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人生 精彩片段:
第三部分 丰盛人生
16 移植心脏后的新生
在决定是否进行移植手术前,医生问我:“你的生活已经够圆满了,为什么还想活得更久?”我现在明白了,医生是要借此判断我是否有意志力撑过这次大手术和随后的康复过程。有家人和朋友一直在为我祈祷,我明白自己获得了需要的力量。
过去这17年来,我之所以还能活着,是因为伦敦一位擅长心脏移植的名医答应为我做手术。71岁那年,我必须做心脏移植手术才能活下去,可是美国每一家移植医院和医生都拒绝了我的要求,主要原因是我年事已高。至今我仍然活着,除了那位伦敦外科医生之外,也是因为我在紧要关头找到了符合我需要的完美的捐赠者。
几年前,家人为我心脏移植手术成功15周年举办了庆祝活动,大家都很感慨的是,我在接受这次救命手术之时许多孙儿都还年幼,甚至还未出生。他们中有些人告诉我:“爷爷,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更重要的是,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他们,无法看着他们长大成人了。
我还想到,假如没有得到新的心脏,这些年我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兴建了海伦·狄维士儿童医院,出任了狄维士会议中心的捐款人与筹款人,并在大急流市中心建起了万豪酒店。我的母校大急流市基督教高中如今有了狄维士艺术中心和礼拜堂,全体学生可以首次一起做礼拜,并展现表演和音乐方面的才华。
让我很开心的是,那座礼拜堂的大厅里展示着一辆与当年我和杰一起上学时驾驶的同款的福特A型敞篷车,作为我们建立友谊的纪念。我移植心脏后所兴建的其他设施包括密歇根州霍兰德市的霍普学院的一座新体育馆、大急流市医疗大道上的医疗办公室、大急流市加尔文学院的通信研究大楼以及国家宪法中心的一座展示厅。我讲这些不是为了吹嘘,而是因为我很感激我曾经如此接近死亡,然而上帝让我多活了好几年来工作,所以我要努力回报。
身体出现异状
其实早在必须做心脏移植手术之前很多年,我的心脏就出了问题。我患上了短暂性脑缺血发作(TIA),医生向我解释说这是中风或心脏病的前兆。遵照医生的建议,我采用了有益心脏健康的饮食方案,同时服药以降低胆固醇指数,而且每天做运动。即使如此,我也明白,心脏疾病恶化是无法逆转或阻止的。在那次小中风后,我在检查时发现了几处血管栓塞,并被告知要去找医生商量。但是我没有,而是和孩子们在周末时参加了一项为庆祝美国建国而举行的帆船比赛,由密歇根湖航行到密尔瓦基,我担任船员。正当我在下甲板推动船帆时,我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我意识到自己出事了,在抵达密尔瓦基之后便打电话给我的医生,他说:“马上坐飞机回家,我得看看你。”
我的医生路易斯·托马提斯评估了数项检查的结果,然后说:“这个假期好好休息,但假期结束后你必须开刀才能避免心脏病发作。”
接着,他进行了手术,我安然度过了8年。但在那8年间,我的冠状动脉持续出现栓塞,1992年12月初,我发生了一次大中风。医生让我在数日后稳定下来,然后把我送到了克里夫兰医院(Cleveland Clinic)去装置心脏血管支架,这在当时还是一项新技术,很少有医院会使用。我在一个星期五的夜晚抵达那里,托马提斯医生要求外科当天晚上就做手术。
外科主治医生说:“这么办吧,我明天一早就动手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手术很成功,可是在我中风时右侧心脏早已坏死,所以我必须注意健康和活动。在那以后,我走不了多远便会感觉疲劳,还必须定期复诊,抽取体内的积水,因为心脏已无力将体液输送到全身。在抽取积水后,我的体重会减轻5.4~6.8公斤。
1992年初,我经历了一次脑中风,由于体力损耗,心脏状况又大幅限制了我的活动,我辞去了安利总裁的职位,要求长子狄克接棒。这也是我的福分,因为狄克接班以后,我对公司的未来不再感到有压力,但我必须接受生活方式突然间受到严重限制的现实。我走上1米便会感觉疼痛,必须坐下。
我的心脏科医生瑞克·麦纳马拉(Dr. Rick McNamara)说:“你的心脏正在逐渐衰竭。”到了1996年底,他和托马提斯医生把我和海伦找去,告诉我们,如果我想活下去,就必须做心脏移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