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者协会 精彩片段:
尾声
我觉得,从来没有一次冒险,能像一个多月前的那次运气好。
我总认为,要在冒险中活下来,需要智力,需要经验,需要勇气,但运气嘛,这种无法掌控的东西,是不能寄予希望的。
但喂食者协会大本营之行,如果不是因为运气爆棚,我是绝无可能活着出来的。
云霄飞车追逐就不说了,追捕队害怕伤亡把我放走之后,先是借水躲过了看似无所不能的天网的盯梢,又在乱枪中毫发无伤地抢进了逃生潜艇,而那潜艇竟然不像王美芬所说需要密钥才能启动,一按自动键,就把我带出生天。
那天我从昏迷中醒来,逃生潜艇正浮在在离大本营几海里的海面上。辨认了方位之后,惊喜地发现,并没有偏离接应游艇的方向太远。我在大本营里一共只呆了不到一小时,自下游艇的时间算起,也没到两小时。也就是说,三小时一次的接应,离第一次接应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我就完成了任务逃了出来。我从已经失去动力的小潜艇里爬了出,游到游艇接应的航路上,最终顺利上了游艇,以最高的时速,返回了上海,一路无惊无险。
我在第一时间,把硬盘和王美芬的电脑交给了梁应物,托他通过特殊渠道直呈上去。
短短两天之后,梁应物就告诉我,全世界范围内,针对喂食者协会的大清洗,开始了。
十天之后,清洗基本结束,据梁应物说,非常成功。
整个协会,几乎是连根拔起,而远在公海的喂食者协会大本营,也由中国、日本和美国三方共同派出海军扫荡。如此兴师动众,实在是因为喂食者协会的科技水平极高,大家都想要抢到名额,好刮分其成果。
如此庞然大物,失去了托盘的支持,在全世界主要国家的全力清剿下,竟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就分崩离析,不复存在。以中国而论,所有加入协会的科学家,全都被单独召见谈话,一律加入了X机构,算是进入一个半监管状态。而我的“严重精神病”,当然也不再是问题。
席磊很郑重地请我吃饭,感谢我为冯逸报了仇。到饭桌上,我惊讶地发现,Linda竟然也在。这小子居然又把人家给追回来了。
我恢复了正常的记者生活,忙碌但不用提心吊胆的感觉,真好。背负一国乃至世界命运之责任的感觉,太他妈糟糕了。
直到此时此刻,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的主题很随意,只有两个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