

我又立刻想到,自从她出现之后,我们原来的部署,没有一件能够实现。

我们不但未能向她询问她是如何得知有关财神宝库的隐语,而且甚至于未能表达我们要退回礼物的意愿!

这种情形显然不是我们的本愿。

而我们为甚么竟然不能依照我们的本愿行事?是不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受到了她超能力的影响?

在白素的神情里,我看到了她有同样的困惑。

我们心意相通,都立刻决定在这样情况下,我们必须坚定自己的意志,来抵抗外来力量的影响。

据成功自己说,她的这种超能力并不是很“稳定”,而我和白素曾经运用自己的意志力,和非常强大,可以明确影响他人脑部活动的力量对抗过,要消除成功对我们的影响力,应该不会有甚么大困难。

而就在这时候,成功忽然苦笑,叹了一口气,神情相当悲伤,话气很是无奈,她道:“我来见两位,完全是在濒临绝望之前,最后的一线希望,希望能够得到两位的帮助。两位就算不肯帮助我,也请不必把我当成敌人。”

我和白素都非常的清楚,她忽然说出这番话来,绝对是她感到了我们要抗拒她超能力的意愿。

既然要抗拒,当然是双方处于敌对的局面,所以她感到了敌意,所以才有这番话作为说明。

她的话说得诚恳之极,实在没有理由使人不接受。然而我们又立刻想到:这或许就是她影响他人思想的一种手段,千万不能上当,千万要努力维持自己的意愿。

当我们这样想的时候,敌意自然更浓。

成功显然因为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而神情更加难过。她叹了一口气,又道:“我来,对两位一点损失都没有,至少在听了我的事情之后,在两位的许多古怪经历之中,可以增加一项。两位若是拒绝帮助我,我也不会死缠烂打,会立刻就走。”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证明白素的意志力比我坚强。因为白素根本不为所动,她立刻道:“你现在就可以走──把你的礼物带走,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白素的话,使得成功很难再说下去,也起到很坚决抗拒对方超能力的作用。

而我却多少被她的话所打动,所以我的话,比较软弱,给对方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如果对方超能力强大,就可以趁机击溃我的防线。

我说的是:“我们的古怪经历已经够多了,没有必要再增加了!”

我话才一出口,自己立刻感到了不妙,果然成功立刻避难就易,并不回应白素,却向我道:“卫先生还没有知道我的事情,怎么就可以肯定?”

给她这样一问,我自然而然就会回答:你的事情究竟怎么样,有甚么特别?

然而这时候,我张开口,还没有出声,白素就抢着道:“不必知道,你请吧!”

我知道白素是在弥补我的过失,所以立刻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当然知道白素不是没有同情心和好奇心,而是因为不想和一个有影响他人脑部活动能力的人打交道。

这一点,我和白素的想法完全一致。

每个人的脑部活动,都绝对应该是每个人自己的事情,脑部活动产生思想,思想不应该受到干扰。

古往今来,所有的野心家都从干扰他人思想着手,他们提出了一套对他们野心有利的说法,冠以种种名堂,在近代,就是甚么甚么主义,然后以武力强迫他人接受,顺他者生,逆他者亡,形成了极权控制。

这种情形丑恶之极,是人类的耻辱。

而更可怕的是,这种情形久而久之,会使得有些人潜在的奴性得到发挥的机会,使这些人完全放弃脑部活动属于个人的天生权利,而自然地屈服在强权之下,听从他人的指挥,成为没有个人思想的可怜虫。

正是因为有这种干扰他人思想的行为,才形成人类行为中最丑恶的极权统治,使人类历史长期处于黑暗反动,严重的阻碍了人类文明的进展!

所以我和白素一向对这种现象厌恶之极。

现在全人类之中,至少已经有一半,或者更多,明白了这种控制他人思想的反动行为。可是还有不明白的,他们甚至于不知道思想属于个人!

从历史的进展来看,这种极权统治的反动,必然走向灭亡,到时候,就像我们现在回顾奴隶社会一样,会感叹:怎么人类历史上会有过这样的丑恶!

目前成功的能力和行为,当然不能和穷凶极恶的极权统治相提并论,可是在性质上却属于同一个范畴,而我们极度不愿意自己的脑部活动受到任何性质的干扰,坚决维护自己掌握自己脑部活动的权利,所以对之特别反感。

这时候白素要轰走成功,我当然同意。

白素说着,取过那盒钻石来,交给成功,我走过去,打开门,请成功离去。

成功的神情非常委屈,可是却也并不掩饰她有一定程度的愤怒,她道:“两位甚至于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白素说得很坦率:“我们不想自己的脑部活动受到超能力的影响。”

成功苦笑:“我如果有影响两位脑部活动的能力,也不会给两位轰出去了!”

我和白素听了,不禁互望了一眼,成功的这句话,具有强大的说服力,确然她如果有能力干扰我们的思想,我们就应该非常欢迎她才是,如何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场面!

由此可知不是她没有这种能力,就是我们有力量可抗拒,那又何必怕她?

这一转念之间,自然也减少了对地的敌意。

成功非常懂得把握机会(或许她立刻感到了我们的改变),她立刻道:“让我说一句话──就是一句,如果这句话不能引起两位的兴趣,我立刻就走!”

就是她这个请求,已经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倒要听听,有什么样的话,只要一句,就能使我们把她留下来。

我和白素反应一致:“好,请说。”

成功吸了一口气,果然只说了一句话:“从我懂事开始,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人。”

她说了之后,就望看我们,等待我们的反应。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这应该如何对付。当然我们感到好奇之极,有许多疑问,可是如果一发问,就会违背了我们要她离去的意愿了。

双方僵持了大约半分钟,成功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向前走,看样子是准备离去了。

我因为刚才过去打开门,这时候还站在门边,我向白素望去,用眼色询问白素,是不是就此让成功离去。

白素神情相当犹豫,看来她也难以决定。

这也难怪,因为刚才成功所说的话,确然怪异莫名,令人不明白是甚么意思。

这时候成功已经将近来到门口,我因为望着白素,所以并没有十分留意成功,只是眼角视线扫到处,看到成功一面在向外走,一面正在解下她所戴的风帽。

我的视线,还集中在白素脸上,突然之间,我看到白素脸上出现了古怪、诧异、惊讶、恐惧……交集,复杂无比的神情。

刹那之间我因此受到极大的的震动──我知道白素一向镇定,能够使她出现这样的神情,她一定是看到了极度不可思议而且可怕之极的事情。

我立刻想到,事情一定来自成功。

我甚至于在极短的时间中想到,刚才成功说她“不是人”,她这时候说不定现出了原形!

我已经有了成功这时候可能变成了妖魔鬼怪的心理准备,可是转头向成功望去,我这才知道白素的镇定功夫是何等了不起。因为我虽然不知道自己脸上表情如何,可是至少没有能够站得住,而不由自主向后连退了三步,撞翻了一张几子,上面的一只花瓶,也在“哗啦”声中,摔成了粉碎。

后来白素安慰我,说:“因为当时你离她很近,所以必然受到的震撼也就大得多。”

确然,当时成功已经走到门口,我就站在门边,和她的距离不会超过一公尺。

就在我转过头来的时候,看到成功已经除下了风帽,我的视线接触到的是一张可怕、邪恶、诡异莫名的脸,那张脸五官俱全,可是那种丑恶,难以形容,叫人一看之下,无法相信人的五官竟然可以有那样令人恶心的组合!

而那样丑恶可怕的一张脸,就在我的近前,而且还在向我挤眉弄眼,那种毫不掩饰不怀好意的神情,简直无耻至于极点!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成功并没有转身,她还是背对着我,而那张邪毒的脸,就长在她的脑后!

刹那之间像是连空气都凝结了一样。

我勉力定了定神,那张可怕的脸,居然咧嘴,露出又小又尖、白森森的牙齿,向我奸笑!

我若是手中有枪,只怕会忍不住勾动枪机,将子弹全都送进这样的怪异妖孽口中的。

三个人之中最镇定的还是成功,她一面将风帽拉上去,一面缓缓地转过身来。由于她的动作十分缓慢,所以我可以看清楚她头部的全部情形。

只见那张邪恶之极的脸,并不能算是长在她的后脑上,实际情形是那张脸有它自己的头部。所以成功整个头,形状是两个头后脑对后脑并在一起,不过那张脸的头部比较小,只有前半部,所以没有颈子,颈子全部归前面的那张正常的脸所有。

她头顶上一根头发都没有,在两个头的并结之处,有一个相当深的凹痕。

情状之令人恶心,我这时候在记述当时的情形,还忍不住有想呕吐的感觉。

等到她拉上了风帽,完全转过身来,宽大的风帽将不可思议的可怕部份完全遮住,她看起来完全和平常人一样。

她站着不动,等候我们的反应。

这时候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向她走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你当然是人,只不过在胚胎发育时期,稍为出了一些差错,使得双胞胎中的一个,没有能够得到发育,只有一些头部成形,所以本来应该是你的双生姐妹,成了附在你头上的一张怪脸。这种情形,并非罕见,何至于怀疑自己不是人类!”

白素这一番话说来诚恳之极,成功眼中泪花乱转,看得出她在竭力忍泪。

我听了白素的话,也不禁暗骂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份了──刚才实在由于太突然,而且太接近,就像那张怪口中的舌头伸出来就可以舔到我的鼻尖一样,所以才会那样。

而经过白素一说,一切都只不过是一种畸形而已,并没有甚么很大的特别,双胞胎发育畸形,有成为连体人的──身体任何部份都可能相连,后脑相连结的例子也不罕见。

成功的情形,只不过是她的同胞,在发育了头部之后,就停止发展了,所以只剩下一半头部和成功建在一起。

那一半头部,我绝不认为已经发育完成,它虽然可以活动,然而难道还会有思想。

我一面想,一面感到我们对成功的态度不好,白素这样恳切地对成功说话,显然也感到了这一点。

所以我立刻道:“我可以介绍你到勒曼医院去,他们一定可以将……那一部份切除,使你完全回复正常。”

成功眼泪汪汪,向我要来,却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我还以为她不知道甚么叫做“勒曼医院”,正想向她介绍一下,她已经道:“我去过了,在格陵兰的冰原下面,可是……可是……”

她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会,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改了口,道:“你们这里是我最后的希望。”

她这样说,分明是说她在勒曼医院并没有取得任何帮助,我立刻这:“如果是他们不肯帮助,我可以说服他们。”

成功还是摇头:“他们无法帮助我。”

我叫了起来:“不可能,他们甚至于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体!”

成功神情苦涩无比,道:“是,他们可以给我一个新的身体,而且我也看到了他们培养出来的那个身体……”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发颤,说不下去。

白素很小心地问:“培养出来的新身体,还是……还是……这样子?”

成功点了点头,我也不禁苦笑。

所谓“培养一个新的身体”,就是复制,复制根据原来的基因完成,复制的结果当然和原来的一样。

其实成功的情形,不必如此复杂,精细的手术,就可以切除那多余的部份,而这种手术,勒曼医院一定可以做得到。

白素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们都用疑惑的眼光,望着成功,等候她解释。

成功接下来所说的几句话,听得我和白素有不知人间何世的感觉!

成功先道:“勒曼医院提议我动手术切除这一部份,而且说可以有脑壳,还可以长出漂亮的头发来。”

我哼了一声,也没有问她为甚么不接受勒曼医院提议的手术,知道她一定会说出来。

成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缓慢地道:“我不同意,他倒同意,说我不必考虑他的死活,可是我不能,不能让他的死亡,来换取我的正常。”

成功的这番话,实在不是很容易明白,可是我和白素却又实在是一听就明白了。

成功话中的“他”,并不是一个甚么人,而就是她脑后那张恐怖的怪脸!

然而虽然明白了这一点,还是疑问极多,而且联想下去,就使人有腾云驾雾之那个“他”,竟然有“不必考虑他的死活”这样的提议!

难道“他”还能开口说话?

幸亏刚才“他”只是奸笑了一下,要是竟然开口说起话来,我真不能肯定自己会有甚么样的反应哩!

还是所谓那个“他”竟然能够表达意见,只不过是成功自己的妄想而已?

我和白素面面相觑,都说不出话来。

成功苦笑──那是真正的苦笑,看到她那种表情的人毫无疑问可以感受到她心中的苦楚。她道:“是不是很怪异?‘他’是活的,和我一样,是活的。”

我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还是说不出话来。

白素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面对这样怪异的情形,她还是能够维持一定的镇定。她道:“慢慢说,请坐。”

从成功进来之后,迅速地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坐下来,一直都站着,而且由于神经紧张,也都没有觉察这一点。

这时候经白素提醒,成功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白素坐在她的对面,距离很近,以这样的坐法来交谈,有一个名堂,叫做“促膝长谈”,用身体之间的近距离来象征思想之间的近距离,很有助于坦率的思想交流。

成功立刻就感到了白素的诚意,她伸手握住了白素的手。

我先走过去,满满地斟了三杯酒,一人一杯,在递酒给成功的时候,成功接过酒,有很短暂时间的犹豫。恰好老蔡在这个时候走出来,看到白素和成功亲近的情形,表示很满意,点了点头,又走回去。

在那一刹间,我非常紧张,直怕成功忽然会把酒杯拿到脑后去,让“他”喝酒,若是出现这样的情景,又刚好给老蔡看到的话,那就要准备替老蔡办理丧事了。

这并非我的神经过敏,后来白素告诉我,当时她也有这样的感觉,感到成功是想让“他”喝酒,只不过当着我们,不好意思有这样的怪动作而已。

成功一口一口喝着酒,喝了好几口,才道:“我是如何出生的,我完全不知道,在我懂事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和普通人不一样,因为我并不是一个人活着,而是和他一起活着,我们的情形像是连体人,他不是没有身体,而是和我共用一个身体。我们的情形,正确地来说,应该是‘双头人’。”

成功说来非常镇定,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和白素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接受这样的说法,但当然不代表没有疑问。

我就先提了一个疑问:“怎么肯定‘他’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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