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岂是好惹的 精彩片段:
第八章
我在总局足足等了四十五分钟,善楼才回来。然后,我被他们带到总局典型的一个侦询室。
一张破旧的橡木桌,一个放在橡皮垫子上的黄铜痰盂,几把直背硬椅,墙上一个日历,这就是全部设备了。地上铺的地毯,因为乱抛香烟头的关系,由东到西烧出许多痕迹来,像是一条条长短不同的毛毛虫。
宓善楼叫他为比尔的便衣,其实是警探杭珈深。他不喜欢父母给他起的珈深这个名字,每个人都知道,为了礼貌,叫他比尔。
善楼一脚把一把直背硬椅蹬得离开桌子远远的,向它一指,我就坐了下来。
杭警探也坐了下来。
宓善楼站着向下看我,点点头。那样子好像在说,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原形毕露,你是个坏胚子,我一点也没看错。
他说:“小不点!这下子,你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有。”
“我看你最好想一点东西出来说说。因为,照目前的情况,我们有证据把你钉在谋杀案上,你怎么甩也甩不掉了。
“我们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我们知道你做了什么。你把自己的衣箱去换了童达利的衣箱回来,你在他的衣箱里找到了夹层,你摸到里面的五万元。也许更多一些,但五万是最少的估计。
“我不会假装我对此后的事完全查清楚了。我只知道这五万元烫手烫得不得了的钱,到了你的手上。你一定要找个地方藏起来。你怕你出城前有人会搜你,所以你去那家照相馆。你买了架照相机,因而可以买盒放大纸,不会使别人特别注意。你把放大纸盒偷偷打开,把一些放大纸抛在地上。然后你把五万元现钞塞进盒子去,叫高桥浩司立即把照相机和放大纸航空寄给你洛杉矶的办公室。你以为绝不会有人去打开一盒放大纸。
“恶有恶报。有人来了一个黑吃黑,这是你整个演出中的弱点。你没有时间把你尾巴藏起来,所以只要有人盯上你,你就溜也溜不掉。
“显然对方用了一个女人来跟踪你,跟进了照相馆。有人又打开了放大纸纸盒,把你的五万元抽了出来。也许这东西在离开店里的时候,已经动过手脚了。我对那个日本店主也还没有完全相信他是无辜的。”
我说:“你说的一切,哪一项可以证明我有谋杀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