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花园 精彩片段:
Ⅱ-14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花园里出现了一个变化。戴斯蒙德跟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已经成了常客,虽然我是他碰过的唯一一个,可他认识的却不止我一个。特蕾莎跟他聊天的次数比跟我还多,因为音乐能够突破身体的枷锁,让她暂时忘记苦难,哪怕一会儿也好。连福佑都好像喜欢戴斯蒙德,不过我不敢说是不是因为我她才喜欢他的。
慢慢地,女孩们都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是一种从来没在他父兄身上找到过的感觉,因为他从不要求她们做什么。大多数人都不再期望某一天会被解救出来,所以也没人抱怨他,说他不透露任何消息。
花匠简直欣喜若狂。
我们第一次聊到戴斯的时候,他说:“他母亲很为他骄傲。”我以为这也就是说他不为儿子骄傲,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他一直为戴斯蒙德骄傲,但是当他面对一个只知道艾弗里的女孩时,他一定要承认这个跟他一样公然沉迷于后宫俘虏的儿子的地位。既然戴斯蒙德来了,做父亲的幸福感就完满了。特蕾莎是那年夏天唯一一个崩溃的。没有发生其他任何事故,也没人过21岁生日,没有什么可以强迫我们记住我们得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快乐。
嗯,除了花匠和艾弗里还是可以肆意强奸人以外,没发生别的事。不过一颗老鼠屎搅馊了一锅粥。
那时花匠改变了对我的态度。戴斯蒙德跟我做过一次之后,花匠再没碰过我了。他对我像是……呃,像是对舍监的感觉。或者像是对女儿。我不喜欢洛兰,我也没有被他打入冷宫,但是不知怎的,他就把我判给戴斯蒙德了。对艾弗里,他分享一切;对戴斯蒙德,他给予一切。
乌七嘛糟的,是不是?
不过有那么一小段时间里,我很满意当时的气氛。如果我还存着一点想要劝动戴斯蒙德的心,我就不能让他只是一时迷恋我。我要让他死心塌地地爱我,愿意为我赴汤蹈火,如果他还是跟他的父兄分享我的话,说明他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花匠还撤了我房间里的摄像机,因为戴斯要求他别用,说如果知道父亲在看他做爱的话,他会放不开手脚,还说他那样深爱着我,难道他会伤害我吗?
好吧,我不知道这父子俩的聊天是不是比刚才说的更优雅或者更男人味一点,不过福佑说的版本更可笑,惹得女孩们都笑开花了。
不过,戴斯蒙德确实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我每次想要跟他走到门口,他都很礼貌地、坚定地把我送走,不让我看他摁密码。我最终还是开口了,可是他却回复我说:“我母亲知道了就完了。”直接跟他父亲硬碰硬,那太难了,我明白。但为什么连给我们一个自救的机会都不行?“我父亲的名声,我们家族的名誉,还有我们的公司……我不能出手毁了一切。”
因为一个人的名声比一个人的生命还重要,比我们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重要。
过完这个周末,秋季学期就开始了,我们在花园里办了一场音乐会。戴斯蒙德带了更好的音响来,在崖上架好,为了那天晚上,花匠还给我们所有人发鲜艳的衣服,备了大餐,妈的,回想我们那天晚上有多高兴,现在就觉得有多可悲。我们还是俘虏,是死亡的猎物,死神就在我们肩上倒数着我们的21岁,不过那天晚上还是很梦幻的。每个人都笑啊跳啊唱啊,什么也不管,花匠和戴斯蒙德也跟我们一起跳。
这些全是戴斯蒙德的主意,所以艾弗里坐在一边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