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滋味 精彩片段:
疯
我要伤害你,就伤害你。
像站在街心辱骂你、对你吐口水的疯子,
是不需要有理由的。
无聊真是恐怖。进门时才买的烟,已经去了一半。我打开它数了数,又放了回去,整夜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心里想应该去那转转吧?
‘有什么差别呢?’这样的念头又信了脚。诡异,很诡异,这城市的礼拜天最诡异了,像高潮之后的虚脱,或像占了小便宜之后的隐晦快感。
‘形容得真烂!’形容得真烂。自己也这样觉得,要在这里坐到天亮了。
无聊真是恐怖。无聊真恐怖。
自己那个破窝肯定是打了虫药的蟑螂窝,是臭的,打骨子里就是臭的。可以就这样勉强的挪动脚步把自己架回去的,回去了又怎样?鸟毛的房间里永远都有怪声音,打雷你信不信?只要有女人带回来过夜,他就放打雷的音效唱片。
吧台那头五十十五的喊了一个晚上,不累的样子。
那女的真丑,丑死了,配那三点多了还打着领带混酒店的猪头三正好。
‘不值得同情!’这吧台边上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在一阵唏哩哗啦的破铜烂铁的推门声后。‘那痞子又来了。’小文躲在一堆啤酒罐后面。低声的对我说,还提着一把吉他哪,假装很忙。红过一阵子的过气歌手,大热天里还穿着皮夹克,那夹克上面大概有一万支铁钉,说一万支铁钉还算保守咧。
怪!真怪。搞乐团的干嘛都这样,非得身上要弄那么多铁钉。
‘没混头啊!跑这来!’目无焦距的,像在对我说,也像在对吧台上所有的人说,怕人没听见,也怕人家听得太清楚。摆了吉他,朝我旁边的座位挤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