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女法医07·死亡的理由 精彩片段:
第十章
一
我晚了十分钟才赶上工作会议,这种情况相当罕见,但没人不满,也没人在乎。丹尼·韦伯的命案使气氛凝重,就像悲剧忽然降临在所有人身上。我的下属深受打击,行动迟缓,每个人似乎都心神恍惚,就连帮我倒了多年咖啡的罗丝也忘了我只喝黑咖啡。
会议室最近刚装潢过,深蓝色地毯、崭新长桌和深色壁板看上去十分舒适,但为方便讨论而摆在桌上的解剖模型和塑料布下的人体骨骼,无一不逼你想起残酷的事实。这里没有窗户,艺术品就是前几任首席法医的肖像,这些男人都在墙上严峻地注视着我们。
今早坐在我两侧的是我的副手和法医助理,以及楼上司法科学局分部来的首席毒物分析学家。费尔丁坐在我左边,正用塑料汤匙挖酸奶吃,他旁边是另一名法医助理,刚到任的女同事。
“大家都已听说丹尼·韦伯遇害这个令人难过的消息了。”我坐在会议桌首席沉重地发言,“我知道,以大家哀恸的心情,很难冷静客观地剖析死亡原因。”
“斯卡佩塔医生,”法医助理说,“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得等一会儿才能知道,”我说,把我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们。“据昨晚现场显示,他的后脑部至少中了一枪。”
“找到弹壳了吗?”费尔丁问。
“警方在离马路不远的树丛里找到一个。”
“所以他是在休格低地被杀的,而非车里或附近?”
“现场没有迹象显示他是在车里或附近被杀的。”我说。
“谁的车里?”进医学院时年纪已长、总是一本正经的新同事说。
“我的奔驰。”
这位同事似乎不太了解状况,我巨细靡遗地跟她解释。接着,她作了一个突兀的推论:“会不会你才是凶手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