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有张床 精彩片段:
尾声
在京期间,我和太太来到槐树街的“家”,将个人物品整理淘汰后,分别托运到四川和美国。那个质量还很好的床垫,留给了一对新房客。
恰逢李皓离京回重庆。我们为他举办了一个告别宴会,又在杨星辰的棋牌茶艺室打了告别麻将。免不了黯然神伤。杨星辰说:“你们两个走了,这下打麻将只好夫妻齐上阵了。”
我苦笑:“没事,地球村了,咱可以在视频里打。”
我们喝得烂醉如泥,最后不得不由陈菊开着“别克”商务车,将几个爷们送到了西客站。这建筑依然庞大,却显出几分暮气和疲态,看上去比以前更傻了。在这里,每天都有数万人到来,也有数万人离去。历经千百年风风雨雨,这个望不到边的城市岿然不动地盘踞在这里,高高在上,目空一切,对任何人、任何事它都不会掉下一滴眼泪。
李皓的行李早已托运回去,就一只小皮箱,一如他当年来北京。检票前四个中年男人一阵抱头痛哭,挥泪而别。十八年前,李皓和杨星辰意气风发地来到北京郊区;十五年前,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城里。十年前后,我和曲峰纷至沓来。十八年后,李皓悄无声息地回到故土。杨星辰在北京幸福地暂住着,尽管他也满腹牢骚,但由于他有“民粹”倾向,拒绝移民。曲峰腰身肥了一圈,军衔涨了一级,波澜不惊。而那个戈海洋呢,访美期间邂逅詹妮弗——他见过的最单纯最善良的女人,被“收容”,结束了一种流浪,——另一种流浪,以十多个小时时差的方式延续着。
间接获悉小羽过得不错,已经是妈妈了。
我和詹妮弗举行婚礼时给武彤彤发了邀请,她正忙着海归,没来。后来获悉她供职于国内,婚姻状况不详。
牛毕(牛胖子)的文化网站越来越成功,一不留神成为公共知识分子,还创建了自己的公司。
“海归”胡骏(胡蒙)在几家大公司混了一阵,爆出假文凭丑闻,人间蒸发了。据在广东从事房地产的于江湖说,他引诱了一个煤老板的老婆,私奔东南亚某国。
燕子联系不上,以前的手机停了,发给她的Email总因对方邮箱已满被踢回。媒体上常常爆出她的新闻:昨天脸上出了个褶子,今天当众衣裙纽扣松了……最新一桩是和某港星上夜店,举止亲昵。看来她越来越红了。
齐顺子人间蒸发了,除非再次爆发反日反美游行而且我们同时在场,基本不可能见到他了。
天宝终于在临近天命之年结婚。
康妮还在从事她喜欢的影视工作,单身。
温雅在澳洲过着舒适的家庭主妇生活,已有两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