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血地 精彩片段:
冯飞和他的《大清血地》
张嘉谚
男子汉冯飞给人雄强壮实印象,正气凛然之感:体格强壮,嫉恶如仇,好打不平。他发表在《花溪》上那几篇颇有影响的“法制性”报告文学,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这种性格特点的产物。一次开笔会回来,在一辆中巴车上,他硬逼一个小偷把摸去的钱还给了失窃者。“我有准备,不怕他的同伙上来。”冯飞拍了拍腰上的匕首,“顶多是亡命,但他们心里是虚的。”
而我在他身上却发现了另一面:女性式的细腻。这个特点使冯飞心细情专,思虑周到。这是否和他多年采访、接触案件时训练了理性的观照能力同时又经常关注细节有关呢?
这特点也表现在他写作历史长篇小说《大清血地》上。
在此之前,小伙子冯飞已经写过一些作品:几个短篇、一个中篇、几篇报告文学。以这样的写作基础,这么快着手写作长篇小说,似乎为时尚早。
谁说得清楚一个作品是怎样产生的?如同一个婴儿,一旦种籽植入子宫,它就不依母体的控制,一天一天成长。
胎动已经出现,年青的母亲多半又惊又喜。冯飞对我说,他想写一部长篇小说,但没有把握;他甚至弄不清是该写还是不该写。
那就写吧,只要想写。我说。
不久,他告诉我说,已经动笔了。以后,每见面,他必谈这部作品,而且谈起来就收不住……
在未读完整的《大清血地》之前,我已经熟悉了里面的一些人物:田兴恕、戴鹿芝、白主教……甚至也熟悉里面的一些故事、情节、场景——冯飞一谈起来,总是兴致勃勃,眉飞色舞。
只要一见面,他便和我讨论。谈得最多的,是历史小说“怎么写”的问题。
“你是搞评论的,”他恳切地说,“这个问题该怎么看?”“如果这样,人家会不会说……?”如此等等。
我不知道他要写什么,我也不管他会写什么;我只和他讨论“该怎么写”。
“只管面对历史真实,不管人家怎么看。这是首要原则。”我们接着讨论了何为“历史真实”,又如何看待历史真实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