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女工之死 精彩片段:
第十九章
“老老实实听我说。”斯威蒂曼太太说。
埃德娜喘着粗气。她一直在老老实实听斯威蒂曼太太说。这是一场毫无希望的谈话,一次一次地兜着圈子毫无进展。斯威蒂曼太太同样的话重复过好几遍,只是措词方式稍微有些变动,即便如此,变动也不大,翻来覆去说的总是那几句话。埃德娜喘着粗气,不时地哭诉两声,整个谈话中她只反复说明了两点:第一,她不可能!第二,爸爸会活剥了她的皮,他会的。
“有那种可能,”斯威蒂曼太太说,“但是,杀人就是杀人,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你逃不掉。”
埃德娜只是喘粗气。
“你所做的正是你应该做的——”
斯威蒂曼太太的话没有说完,就过去招呼韦瑟比太太,她进来买编织针和一盎司羊毛。
“有一段时间没见您了,夫人。”斯威蒂曼太太热情地说。
“是啊,我近来身体相当不好,”韦瑟比太太说,“我的心脏不好,你知道,”她深深叹了口气,“我不得不好好躺着。”
“我听说你终于找到了帮手,”斯威蒂曼太太说,“您应该用颜色较暗的针配这种浅颜色的羊毛。”
“对。新来的帮手很能干,饭做得也不错。可是她那种举止!外观打扮!染的头发,还穿那种一点都不合适的紧身套裙。”
“唉,”斯威蒂曼太太说,“如今的姑娘学的可不是怎么好好地伺候人。我的母亲,她十三岁开始给人帮工,每天早上四点四十五起床。到了最后,她手下管三个女仆。她一个一个把她们训练得俯首帖耳。可是现如今这样的人一个也找不到了——姑娘们现如今可不是训练出来的,她们是教育出来的,就像埃德娜一样。”
两个女人都看了看埃德娜,她此时正斜倚着邮局柜台,边喘粗气边吸吮着一块薄荷糖,神情茫然不知所措。作为受过教育的一个例证,她简直难以体现教育制度的信誉。
“厄普沃德太太的事太可怕了,是不是?”斯威蒂曼太太漫不经心地接着说道,韦瑟比太太正在挑选各式各样颜色的针。
“可怕极了,”韦瑟比太太说,“他们几乎都不敢告诉我。他们给我说的时候,我心惊肉跳。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