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我忍不住又笑了 精彩片段:
第五章 用日本的镜子照照中国
住院部病房的三个“二百五”
本来一个不严重的呼吸道感染,在医院看看竟然得了个要留置观察的结论。不管大夫怎么说,所谓留置观察从我的角度来说就是住院。在中国都没住过院,到日本难道要尝尝鲜吗?我心里明白这是周末的时候,大大夫都出门钓鱼去了,剩下小大夫心里没谱,再看萨这出身地,担心给日本国来个非典灾难啥的,其实远没有这种需要。当然,我猜他没想到萨还有那么个奇特的笔名,否则恐怕当场就把老萨和谐到无菌室了。
其实我这个毛病根本和国内无关,几年以前在日本患上的,每到秋冬交替的时候多少会闹两天,用两天药,好好休息休息,也就痊愈,等着第二年接着祥瑞。但那大夫只是一个劲儿地晃脑袋毫无松动,不愧是日本人,轴啊。
好吧,那我找人帮忙好了。找的人就是萨那口子小魔女。
小魔女在国内医院干过,所以做事不免带了国内医学界胆大心细、悍不畏死的业务特征。比如开车送萨去某医院看病,到那里一看原来大夫是她师兄,立刻大大咧咧地告诉人家,这人吃药不看量,经常把一天的药一顿吃了,抗药性强,开药药量至少加一倍,不然不管用;又比如日本医院对于点滴极为慎重,认为属于万不得已的措施,轮到萨又是此人大手一挥,这人从小打点滴打惯了的,不用这个他吸收不好……
既然这样,我想她肯定能识破日本大夫的小心过度,从专业角度说两句,萨就回家了呗。
5分钟以后,萨以极度郁闷的心情败退回来。LP也就罢了,我算是领教了单田芳先生评书里所说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翻”是什么概念,连小小魔女也会跟着起哄,LP问她:“把爸爸留下?”小东西竟然是变颜变色地使劲儿推我,带着哭腔鬼叫:“爸爸留下……”
很郁闷。
过后才想明白,此前几次小东西和白衣白帽的家伙打交道,从没占过上风,每次都是苦头吃够,所以一闻来苏水味就满脑子警惕了。忽听要把爸爸留下,小东西肯定感到喜从天降,既然如此就和她无关了,不用吃苦头留下个把爸爸算什么?于是迫不及待地说出如此丧良心的话来。
得,这丫头以后可不能搞什么秘密活动,根本就是一个墙头草,叛徒坯子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接受命运了。
不过这也是难得的经验,正好观察一下日本的医院是怎样布置病房的。
在中国虽然没有住过院,多少见过住院处,那就看看有什么不一样吧。
我所住的这个医院规模不小,住院楼分成五层,除了五层是办公场所,一层是各种设备间和处置室以外,其他三层都是住院处。二层是男性病房,三层是女性病房,四层是产科——医院里最让人觉得愉快的地方。这些都与中国很相似。我自然是住在二层。这里的走廊是椭圆形循环的,仿佛田径跑道,走廊的外侧是一间一间的病房,可以保证病房都能有窗户。这边是内科,另一边是外科,走廊的内侧本来是一个完整的椭圆,被一条横跨走廊两边的横廊截成两个半拉椭圆。厕所、盥洗室、水房、食品间等集中在底边中部横廊的两侧,而两个半拉椭圆的圆形部分则各是一个大玻璃房,左边这个是护士站,右边那个对着电梯,是受理病人家属来访的前台。