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佛陀一起吃早餐 精彩片段:
38
我可以告诉你,巴克岛船屋餐厅提供的纽约顶级果木牛嵴排是我这辈子有幸吃到的最好的肉块之一。对一个在北达科他州长大的男孩来说,这句话很有分量。仁波切对他面前那块从我们北边的大湖里捞上来的白鱼感到满意,他带着明显的快乐看着我吃完一道道的菜,龙虾、生蚝配西葫芦的开胃小菜,香槟酱汁榛子馅饼,然后是牛排,配着烤葱头、小土豆、芦笋和骨髓汁一起送到。还有两杯解百纳佐菜。在长时间的禁食之后,这是让人格外满意的一餐,以至于我都没有要甜点,只要了一杯咖啡。仁波切喝茶。我们满足地坐着,北方漫长的黄昏开始了。
“你以前玩过迷你高尔夫,没错吧?”我说,热饮被端上来,小口品抿。
“在欧洲,”他说,“我的中心里,有个非常有钱的学生,这个人有时带我去打高尔夫。大的高尔夫。在他特别好的球场上打。”
“我想象不出那幅场景。”
仁波切在他的茶里轻转小勺。他脸上的肌肉在动,我觉得他随时都可能爆发大笑。“没有保龄那么有趣。”他说,我当时察觉到,他没把我当回事,而且,那天夜晚,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他搞笑的一面,源自他那满是灵性把戏的皮把手大包。
“在我长大的地方附近,城里有个保龄球馆。如果你想玩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仁波切露齿一笑,边点点头,边在杯子边缘轻敲他的小勺,然后喝了一大口。
“不是所有的大学教授都像那样的,你要知道,”我说,“我以前在大学里教过书,遇见过一些好人。”
“他们是好人,高尔夫球场的那对教授。”
“她还不错,但我觉得他很难相处。那种幽默……我不知道。”
我们之间有个小玻璃花瓶,三株剑兰插在几盎司的水里。其中一株剑兰掉了一片花瓣,好似精美白布上的紫色笔触。仁波切喝完最后一口茶,把杯子搁到一旁,用拇指和食指捏起花瓣,把它放在面前茶碟的中间,又把杯子倒扣罩住它。
“我感觉要上课了。”我说。
他的双手挥舞了一小会儿,他有时就会这么做,声音稍有变化,就好像在从信心的深井里汲取话语。“每个人心里的花都是好的,”他说,“杯子就像一堵墙,用来保护。很多人都有那堵墙。”
“盔甲。”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