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那些人,那些事
足球笑林广记
1981年11月30日,中国队率先结束世界杯预赛,6战积7分,净胜球为5个。此时新西兰队5战积5分,净胜球为0。因此新西兰队要出线,就必须于12月19日在利雅得净胜沙特队5球以上,若仅胜5球,中新两队则需在第三国重赛。此时中国队早已解散放假,以为铁定将以第二名身份出线。不料,沙特队最后一战竟不可思议地刚好净输新西兰队5球,使后者积分、净胜球均与中国队相同。
中国队不得不遍发英雄帖,仓促集结,不少队员赶到球场时“嘴里还有饺子味”。1982年1月10日,中国队在新加坡以1比2不敌新西兰队,最终列第三,科威特和新西兰晋级世界杯。
1984年,第一届中国足协杯第二阶段,安徽、福建两队相遇。谁胜这场球,将在第三阶段遭遇强大的八一队。眼看0比0完场,安徽队突有神来之笔,将球送进自家大门!更绝的是,在剩下的几分钟内,福建队同样撕破脸皮,向自家大门发起猛攻。这时候,安徽队倒戈相向,替福建队当起了后卫,顶住了福建队对自家大门的狂轰滥炸。终场哨响,安徽队为他们的失败欢呼庆幸,福建队则为他们的胜利如丧考妣。
1985年甲级联赛最后一轮,降级边缘的北京部队队遇南京部队队,而山东队和老朋友大连队对垒。当时南部已肯定降级,山东队领先北京部队队一场球,但在进球数上双方不相上下,而大连队必须获胜才能进入前三名。不出所料,北京部队队以5比0“大胜”南京部队队。
然而,山东队和大连队,你进一个角球,我顶一个头球,打出了5比5,大连加时获胜!另外,当时为了鼓励进攻与提高中国球员的技术薄弱环节,中国足协特地规定角球、任意球、头球得分双计。最终的结果是大连进了前三,山东保级成功,北京部队队只好认栽。在官方记录本上,1985年全国甲级联赛,这两场球的比分栏是一片空白。
第六届全运会小组赛,辽鲁只要2比2战平,便可携手进入八强。辽宁球迷早早打出“辽宁山东是一家,2比2平进前八”的标语。辽宁队很快就以2比O领先,然而在双方的努力配合下,山东队总算没把戏演砸,最终将比分扳平。
袁伟民在现场看了比赛,气得当时就离场,不久辞去足协主席职务。组委会最终给了两队“严重警告”,并取消了两队球员人选最佳阵容以及最佳射手资格。不过这无碍辽鲁双方“同进前八”的事实。
1991年,全国足球甲A联赛,徐根宝率领的国奥队为了提前准备奥运预选赛,14分的他们以为保组已定,却被对方精心“设计”。各队紧密配合,参赛的8个队中最终有5队积14分,获亚军的上海队也只有15分!联赛最后一轮,已夺冠的辽宁队客场4比5离奇地败于濒临降组的大连队。大连队勉强保组,辽宁队孙伟在比赛中一人独进4球,取代高洪波捧走联赛“金靴奖”。而国奥队由于进球数不够而排名最末,宣告降组。
1995年10月8日,四川全兴队主场迎战延边现代。延边队以消极比赛来抗议所谓的“执法不公”。赛场上出现了罕见的只守不攻,最终,放弃抵抗的延边队0比6大比分输给四川全兴队。这是甲A有史以来第一场公开的消极比赛事件。
1996年,甲B辽宁航星队客场挑战佛山佛斯弟队。下半时第30分钟,辽宁队打出一次成功的反越位,但球刚过中场,就被主裁判张忠判为越位。此时,辽宁队队长于明苦苦哀求裁判:“您这么吹怎么行?您要是公平点,我给你跪下也行!”张忠冷冷地回答:“那你就跪下吧。”
1998年的延边敖东队曾在联赛中连续被裁判“击中”。一次是门将被误判出示红牌罚出;一次是补时阶段被判罚禁区内手球犯规。延边球迷终于难以按捺心中的屈辱之火,先后两次游行,集结于自治州政府门前,要求向中国足协“讨回公道”,并毁坏公共财物。最后,中国足协当时的专职副主席王俊生发了一封道歉信了却此事。
1998年亚俱杯赛时,大连队员吴俊带领几名球员在泰国出街游玩被禁赛。2001年,吴俊转会到江苏舜天。打了4轮后,当时俱乐部的一位老总把吴俊叫去,很神秘地跟他商量打假球,吴俊非常耿直地说:“要是这样的话,这场球我就不打了。”那老总当时只是笑笑,说不打就不打吧。但后来,吴俊就一直没有上场,连名都不给报。俱乐部方面的理由是:吴俊的踢球风格和球队的整体打法不符。
张建军“中箭”
2001年3月16日,甲A联赛第2轮,辽宁主场对山东,主裁判张建军在退场时被一个铁器击中眉骨,当场血流满面,这也是中国足坛第一次发生主裁判被严重击伤的事件。
2001年7月14日,天津立飞队与江苏舜天队的比赛结束后,4名立飞球员私下谈沦参与“卖球”,被一名出租车司机听到并告发。通过一个多月的调查,立飞俱乐部共对8名球员进行了“三停”(停训、停赛、停薪)处罚。
1998年11月,广州太阳神队董国智、谭恩德、温俊武、彭锦波和前任主教练麦超因涉嫌参与赌博集团控制的赌球而被广州市公安局多次传讯。太阳神俱乐部开除了这4名球员。董国智是职业足球以来唯一一位确认参与赌球的守门员。
后来温俊武因赌债杀人,连捅对方三十多刀,迅速归案。他捅人的地方正好在一个小十字路口,电线杆上面有两部摄像头,全过程清晰记录。
2002年1月21日凌晨,宋卫平突然扔出一个“炸弹”——3年前在中国足协负责裁判管理工作的孙培彦充当过“中间人”。2002年7月12日,公安机关给孙培彦发出了B级通缉令。9月30日,“负罪潜逃”7个月的孙培彦在重庆被抓获归案。
2001年孙培彦找到绿城俱乐部,暗示可以帮助做裁判工作赢下某场比赛,向对方索要“劳务费”。交易进行的时候,有绿城俱乐部的两名工作人员在场,这两名工作人员成为了这笔6万“黑钱交易”最有力的人证。
2003年5月8日凌晨,上海杨浦公安局属下的警署接到举报,有人在一家酒店聚众赌球。警察当即出动,在酒店房间里当场抓获了几个涉嫌赌博者,其中就有绰号“三毛”的前中国甲级联赛最佳射手、上海籍前国脚唐全顺。唐全顺是第一位因赌球而被判刑的中国足球圈内人士。
2004年6月2日,中超杯赛四川冠城主场迎战重庆力帆。据力帆高层人物透露,赛前几天就有各地的多个庄家找到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放掉”比赛,并许诺了高达300万的“感谢费”。但澳彩公司盘口赛前剧烈震荡,澳彩初盘为重庆力帆受让半球/一球,但比赛开始前两小时,盘口竟然连升6级,达到了力帆受让3球,创下了自澳彩开盘中国联赛以来的最高纪录。这也意味着买重庆力帆输球的人(包括球员),比赛结果必须为4比0以上才能赢钱!尽管俱乐部警告在先,但比赛最终比分锁定在4比0。
在大连实德和沈阳金德的比赛中,由于对裁判判罚不满,实德球员采取了罢赛的举动。在赛后林乐丰表示:“我真太庆幸了,如果我让球员继续比赛,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裁判的人身安全无法保障。有球迷打电话说,他们己经准备好了石头、棍子等东西,一开球他们就肯定闹事,继续比赛就要出人命了。”
2004年,张海对中国足球的诸多怪现状做了许多相当精彩的阐述:“足协是黑哨的姥姥,黑哨发展有三代:第一代是官哨;第二代是黑哨;第三代是赌哨,周伟新就是退了赃款又被重新使用的。”
阎世铎的“公开威胁”
2004年10月26日的投资人会议上,面对投资人发难,阎世铎突然爆发,他声色俱厉:“我告诉你们,我个人可以不干,包括我们整个班子都可以不干,但是你们要记住,中国足协永远是中国足球的领导!”
2005年4月的两场联赛,门将马东波便以110分钟内丢掉7球的表现,创下了“平均每15.7分钟丢1球”的失球频率。此战对实德的第23分钟,主教练王洪礼用替补门将刘扬换下马东波,马东波再也没有出现在赛场上。
2005年5月14日,中超联赛第9轮,在重庆力帆主场对阵青岛中能。第49分钟,马永康在防守中倒地不起,站在禁区内的主裁判万大雪对此没有任何表示,这一判罚让马永康无法接受,在拉扯过程中,他甚至开始哭了。比赛由此中断了3分钟。重新开始后1分钟,马永康就找到了“仇人”周麟,并在无球状态下扇了对方一耳光,万大雪看得真切,但只给了黄牌。
2005年5月,李毅作为深圳健力宝的“球霸二号”在网络上一炮走红。不仅有关“李毅大帝”的段子层出不穷,李毅甚至还当上了“芙蓉姐夫”。作为一名国脚前锋,李毅在亚冠赛场168天不进球,联赛中340天不进球,于是“我护球像亨利”“天亮了”这些李毅经典语录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2005年中超,李毅大帝坚挺不射,创造了连续22轮不进球的另类纪录。
2005年9月25日,中超第23轮重庆力帆客场0比2负于北京现代。比赛进行到第56分钟时,一直力保大门不失的力帆队国门李健突然利用一个死球的机会直接走向场外,面带怒气的他在下场时没有跟任何人解释,甚至连队医的问话都没有理睬,主教练马林也是在他下场后才被迫换上替补门将。
面对与赌球相关的各种传闻,力帆俱乐部以李健腰伤无法坚持比赛来解释他的离场行为,但是第24轮比赛开始前,俱乐部又以“擅自离场”为由停止了他的比赛资格。
2007年4月22日,厦门蓝狮主场迎战河南建业。厦门后卫梅尔坎露出球衣内的背心,上面写着“中国裁判是假的”几个大字。中国足协终于对其不客气了,判他禁赛3场,罚款5000元。
2007年10月,厦门队连续开除了3名主力,据悉,党云飞、魏惠平两人是因涉嫌赌球。而他们事情败露的过程也很离奇。2007年上半年某天,几名不速之客来到厦门队下榻的鹭峰宾馆讨债,教练组成员经过询问,知道了事情真相。
2008年,时任亚泰主帅的米登多普在对辽宁的比赛之后便神秘离开,其后李树斌“悄然”挂帅。米登多普回国接受《图片报》采访时,石破天惊地指出:“在中国,足球已经有些腐烂了!”他“控诉”长春亚泰6比0击败广州医药和0比3输给辽宁的比赛多有蹊跷之处。米登多普说他在和广州队比赛中,意外地发现对手竟然有两名主力坐在替补席。而在接下来和辽宁的比赛中,本队的主力门将和另两名主力球员都突生疾病,而替补球员在应付急于保级的辽宁队3个角球时,显得毫无办法。
在上海国际主场对北京现代的比赛后,一位球迷飞奔至场内,从后面掐住了主裁判王学庆的脖子,由于用力较大,王学庆的脖子上面留下了两道血痕,他被弄得手足无措。此时正准备离场的一万多球迷也开始助威,甚至有人从高处向场内扔矿泉水瓶,齐声高喊:“砸死他!”
在上海国际对青岛贝莱特的比赛中,最后时刻青岛扳平比分。赛后国际队球员恼怒地说:“人家11个队员再加上3个裁判,一共14个踢我们11个,这样的比赛我们怎么能够踢得赢?”
沈阳金德对上海申花的比赛结束之后,一向非常低调的金德俱乐部董事长张澎非常气愤地冲进场内,指着正向场外走的何志彪破口大骂:“有你这么吹的吗?你也太黑了吧?你收了多少黑钱?”
澳门开盘最先触动的内部职能部门不是公检法,而是中国足协。甲A成为澳门庄家的猎取对象,肯定会有意志薄弱的球员走上歪路,但如何防控足协却毫无办法,于是在一次会议上就有人推荐测谎仪,凡遇到问题球员,则……
绿城招工,老总宋卫平亲手命题,考题为:对《论语》巢“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一段的理解。
某日,国奥主教练杜伊,与一名记者参加了球迷见面会。场面极为轻松,美女如云。一段时间后,他主动问起:“什么时候还有球迷见面会?”
1999年,沙特外援阿明来四川全兴效力。此君行为懈怠,训练时常迟到,当时全兴对迟到者的罚金是人民币100元。
阿明到全兴时自带了30万美元的“零用钱”,配有仆人。几个月后阿明在全兴“玩腻”,即告回国,并代表伊蒂哈德在世俱杯中进球。
2005年中超杯决赛分两回合,赛前,决定用13张红桃扑克牌来决定主客场顺序。但要先抽大小王,拿到大王者有洗牌权,拿到小王者有抽牌优先权。按照阿拉伯数字,红桃A算最小,红桃K算最大,数字大的一方有权选择先客后主的顺序。
深圳老总孟庆森抽得大王洗牌。洗毕,武汉老总陈旭东出手,拿到的居然是13张扑克牌中的红桃2(倒数第二小的牌)。陈旭东脸色骤变,孟庆森则得意洋洋,他非常潇洒地从剩下的12张扑克牌里拿起最上面的一张,轻轻地反转过来一看,满场哄笑——这就是那张唯一会输的红桃A!
2007——2008年间,在国奥的国内外拉练中,球员抱怨,只要谢亚龙在场,多是刮风下雨的天气,而他走后,数次瞬时云收雨散。屡试不爽。
2001年,在昆明的曲圣卿痔疮恶化,他表示因病要告假。为了确保没有受骗,米卢亲自检查了他的病情,看后说:“你还是回去认真看病吧。”
谢强常讲一个笑话:“1998年第一次给霍顿做翻译,一个非常严肃的战术训练会议上,队医说郝海东痔疮犯了缺席会议。我完全不知道痔疮用英语怎么说,只好说‘Something is wrong with Hao Haidong's asshole’。”
一次魏群收到一封球迷来信,附玉照一张和《雨巷》,老魏看后深以为然,连连称赞:“这个叫戴望舒的女球迷诗写得真好。”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尤可为。
G7闹事,一顿PK之后,和足协一起坐在大宝饭店一起开会。大家暗中较劲,先是罗宁不小心坐在其他人的座位上了,足协官员李立鹏立马不快地提醒:“你怎么不坐在自己牌号前的座位呢?”郎效农也大声嚷嚷,罗宁大怒:“我是副部级,想坐哪就坐哪。”双方吵得不亦乐乎。后来为缓解气氛,G7说,让我们来读一下要求改革的相关文件吧。北京足协某官员瞄了一眼,敲着桌子冷哼一声,用纯正京片子说:“什么东西,不伦不类。”张曙光让他翻开来一看,结果是十六大精神。吓得那官员脸白了,大家就一起开始念十六大精神,样子好认真。
1999年,全国足球乙级联赛,四川绵阳队与大连铁路队通过抽签决定一个冲甲B名额,时任竞赛部主任的郎效农让两队代表分选“单”“双”,然后各从0——9的数字中抽出一数相加,如果和是单数,那选“单”者获胜,如果和是双数,那选“双”者获胜。结果绵阳抽取到9(其实可能是6),根据这一规则的“漏洞”获得了晋级的机会。
1.2001年新年时节,中国队与美国队的热身赛中,王亮在中场回传。但他踢出的皮球,竟然飞越40多米,直接吊人了自家大门!
2.2008年初,安联体育场,中国国奥队对拜仁慕尼黑。第45分钟,施魏因施泰格在禁区右侧下底传中。李玮峰头球解围,但却变成了克林斯曼式的攻门,活脱脱一个世界波。
3.李玮峰乌龙历史可谓源远流长。他职业生涯里的首次出场,便以一记乌龙球起步。1998赛季对大连比赛,他负责盯防郝海东。在一次反击中无法跟上对方,只能盲目解围,但皮球却在匆忙中直入自方球门。
4.2005赛季,深圳健力宝队客场挑战四川冠城队,四川球员黄圣坤边路下底传中。在震耳欲聋的“球霸”鼓噪声中,李玮峰判断出现失误,在无干扰的情况下解围失误,自摆乌龙。面对这一低级乌龙球的指责,李玮峰表示是“场地太滑”。
5.2006世界杯前,中法大战。终场前比分还是1比1,法国队里贝里底线附近带球转身后,斜传到球门前沿,王赟无奈之下大脚解围,这一脚吃球部位非常奇怪,足球像违背力学原理一般,旋转着从出脚的反方向进了球门。
6.大连队与天津三星对阵。大连队获得点球,郝海东主罚,站在12码线上,郝海东颇有自信,一脚将皮球踢向了球门,结果皮球不偏不倚击中门柱弹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白色影子赶到将皮球补进了球门。原来是天津三星解围,过于性急,不慎乌龙。
2005年9月2日,鲁能客场挑战实德,李金羽跳起,头球攻门后倒地不起,经检查他左脚第五趾粉碎性骨折成三段。后来鲁能认为,受伤和金州的草皮有关。
2004年9月15日,国际队员杜苹与深圳队门将李蕾蕾撞在一起,经医生检查杜苹右眼上颌窦粉碎性骨折,右筛骨骨折,左锁骨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像这样同时三个地方骨折的,足球队闻所未闻。
2006年7月7日,中超补赛沈阳主场对青岛,第77分钟,青岛的吕刚抬脚过高,鞋底钢钉将金德几内亚外援班古拉的右眼严重踢伤,经诊断,右眼眼球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