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武士·美国特种部队内幕 精彩片段:
12、风暴中的影子
1990年8月2日凌晨1时,装备近千辆坦克的伊拉克共和国卫队的3个师,大举越过伊拉克与科威特的边界。半个小时内,直升机就将伊拉克的突击队投在科威特城的房顶上。天亮时,对波斯湾顶部这个阿拉伯小国的大规模侵略行动已全面展开,到傍晚时就基本结束,使萨达姆·侯赛因得以宣布科威特为他们国家的“第十九个省”。那个星期结束时,伊拉克11个师的兵力支持了他的说法。
美国的卫星先前已经发现伊拉克部队在边境地区集结,但对萨达姆的意图有很多不同的解释。美国首次发现这一情况时也捉摸不透,有时甚至被搞糊涂了。在侵略后的几个小时内,布什政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然而,很快一切都发生了变化。8月5日,乔治·布什总统作了他那著名的“沙漠中的边界”演讲,宣称那场侵略“是毫无道理的”。在几个小时之内,布什就结成了一个包括几个主要阿拉伯国家在内的强有力的多国联盟,美军也启程前往波斯湾。随之展开的大规模军事集结最终使50万美军进入波斯湾地区。
其中有将近9000名特种作战部队的军人——7705名在沙特阿拉伯,1049名在土耳其。特种作战部队将执行多种不同的任务,范围涉及从简单的语言翻译到对敌后100英里纵深处的目标发动攻击等。在美军集结的初期,特种作战部队派了几个小组往前线收集情报作为象征性部队☾1☽和象征性的牺牲,以防萨达姆选择入侵沙特阿拉伯。
特种作战部队在海湾的作战任务范围充分展示了冷战后特种作战的潜力。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主动性受到多方面的制约——包括早期特种作战人员所熟悉的指挥层的态度,他们一定能够做得更多。
入侵消息传来的时候,现任美国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的斯廷纳将军正坐在弗吉尼亚州兰利的中央情报局总部的一个房间里。跟他周围一些职业情报官员不同的是,斯廷纳对此消息丝毫不感到吃惊。几个月前,他的情报人员已将科威特列入今后地缘政治的热点地区之一。7月份以来,特种作战司令部就在制定特种部队可能介入的应急计划。即使在国家的一些情报机构宣布伊拉克入侵前的集结规模仅达到武力恫吓的程度,斯廷纳已经在构思特种作战部队人员的名单了。一旦战争发生,美国中央司令部总部就会要求他们支援的。
为了对有作战任务的各大司令部司令在计划部署特种部队时提供更好的支持,每个司令都有自己的特种作战指挥部,设在他的司令部内,由一名陆军准将或上校负责,配备30至40名军官和资深士官。发生危机的时候,特种作战司令部负责向特种作战指挥部提供完成作战任务所必需的支援。杰西·约翰逊上校是一位颇有才干与经验的特种部队军官,是施瓦茨科普夫司令的特种作战指挥部的指挥官。他要求至少一次给他增派200人——此后随着对特种部队作战能力要求的逐步明确,人数还要增加。
根据美军的地区联合作战指挥原则,中央司令部负责西南亚的所有作战行动。斯廷纳的特种作战司令部在多种方式上起着各个地区指挥部的服务机构的作用。除了由总统直接命令的个别行动外,中央司令部司令四星上将诺曼·施瓦茨科普夫将直接指挥西南亚的特种作战部队,就像瑟曼在巴拿马时那样。
可以启用的部队包括战斗力很强、经过严格训练的特种使命分队、陆军特种部队、海军海豹突击队、陆军和空军特种飞行分队、突击队、心理战分队和民事分队。在伊拉克入侵的时候,经过挑选的特种作战司令部特种使命分队刚刚完成一次演习,模拟深入到西南亚某国的边境线后方执行任务。这次训练是一个可怕的前奏,很快他们就要在海湾地区面临这样的情况。
伊拉克入侵的消息传来之后,斯廷纳立刻让特种作战司令部处于高度戒备,让特种作战部队的计划制定者立刻行动起来。
伊拉克对科威特的迅速入侵给美国带来了许多直接的问题,最主要的是美国驻科威特大使馆被占领的问题。除了使馆工作人员外,许多美国人被搞了个措手不及,都被困在科威特和伊拉克。
国家指挥当局命令特种作战司令部制定营救使馆工作人员的计划,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实施。
尽管科威特城的美国大使馆是人质解救的最重要目标,但是要把他们解救出来绝非易事;他们可以把使馆孤立开来,而且对它里面的结构也不陌生。但是,联合特种作战特遣部队的指挥官韦恩·唐宁少将后来在回忆中说,那次行动的危险性非常大。他说:“没人想执行这次行动。”伤亡人数和附带损失可能会很大。同样重要的是,这个行动很可能触怒伊拉克,致使它攻击沙特阿拉伯,而盟军部队当时正往那里集结。施瓦茨科普夫将军担心的是,这会在部队尚未做好应战准备前就促使战争爆发。
8月中旬,参加联军的多国部队陆续抵达沙特阿拉伯。与此同时,第5特种大队的特种分队(被称为联军支援分队)被分到从师到连的各级单位,他们担任语言翻译,为训练和计划出谋划策,为指挥和控制提供通讯,为有效的作战行动作准备,而且还是该单位与美军火力支持的联系纽带。他们和联军部队一起住,一起训练,后来还和他们一起战斗。
这是此次战争中一项默默无闻但又非常关键的使命。自比尔·亚伯勒的时代以来,由于特种部队所发生的变化,这项任务才完全有可能实现。特种部队的人既能说联军的语言,也会说敌人的语言。后来施瓦茨科普夫将军对这一重要能力赞扬有加,称之为“把联军团结在一起的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