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贩子 精彩片段:
第卅四章 鬼计多端
夏落红的心病治好,骆驼一家人都感到欣慰,这时候便可以集中精力和共匪的两大集团,“文化公司”和“三三一”展开决战了。
夏落红最为忧心的就是吴策、杜大婶和一批孤儿还没有脱险,自疚祸由他起,更想能为骆驼尽一番力量。
他想找宋丹丽、梅玲,以牙还牙,向共匪报复一番。但为骆驼所阻止,他规劝夏落红说:
“宋丹丽是我的晚辈,她之所以和我作对,是受了共匪逼迫,无可奈何。假如要对宋丹丽有所惩罚,那便有失长者风度,为同道所不齿。无论何人,凡是以宽恕待人,必得人心,而且在‘骗’的行业来说,以‘智’为第一,能以智胜人,最受崇拜。宋丹丽已当面给我磕头认罪,即应放她一条生命,让她重新作人,在社会上生存。”
骆驼还说,他已指点好一条妙计,让宋丹丽打“文化公司”一记闷棍,从此以后,大家便可“收山”。
夏落红对骆驼的论调,并不赞同,但自觉已有许多对不住义父的地方,不忍再加违拗,且待骆驼最后命令,和共匪的两大机构作最后之一战,复仇雪恨。
“为我们而丧失性命的人已经很多,我们这最后一战,要为死者雪恨,只许成功而不许失败呢!”骆驼最后说。
夏落红已和于芄言归于好,两人形影不离,于芄每天都到圣十字街来,陪伴夏落红至深夜才离去,以减低夏落红对自己可悲的身世之郁闷。
查大妈便偷偷向夏落红说:“小子,于芄这女孩子真不错,你应该情有所专,从此别再风流自赏在外面乱跑了。”
夏落红说:“经过宋丹丽的事情后,我对世事颇感灰心了,在情场上我是已经‘收山’的了。”他颇有改过自新之意。
骆驼需要向大家解释鬼屋的问题,这是他向共匪两大特务集团作最后一战的最大关键。
他说:“当鬼屋一连串闹出‘鬼新闻’时,我就有几点疑虑:一、那时候香港政府正加紧扫荡共匪的地下特务组织,风声甚紧,共匪接受上级指示,转移地下,我便怀疑共匪可能转移至鬼屋为地下根据地。他们先杀几个人,以试探香港政府的反应,如香港政府仍认为是‘闹鬼’,他们便可以放胆进行,利用鬼屋。二、我怀疑他们新开辟另一屠宰场,但是他们为何将梁洪量的衣裳移穿到死尸的身上,却令人莫测高深。这分明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那末用意何在呢?我曾再三思索,当时‘文化公司’、‘三三一’曾两度突进我们的屋子,找出了圣十字街和成安街通连的秘密,他们便以为我们的大本营已失去应用价值,欲吸引我们对鬼屋发生兴趣。等我们知道鬼屋内机关重重,而欲进去时,正好坠入他们的圈套。三、我凡事存疑,从不轻易相信无稽之谈,他们欲以鬼屋为战场,和我在那儿会战,把我全军覆没。以上的三点,全是抽象的想法,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把握,他们采用的是那一着?也许他们的鬼计甚富弹性,随时变幻,须要怎样时,便变成怎样。所以,在第一次和夏落红夜探鬼屋时,就把以上的三个疑点,反覆的考虑了数遍,不管共匪采取的是那一种阴谋,我均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太慢。反正要在他们的疏漏中寻找机会,以突击的方式,闪电侦查。首先,我在鬼屋基上找到张乔治建筑师的碑文,我心中想,假如共匪有意叫我中计的话,这块石碑自然是伪制的,既有时日刻着,又有名姓,假如我欲找寻屋子内的秘密,自然会寻访张乔治的后代,这样就自然的会坠入他们的圈套了。所以我便以铁锹撬挖那块石碑,以证实到底是否当年建屋时植上去的。这答案很快的便被我找出来了,是真货……”
说至此间,夏落红记忆起当时的情形,忽然打岔说:“说实在话,当时我真以为义父在发神经病呢!你累得满额大汗,最后还在地上摔了一跤,跌了一个筋斗……”
骆驼笑了笑说:“这就是我对细微小节向不含糊的证明,你以后宜多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