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 精彩片段:
34、库克斯港
“这样不行。”疲惫的英格夫停下来抗议说。赫兹斐在深及脚踝的雪地里迈开大步走到保时捷车灯前。
他把摄像机从脚架上取下,藏在羽绒外套里,却发现这个防护措施完全没有必要。
罗伊特勒说的没错。天气明显转好,仿佛在嘲笑他们。而且摄像机不会因为风雨而损坏。暴风雪转成强烈的海风。和气象预报正好相反,傍晚的阳光甚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的路上。
“快点。”赫兹斐转身冲着英格夫大喊。英格夫打着寒战,双手抱胸,不停地揉搓。他穿着深色运动服,几乎和身后灰色的森林和被雷雨劈断的树干堆融为一体。
“我们没办法开车。”他气喘吁吁地说,一个不祥的预感袭向赫兹斐。“他拿走了你的钥匙吗?”
“对,但这不是问题。我还有一把备份钥匙藏在车里。”
“好,那没事。”他继续蹒跚地走向保时捷,车里的灯一直亮着,因为四个车门有三个是开着的。
“我们必须到下个地方求救。”
赫兹斐不知道海上天气如何,但他猜测在这样的情况下,救援的直升机至少可以起飞。他必须在天气转坏前马上跟某个人联系,不管是罗伊特勒、联邦刑事警察局、警察还是救援中心。
在我女儿死掉以前。
他只看到一个空的铁丝架和光秃秃的墙壁,摄像机没有拍到其他东西,因为它隐藏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他仿佛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但是在钩上的绳套说明了一切,它象征汉娜要承受和马提诺克女儿一样的命运。史芬多夫斯基让他恍然大悟。那就是沙德勒的手法,他长时间虐待被害人,直到她因为害怕继续受虐,而选择在摄像机前自杀。虽然沙德勒已经死了,而且在琳达的解剖台上躺了一天,但这个虐待狂是在死前对汉娜做这些事吗?他向她预告了什么样的折磨?
她孤零零地独自蹲在地牢里,以为还会有无法想象的痛苦,她到底待了多久?时间一定长到足以摧毁她的心志。
沙德勒或许死了,但是他毒害汉娜心灵的种子却一直存在,所以史芬多夫斯基才会催促他加紧脚步。
汉娜做出最后的决定,只是几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