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爱的闪闪发亮 精彩片段:
鸡冠花的红,柳树的绿
三
和宪悟分手时,我也许不再相信永远了。但要让阿郎说的话,是理所当然的。别说永远,连时间这个概念都是人为的、虚构的。阿郎说只有瞬间真实存在。
春天,我们住的小小的一居室公寓里,角角落落都充满了瞬间。
周日。阿郎还不起床,今天傍晚要去那个家。我冲了咖啡,一个人喝着。咖啡机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我想阿郎要是被这味道吸引起床就好了,但没如愿。
煤气炉灶周围脏了,我把金属边框和圈都取下来清洗,用花王清洁剂和抹布擦拭炉灶。
世界上也有家务做得很完美的男人,我是在那个家里知道的。
“灾难啊。”
不知是什么时候,我跟那家的妻子说时,她使劲点了点头。
“完全是灾难。”
她扬起细细的眉毛,手里拿着威士忌,哗啦哗啦转着里面的冰块。
“不过睦月特殊,所以我允许。”
睦月是她丈夫的名字。
“特殊,是啊。”
她丈夫和我弟弟一样,都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